自從楚燁寒被云楓打暈之后,他醒來之后,性情大變,他不再理朝政,天天飲酒度日。
整個皇宮變得死氣沉沉,而太皇太后傷心過度也一病不起。
或許楚燁寒不能接受慕曦離世的事實,遲遲不肯掛白喪!
楚軒逸站在大殿前,看著眼前的一切,此刻他的皇兄坐在一個角落靠著,他滿臉胡胡茬,頭發(fā)散亂,整個人都消瘦了許多,雙眼更是布滿紅血絲。
他不敢相信,他那個仿若天神,冷血無情的皇兄,居然也會有如此脆弱不為人知的一面。
他的皇兄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楚軒逸眼眶有些濕潤,前些日子他還看見曦曦活潑亂跳的一個人,她走得太突然了,突然到現(xiàn)在他都完全沒有緩過神來,到底是誰如此狠心置曦曦于死地?
皇兄失去了曦曦,這無疑等于要了皇兄的命,他沒有活著的欲望了,現(xiàn)在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的尸體而已。
“皇兄!”楚軒逸輕輕喚道。
楚燁寒背靠前,恍若未聞,眼神空洞無神。
楚軒逸心酸的看著這一幕,心里想,他不能再讓皇兄這樣消沉下去了,“你的黎民百姓需要你,這朝堂上需要你,這天下還需要它的主人來拯救,你不該這樣的,皇兄!”
楚燁寒自嘲一笑,“我不是一個好帝王,也不是一個好的丈夫?!彼B自己的妻子都保護(hù)不了,他要這個天下又有何用?
“這天下,我就交給你了!”
楚軒逸一聽便來氣了,“你這是說的什么混賬話。你憑什么把你的子民和天下扔給我,你自已的天下,你自已來守!”
“你給我振作起來!”
楚軒逸想激起他活著的欲望,他需要一個能喚醒皇兄振作起來的理由。
楚軒逸眸色一動,道:“四哥,曦曦死得不明不白,她身上的蠱蟲到底是誰種下的,你不該徹查此事嗎?你當(dāng)真要這樣墮落下去嗎?”
蕭亦寒聽見“曦曦”這兩個字,對心愛之人的思念更加瘋狂,他眼角眼淚滑下,拿起了一壺酒,直往口里灌,眼睛空洞無神。
他自嘲一笑:“就算查清楚又有何用,曦兒已經(jīng)離開世間了,一切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楚軒逸眼里滿是錯愕與失望,但更多的便是怒氣,急步的走到蕭亦寒面前,拉起了他的衣領(lǐng),“蕭亦寒,你給我清醒點,什么叫做不重要了,你還真舍得讓曦曦受此等委屈,讓陷害曦曦的惡人逍遙法外!”
“你不配去愛她,更不配為她傷心!”
楚燁寒還是一臉無波,就好像楚軒逸在說一件與他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事情。
楚軒逸又道:“皇兄,若是曦曦沒死呢?只要你健健康康的活著,說不得哪天有見到曦曦的機(jī)會?”
楚燁寒拿著酒壺的手微微一頓,這個輕微的東作剛好落入了楚軒逸的眼中,他知道他的話起了作用了。
他一把抓住了楚軒逸的手,“我楚燁寒一生被情所困,在感情上,所以才會有這般糊涂,曦兒一定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等著我去找她的呢?”
楚軒逸瞬間覺得眼里酸澀,他輕嘆了一聲,“是的,皇兄!”
心里此刻很懊悔,當(dāng)時他失去了曦兒,無法思考,現(xiàn)在想來,只要沒找到曦兒的尸首的一天,那就一切都是有可能的,既然有人大費周章的把曦兒的尸首偷走,指不定會有救活她的法子,或許曦兒還活著。
他一想到這里,他心中如重釋放,將酒一飲而盡,“我的曦曦不會輕易死的?!?
楚燁寒扔掉酒罐,站了起來,“軒逸,查蠱蟲之事,我就交給你了。”
楚軒逸心中難過,他這樣說只不過是想皇兄能振作起來,人死不能復(fù)生,但愿曦曦真的會有活過來的一天吧!
楚燁寒負(fù)手走出大殿,目光凝視著天空,等他處理好一切事情,他就會親自去找,他相信會有奇跡發(fā)生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