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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分離

有時候你不去反思,反而來怪我。說我變了,變得叛逆!變壞!不好意思我只是不那么乖巧的對你了而已——邱晨陽

“怎么會讓你和妹妹分離呢?”姨媽笑著拉過站在門口的邱晨陽,又看了看邊上說道:“你爸爸的意思是妹妹傷沒有好,需要靜養,小姨又剛好住在郊區,那里沒有什么人打擾!妹妹跟小姨去住一段時間是最好不過的選擇。”

“那我也要一起去!”邱晨陽當然不會相信,姨媽的話。眼睛直直的看著姨媽,似乎是想要在她臉上看出說謊的痕跡。

“你這孩子!”姨媽被看的有些不自在,邱晨陽目光堅定澄澈,似乎自己的一切都被眼前的小孩看穿。

“你還要上學,郊區不太方便!再說姨媽一個人也不方便。”邱父在邊上輕咳一聲,解釋道。

“是啊,是啊!”姨媽應聲附和道:“姨媽一個人可帶不動你們兩個調皮鬼。”

“我們很乖的!妹妹我可以帶,郊區,我可以早點起趕公交。”邱晨陽將邱父的所有分開的理由一一回應。

姨媽知道他們剛失去媽媽,暫時又將他們分開有些殘忍,聽完邱晨陽的話心里不由涌出一股酸澀之感。但是想到一直生活在妻子去世陰影下,愿意自殺的邱父,離開原來的房子,將與姐姐有七分樣的殊淮暫時帶離,不讓邱父在此想起是最好的方法以免再受刺激。

兩個人沒有了母親,就已經如此了。她不能再讓她們沒有父親。

穩定下心里的情緒,姨媽摸了摸邱晨陽的腦袋,夸贊道:“我們晨陽,真是個懂事的孩子!已經是個小男子漢了,不過現在要好好學習,妹妹交給姨媽,姨媽會照顧的很好。爸爸呢交給你,他也受傷了,你可以多照顧照顧爸爸!”

邱晨陽抬眼看了看在床邊的邱父搖頭道:“我們換一下,我照顧妹妹,爸爸給你照顧。”

“你……這!”姨媽一時語塞,又有些哭笑不得。她在邱晨陽頭上敲了敲故意生氣道:“小孩子不可以亂說!姨媽怎么能夠照顧爸爸呢!”

“都可以把自己孩子丟給別人”邱晨陽帶著半開玩笑的話語:“姨媽照顧爸爸不可以嗎?”

姨媽皺了皺眉頭說道:“那怎么一樣!”

“不都是照顧人嗎?有什么不一樣的。”邱晨陽的話似乎傷害到了姨媽,她緊了緊手上的包。快步離開了病房。

“你……!怎么能這么說話。”邱父用力了咳了兩聲。坐在了病床上,隔著兩個病床之外是他的兒子。

邱晨陽站在那,也意識到了錯誤,可是面上不能輸,依舊是冷冰冰的,心里也有幾分的愧疚畢竟姨媽是對自己和妹妹那樣的好,可是自己剛剛的話真的是傷到了她。

兩父子之間明明只隔了兩個病床,可心里的距離卻十分的遙遠。

邱父不停的跟他講著道理,可是在邱晨陽聽來全是荒唐。他忍下心底的煩躁低聲嗯了一句,可是邱父依舊喋喋不休。

“說夠了嗎!”邱晨陽冷冷問道。

“你怎么跟我說話的!我是你爸爸,有沒有點長幼觀念。”邱父有些生氣,他不知道為什么才幾天兒子就變成了自己不認識的樣子,這樣的叛逆。

“既然想讓我尊重你,那就做出點能讓我尊重的事情來。”說完邱晨陽便關上了門。

病房的門碰的一聲關上

那聲音猶如邱父的心碎了一地,他有何嘗想放下殊淮呢,可是殊淮的臉真的太像她媽媽了。每每看到她的臉,邱父就能想到她。心里頭就充滿了愧疚,若是他那時不是只顧事業多關心關心家人,就可以早點發現異常,她是不是還能多活幾年!

可是一切都太遲了,邱父打算再一次回到了邱家,請求邱奶奶幫忙帶帶孩子,畢竟兩個小孩,晨陽還是在貪玩的年紀,殊淮又什么都不懂,又需要人照顧,邱父實在是不放心,好在經過這次他自殺的事情,邱奶奶終于認可了晨陽,可是怎么也認不下邱殊淮,一來因為是個女孩,傳統的成見。二來就是因為太像了。說她在會讓她硌的慌。

邱父實在不明白,為什么他們男人都不介意的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自己的母親居然依舊抱有那種古老的成見。

可誰叫這是他媽,從小的教育,讓他在心底里保有對母親的尊重,也從來沒有對她發過脾氣,除了以前結婚的事。

邱父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暫時將殊淮送給自己不結婚的小姨子帶幾天,自己會努力工作定時給她打錢。心里只能默默咽下邱晨陽的不滿,努力再做做邱奶奶的工作。

他相信總有一天邱奶奶,會放下心里的成見,接納殊淮。

其實哪有邱晨陽說的那么容易呢?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

邱晨陽離開病房轉身去了邱殊淮的房間,正好碰見姨媽從里面笑著出來。

邱晨陽攔住她,低著頭說道:“對不起!小姨,我傷害到你了,是我的不對!”

“怎么你爸爸教你的?”姨媽板著臉問道,邱晨陽搖頭:“沒有人教我,是我知道做錯了,錯了就要道歉。”

姨媽只是嘆了口氣,拍了拍邱晨陽的肩膀,說了聲沒事,就離開了。

病房里

邱殊淮聽見哥哥的聲音,伸長了脖子,偏著頭想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什么。可惜一句也沒聽見,倒是剛好遇見從門外過來的邱晨陽。

邱殊淮嘿嘿一笑,將桌上的橘子遞給邱晨陽:“哥哥吃橘子!”

邱晨陽接過,剝好后,掰下一片塞到邱殊淮的嘴里。

“好吃,哥哥也嘗嘗!”邱殊淮心情不錯,將邱晨陽拿橘子瓣的手往邱晨陽推了推。

邱晨陽擰不過她,酸甜的味道立刻布滿口腔,卻讓邱晨陽心里一甜。

“哥哥,以后都會在你身邊!”邱晨陽突然認真的說道:“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好!”邱殊淮點頭,醫院的生活因為,每天又哥哥陪著一切都不是那么的無聊。

這樣持續了一個星期,晚上趁著邱晨陽睡著,邱父將他帶回了邱家。也在這天邱殊淮也沒有等到自己的哥哥。也再也沒有見過他,到后來邱殊淮甚至覺得那個說要保護自己的人就沒有存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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