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她:夜涼……
晴子:你是想讓我去屋子外面吧。也是,這月光極美,淋在身上肯定很舒服。
我也忘了她還燥熱著的。
也攔不住。
這是她第一這樣瘋狂。
推開門來到院子里,涼的月光已經不能滿足她,她就去那石路上躺下。
我問她:你不怕你父母了嗎?
晴子:我本來就不乖。我告訴你,我明天我也不讓丫鬟去給他送信,我親自去,我就不信,這幾年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你這是讓情燒的糊涂了吧?
晴子:我沒有,就是不信竟然是這樣的一個男子惹的我犯這樣的臟病!
臟病,那時候她也是這樣的討厭自己。她知道自己現在的燥熱是怎么回事,不光是淋了雨,這雨也只是起了頭罷了。誰家淋雨是下體燥?我也不知道怎樣去說開她的想法。就是聽她講了一晚上的他,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你說就好,說出來不難受就好。
晴子:我讀過好多詩,看過好多故事。很多愛情故事都是思念成疾,最后死去,我看到這里總是落淚,可到了我為什么會是這樣的難受。我不知道,我真的不懂,是不是別家的女子也會這樣,是不是就我這樣……
她說著話,又從那石路上坐起來,再站起來,她要回屋去。她還是不敢,不敢讓父母憂心。
她心悅的人也不能同她父母講,那個人和她有一定的血緣關系,其實,也根本算不上血緣關系,就是同姓人罷了。可,那里的人對同一姓氏的人就抱有一種想法,就像是一家人的關系一樣。可,只是姓氏一樣,又和愛有什么關系。世俗的眼光壓死人。對他來講,晴子的喜歡只是告知,并不能在一起。晴子也深知這一點。
她的這件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告訴了就是大逆不道,就是違背人理。
我看著她像喝醉了一樣,腳步不穩的再推開門,再躺在床上,只是窗戶不舍得關上。月光太漂亮了,涼的這時候總會讓人舒服一點。
她平躺著,月光照在她的臉上,她閉著眼睛,開口卻沒有話。
只看著她的嘴巴在動,她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我:你是要聽故事嗎?
晴子閉著眼睛點頭。
我:你相信了我在你身上的預言了嗎?
晴子心里也熱的很,但還是有聲音。
晴子:我從來沒有覺得月光這樣的美,這樣的涼,夜也是這樣的長。以前都是眼睛閉上再睜開就是白天的……
她開始無厘頭在心里講話。
晴子:你能明白這種感覺?就覺得不值,他一個同我相同的人是怎樣這樣勾起我的情欲的。能使我在淋了一場雨身體會這樣的難受。
我,我找不到詞來安慰她:你只是淋了雨身體有些發熱罷了。
晴子:我又不是沒有生過病,哪會像現在這樣熱的不著調。下體燥,這樣會是正常的?
我:這只是你胡亂想的罷。
晴子側躺過去,看上去是想理我遠一點,厭煩我的樣子。
但我還是聽到了她的心聲。
晴子:什么時候到白天啊,夜晚真的會生出來這些難受。要是你一直在就好了,你也真的懂就好了。你說要是相愛會害怕世俗嗎?我們這里同一姓氏的不能通婚。可,他離我這樣近,我又真的喜歡他,怎么辦?
我:不用擔心,你如我所說的一樣,喜歡上了涼涼月光,也感受到了夜晚的漫長。你可以試著不去想,明天你就知道他在不在乎了,明天你就知道答案了。快睡去罷,太疲憊的去迎接白天,你是得不到答案的。
晴子:他真的會不在乎嗎……
晴子伴著燥熱睡去,她在睡夢中也依然喘息著,我看著她,聽著她,魂靈的身體竟然一陣抽動,這是……
很快到了白天。
由于昨晚的燥熱,她睡得很沉,我怎樣都叫不醒她。
丫鬟進了門,叫她家小姐起床。
丫鬟:小姐,你睡得怎這樣的死?我好生叫你,你都沒有感覺嗎?
晴子無力起身,說話也是困難,但還是回了話:我睡了個好覺,快扶我起身。
丫鬟扶起晴子,晴子還未穿起衣裳,穿著單衣,就要去寫給他的信。
晴子:你扶我到書桌旁,我要寫信于他,到時候要你交給他。
丫鬟:小姐,是交給你家哥哥嗎?
晴子:就是他,算不上哥哥,我家與他家也沒有任何關系。
丫鬟:可你與他姓氏相同,不就是一家人嗎?
晴子:隨你怎樣說,切記告訴他,我不要回信。也一定要親自遞在他手上。
晴子相信他,他不會把信的內容告訴別人,畢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也就沒囑咐丫鬟要她告訴他不要將信的內容透漏給別人。
丫鬟:奴才知道了,只是小姐要是不心急的話,可以晚些天給吧。我看小姐很不舒服的樣子,需要我告訴老爺和夫人嗎?
晴子:不需要,我好的很,你先出去吧。我寫好了就叫你,你就立刻送了去,不能耽誤。
丫鬟應下,就退下了。
我:你就這樣心急了斷這件事?
晴子:不管是什么樣的病,我得想辦法好起來。我知道,這是心病,而這心病得需要我自己去治。
她這樣的心急,就像她那時候一樣,她無法做到當面告訴他,就故意把詞匯寫的動情些。那些她說不出的話,都在信里得到了釋放,她甚至會想他會愿意的。
我看她寫著哭,看她信里的最后一句的,你知道就好,我只是解我的心結而已。
看她寫完,聽她自言自語,期盼他收到信會來找她,他倆會一起去個沒有這怪世俗的地方,在一起。
可她又說,當然他不愿意就算了……
她立刻叫來丫鬟,讓丫鬟去送信。
丫鬟去了。她等待的實在難受,就偷偷跟在丫鬟后面,看丫鬟敲開他家的門,看他家小廝出來,看丫鬟與小廝說話,看小廝回了府里,叫來了他。又看丫鬟親手把信給了他。
丫鬟記住了,這信只能他親手接過去。
看到這里,她再看了一眼他,就回去了。
丫鬟進了晴子的門,告訴她家小姐,信已經送達。她回了聲我知道了,丫鬟就出去了,我感知到晴子心里少空了一大堆。
我:心里舒服了嗎?
晴子:我可能是好了,不那么熱了。
我:那是還沒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