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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紅苔蘚

  • 牡丹亭之情深所至
  • 藥相葉籽
  • 2182字
  • 2020-09-09 15:58:39

挑燈苦讀,也不知偷了誰家的光,這狀元郎終于謀得了一官半職。

小小的縣官,狀元郎當的也是極為盡職的。

手下的侍衛:大人,出去走走吧,外面的花開了,待在這堂里也無事可干。不如出去走走,對,要不要小的帶您去集市看看?

集市?挺新鮮的。

縣官和他的手下就去了。

“菜,新鮮的菜!”

“客官,看看這脂粉嗎?給家里的娘子買也好啊!”

“來,客官里面走!”

“爺,進來走走唄。”

賣菜的,買脂粉,開飯館的,還有那,那青樓的。

手下看了一眼穿的花枝招展的青樓女子,縣官則是捂著自己的眼睛偷偷的溜走了。

手下:大人,哪里去啊!

縣官:哪里去!也比待在這里強!

縣官害羞了。

縣官愛擺弄字畫,就去賣字畫的那里去了。那手下大概是被青樓女子勾了去了,也忘了他的縣官大人。

縣官:這畫,怎樣?

他在問他的手下,他以為他的手下跟了上來。可是,沒有,縣官笑了笑,有點后悔當了這縣官。

畫中是一女子,女子身穿白衣坐在一塊石頭上。女子臉上掛著幾滴淚滴,也不去擦拭,還是微仰著臉坐著。

那石頭也是格外的惹人注意。石頭上有片紅色的苔蘚,紅色的苔蘚,不常見。可,這不常見的苔蘚又象征著什么呢?女子又為何會坐在紅色苔蘚的石頭上呢?

女子在畫中泣,縣官在心里瞧。

畫,縣官買了畫,又逛了逛集市,買了幾顆菜,買了脂粉,還有在飯館買了酒。他,看中了的畫,都是如此,要自己做一頓飯,和自己看中的畫喝上一壺。你說,是不是孤獨的很。縣官很閑啊,誰讓這世道安樂了都不知多少年了呢?打仗?不存在的,集市上都沒有打兵器的,有打鐵的,打的都是菜刀鋤頭之類的。

縣官,尤其的想去看看那花,想在那花里把酒言歡,與畫中女。

菜被擱在了一邊,天色也晚了,縣官借著月光,也終于不再是“縣官”了。

他變成了詩人,變成了以前的狀元郎,不,是還未中狀元的郎君。

縣官闖入月光,言詞:

閑月照花離,艷麗亦藏匿。

誰知才人來,現是酒訴何?

縣官:現如今還不如未中那狀元郎!就連手下也不把我放在眼里,只顧和紅塵女子纏綿。我,仕途如今,也沒遇上半點的紅顏知己,只能看著這畫中女,來訴訴苦。“誰知才人來,現是酒訴何”啊!我,誰知我啊!

那畫中女知啊!

縣官醉倒在花里,一片各樣的野花里。

半夜了,縣官未歸,沒有人來尋。

花門,也在說著話。

藍花靈:你們說這縣官是不是挺惹人憐的?

紫花靈:有點。

白花靈:那,有什么辦法呢?

藍花靈:我們可是花靈啊,可是有辦法讓他不孤獨的啊。忘了?

白花靈:啥,我們可不能成為人啊。修為不足。

藍花靈:啥啊,是夢啊,可以讓這畫中女托縣官入夢,然后,好一番云雨。他,就不孤獨了。

紫花靈:好辦法。

花靈也做了一回媒婆,也是好意,但是欠考慮。真的云雨了,就不止是孤不孤獨的問題了。

畫中女,絲絲白衣,縷縷幽情,召縣官如夢。

畫中女:狀元郎,紅色苔蘚是這,可,白衣不是白的啊。

縣官:白衣不是白的?為何?

畫中女泣:是紅衣,是嫁衣。奴家的夫君在洞房花燭夜那天出了家。說看破了紅塵,說四大皆空了,還說忘記了我倆小時的情意。我獨守那空房,直到天微微亮,我進了畫。

縣官:進了畫?

畫中女:奴家死了。那夫君,這從小的情愫斷了,我也沒了留頭在這世上。死了,血流了一地,婆家人也是看到血透出了門縫,進去,才看到,我死在這涼地上。我穿著嫁衣死的,摔碎了酒杯,用酒杯瓷片割傷了手腕,死的。

縣官:你還有青梅竹馬,我,什么都沒有……

畫中女:有又怎樣,還不是離去了?

縣官:我倆都孤苦無依。不,你還可以進入這畫里,我也只能坐在冷冷的堂上,沒有人可以說。

畫中女:狀元郎,你還記得什么嗎?

縣官:記得什么?

畫中女:記得,你為何就出了家?

縣官:我沒有娘子,不是你夫君啊!

畫中女不顧他的話:你就如此狠心,拋下我一個。你,哪里來的“四大皆空”,你的情欲真的斷了嗎?

縣官:我,姑娘,你搞錯了!我不是啊!

畫中女:你說什么都沒有用了,今,如今,晚了,你就歇在這里吧。

縣官:這怎么可以呢?我得睡在堂里啊。

畫中女:你還要再棄我一次嗎?

縣官也無話了。再棄我一次……

縣官,沒有父母,棄兒……

縣官,看著畫中女的白衣,似乎也明白了石頭上的苔蘚的紅色。紅色的苔蘚,有是有,不過,石頭上苔蘚的紅色是血染的,是嫁衣上的紅色染的。紅色的嫁衣連同血把本是綠色的苔蘚染成了紅色。白衣畫中女的事,奴家心里的苦。

縣官心里從,從這溫熱的云雨。

縣官想:假若,我就是那畫中女的夫君,四大皆空的由頭,還不知心悅上了誰家的姑娘。竟,棄小時情意不要,也是負心人。可,我,這又是在干甚,在安慰她,還是在安慰自己。棄,丟棄,我又是怎樣的被丟棄……

醒來,縣官從花里醒來。

縣官想:果然,沒人找我。

縣官被下體的濕潤羞紅了臉,立馬想起了昨晚畫中女的牽扯。我,我這是做了甚!

縣官灰溜溜的回了堂里,沐了浴,換了衣。已是日上三竿的時辰,堂里還沒有人。

手下們有很多還在睡覺,也只有昨天那個剛從青樓來到堂里。

手下:大人,醒了?

縣官:醒了。

堂里的廚子出來了,問:大人,來了?

縣官:來了。

廚子又說:餓了?

縣官:有點。

廚子:來?

縣官:來。

縣官也就和這堂里的廚子關系不錯了。

縣官做著昨天買的菜,廚子給他打下手。縣官吃慣了自己做的菜,有時候還會嫌棄廚子做的菜不好吃。

好了,做好了,手下們也醒了。除了那剛回來的,他去睡了,他累了,一晚沒睡。

縣官:你說,我養他們干甚?

廚子:看著唄,看著生氣。

縣官:對,我還知道生氣,就證明我還活著。

廚子:你昨晚沒回,又去花里喝酒了?

縣官:唉,難盡的言,吃了飯,我與你再講吧。

畫中花中,君分得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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