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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蜜里調油的青蔥時光8(2)

  • 致我的竹馬鄒衍
  • Bragi兔
  • 4002字
  • 2020-10-10 21:52:45

國慶很快就結束了,這意味著這一年最后一個長假就此告終。

自打國慶節過后,姚路遠來皖溪鎮的次數越來越少,他顯得很忙,但又不知道在忙什么,夏侃侃他們偶然間看見他,想問他爸爸結婚那天他去哪兒了?他卻含糊其辭。

夏侃侃以為姚路遠大概是忙學業去了,畢竟姚路遠明年要高考了。

她聽葉恒說,葉瑤他們的高三生活超級“恐怖”,每天只能圍著黑板和考卷打轉,那些老師一個一個恨不得釘在教室里,經常這科老師剛下課下科老師就來了,中間根本就沒有課間,最多給他們留個點上廁所,還只能上小的那種。

原本夏侃侃還挺期待長大的,她想象中大人的世界是五顏六色的,不用上學,不用寫作業,暑假可以無限看電視,而且想吃什么都可以自己買,但如今知道還要經歷那種“煉獄”般的日子,瞬間所有美好就被潑了一盆冷水。

后來有一天,姚路遠突然不來了。

夏侃侃起初也沒怎么感覺,直到她媽媽偶然提到姚路遠,她才突然感覺,姚路遠好像很長時間沒來了。

那天她照常回家,照常一到家就肚子餓,喊她媽媽出來做吃的,只是平常很快就會出來罵她吵的李惠琴,那天沒有立馬出來。

夏侃侃覺得奇怪就跑樓上去找,果然李惠琴人在樓上,而且不僅李惠琴在她爸爸也在,門沒有關嚴,留著一條小縫,夏侃侃正要推門進去,就聽到老媽的聲音傳出來。

“真的被退學了?姚剛沒和校長求情嗎?”

她感覺氣氛有點不對,捕捉到八卦氣氛的她,當下就決定站在門口偷聽。

“怎么沒求情?阿遠是他兒子啊,阿遠那孩子太犟了,死活不肯認錯,還和剛子方面頂撞,非得輟學,剛子差點沒和他當場打起來……”

“到底怎么回事?阿遠那孩子一直很乖,怎么突然和混混和在一起?”

“誰知道怎么回事呢,真是可惜那么好一個娃。”

……

這對話一句一句雖說出了主人公,但半路聽的夏侃侃沒聽明白是怎么回事兒,但她不敢直接推門進去問,夏邦國最煩小孩子偷聽墻角,還好出去玩的時候葉恒正好也說了同樣的話題,她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

姚路遠被學校開除了。

他不知怎么認識了一幫混混,和這群混混在夜市里和人打架被報警抓進了局子里。說是擺地攤的時候為了爭地盤,他們雙方不和就干了起來,而且還說那些混混是為了幫姚路遠才打架,那個攤位是姚路遠的。

一個高中生,在即將高考的關鍵時間,在夜市擺地攤?

這怎么聽都有點不可思議吧,而且作為當事人的監護人姚剛一直都不知道,他是第二天就被叫到學校,被班主任問及,為什么讓孩子在這關鍵時間擺地攤,他才知道他兒子這么久在干什么,當時整長臉都氣綠了。

姚剛從局子里把姚路遠保釋出來,看見姚路遠身上柳釘,破牛仔,全然沒有一點學生樣子的打扮時,沒忍住一巴掌就招呼在姚路遠臉上,問姚路遠這么長時間跑哪兒去了?

國慶節后姚剛和姚路遠大吵了一架,之后姚路遠就離家出走了。當時姚剛趕巧,剛好要進一批貨去外地,于是他留了一些錢給新媳婦,還告誡新媳婦,姚路遠要是不認錯,就不要給生活費,當然他是故意這么說的,目的也是為了撮合新媳婦和姚路遠的關系。

原本覺得這混小子用不了多久,就會灰不溜秋的回來,哪知道姚路遠這一走就整整半個多月,那婦人哪里遇過這種狀況?找了很多人問姚路遠在哪兒,但都一無所獲,她怕這個孩子因為自己想不開做傻事,嚇得一直在怪自己害了姚路遠。

姚剛心力交瘁,一邊安慰著媳婦,一邊到處找姚路遠。

男人遇到事情,一般比婦人都要冷靜一點,他琢磨著姚路遠還是學生,就去他們學校門口抓人,結果沒想到姚路遠從那天就開始曠課,他連著站了好幾天都撲了一個空。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消息,竟然被通知在夜市和人打架,還被關起來了,如果不是有老師在旁邊攔著,姚剛那架勢是把姚路遠活活打死。

但即便如此姚路遠最后也什么沒說。

于是老師們開始猜測,一個老師說姚路遠擺地攤,可能是為了賺錢給葉瑤,姚路遠喜歡葉瑤的事情,雖說不至于滿校皆知,但這些老師還是略有耳聞。

姚路遠當場就否定了,說這件事和葉瑤沒有一點關系,不過在老師看來越是否認,那真實情況就越是如此,當時就打電話把葉瑤媽媽請來了。

葉瑤的成績一直名列前茅,她媽媽一心想著她能考個好大學,以后能找個好工作,沒想到在這個關鍵時間,會被這樣的事無辜牽扯,她害怕女兒被連累到,還沒聽完全過程,就開口撇清關系,說他們沒有任何關系,她家瑤瑤特別拒絕早戀,一直都是姚路遠死纏爛打。

葉瑤在校的表現突出,是老師偏愛的那種尖子生,其實就算真的和姚路遠早戀,老師也不會對她罰的嚴重,最多口頭警告一下,連記過都不會有,之所以把她媽媽叫來,也只是確認姚路遠的事情,所以對葉瑤媽媽寬慰了幾句。

葉瑤作為另一個主人公,她自然也到場了,不過相比她媽媽的奮力撇清,她本人倒顯得毫不在乎。

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她就靜靜的站在原地,與姚路遠四目相對,他們之間什么也沒說,但好似有千言萬語,絲毫不顧她媽媽慢慢變青的臉色,而這一幕在旁人看來,也被驚掉了下巴。

畢竟姚路遠喜歡葉瑤人盡皆知,但葉瑤喜歡姚路遠就是天方夜譚了。

雖然從始至終葉瑤也沒說過喜歡姚路遠。

最后,姚路遠因妨礙其他學生學習,曠課數次,打架私斗,數罪并發下,被學校開除,且因為他拒不交代為什么曠課擺地攤,和姚剛先生也斷絕了父子關系。

葉恒說葉瑤那天也不是一句話沒說,臨走之前她攔住了姚路遠,“我們以后不要再見了。”

葉瑤媽媽本來特生氣,聽了這句話反而變得高興起來,拉著葉瑤就說,“這才對嘛,以后大學她想怎么談,她都樂意,而且那些人都是特別優秀的人,絕不可能不務正業擺什么地攤。”

姚路遠猶豫了一下,答應了葉瑤。

很果決。

自此,他們沒在皖溪鎮看見過姚路遠,但是從那天起,每隔一段時間,葉瑤家就會受到一支薰衣草,沒有署名,也沒有說送給誰,但誰都知道是誰送的。

葉瑤媽媽每每看到都會破口大罵,然后把這些薰衣草扔掉,這一次葉恒沒再去把這些花撿回來。這些薰衣草順理成章就落到了別人手里,夏侃侃就經常會拿回去做書簽放著。

聞著香香的,還特好看。

只是這姚路遠為什么突然輟學嘞?

誰也不知道原因。

捏著干癟花莖,夏侃侃爬在桌子上,一邊盯著看,一邊一圈圈的轉,靈魂早已飛出三界之外,不過她沒發呆多久,腦門就被人彈了一下,力度不輕。

她剛準備“嗷~”的叫了一聲,就立馬意識到這還在上課,捂住嘴巴把聲音咽下去,不滿的朝旁邊捶了一拳,罵道,“你神經嗎?”

鄒衍在她一揚手的時候,就已經反應過來了,身子一側躲開這一擊,然后用手指了指桌上的課本,“你自己上課不認真聽課,還怪別人好心提醒你?”

夏侃侃瞪著眼睛,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拿著書本專心聽講,之后一節課都沒理過鄒衍。夏侃侃專心聽課不理鄒衍,其實鄒衍反而覺得挺欣慰,只不過后來下課,夏侃侃依舊不理他,鄒衍這才察覺夏侃侃是真的生氣了。

可生氣的點是什么?總不至于他彈了她一下吧,夏侃侃還不至于那么小氣。

鄒衍靠近夏侃侃,想找些話題來打破僵局,拿胳膊故意碰了碰她,狀似不經意的問,“你剛剛上課發呆在想什么呢?”

夏侃侃攏了攏頭發,把本挺光溜的頭發又拆下來,拿手扒拉了幾下扎回去,沒理鄒衍。

鄒衍沒有氣餒,見一次不行就來二次,又碰了碰夏侃侃胳膊,只是這次尚未開口,被夏侃侃一巴掌拍了回來,然后夏侃侃瞪著眼看他,“管你什么事?”

這一聲不大不小,不足以全班聽見,卻又威力很足,鄒衍被驚的待在了原地,不敢再招惹她不快。

看著夏侃侃又在擺弄那薰衣草,心下猜出了七七八八,突然心底生出一股醋意,不滿的責備道,“別一天到晚想些沒用的事,那件事再怎么說也是別人的事,你瞎操心也沒用。”

夏侃侃不理他。

鄒衍又說,“你現在要小升初了,要專心學習,這樣才能把考上好學校。”

“你的意思是指我愛多管閑事唄?!”夏侃侃看著他。

鄒衍慌忙搖頭,“才不是,我是說你不要總把一些事看的太重,而且就算有疑問你也不該放在心里憋著,這樣對你沒有好處。”

“對我沒有好處?我憋著事?”夏侃侃回過臉,本來就一臉不爽的臉此刻更是雪上加霜,“你就會說我?你不也是一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從國慶之后成天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你不也有事塞在心里面嗎?”

她死死的盯著鄒衍的眼睛,“怎么就準你想不準我想?憑什么?”

鄒衍瞳孔猛的放大,怔仲了一會兒才緩過神,垂下眼睛,他避開夏侃侃射來的目光,輕輕地笑了一聲,“我哪有成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你看看吧,遇到你的事情你就和我打太極,”夏侃侃氣到沒脾氣,嘆了一口氣說,“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最沒有意思了。”

鄒衍心中驚駭,但實在不能說出來,他勉強擠出一抹笑,立馬編織了一個借口堵上,“這事是因為我最近學習壓力大,所以看起來有些蔫蔫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子。”

“得了吧,要是學習的事,你絕不是這個樣子,我還不了解你嗎?”夏侃侃“嗤”笑一聲,“你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的高興,恨不得每天不睡覺,把題目做完拿出來得瑟。”

鄒衍心中不住嘆氣——果然有些事要瞞夏侃侃還是有難度。

只是這事就是告訴她了,也只是多了一個人苦惱罷了。

“有什么事情不一定非得埋在心里,與其胡思亂想,讓事情變得不可控,還不如實施計劃去做它,這樣還有一線希望。”夏侃侃繼續說。

鄒衍愣了愣,看著夏侃侃輕聲的說,“什么計劃?”

“這個得看你到底計劃著什么了,”夏侃侃轉回身子,她沒有看著鄒衍,但在鄒衍這個角度看,她的眼里仿佛閃著光,“如果這事的難度超出你的控制,你就得先打探情報,然后制定出合適方案,一層一層的剝開分析,由一條引向下一條,緊密關聯,難度遞增,最后逐個擊破它。”

“你說的像做題一樣。”鄒衍笑著看她。

“做事本來就是像做題,都是生死存亡在一線,”夏侃侃不以為意,“這是我爺爺告訴我的,爺爺說,這里面的學問可大著了。”

“是。”鄒衍點頭。

夏侃侃看著他,“那你要做什么重要的大事嗎?”

“是啊,但是現在還要保密。”鄒衍說。

“這么神秘?”

鄒衍點了點頭。

夏侃侃抬起一個胳膊搭在鄒衍身上,“鄒衍同志,在此之前,我預祝你能成功,”頓了一下,“還有,你總愛管別人的事,卻把自己的事就放在心里面,我們一起長大,我有那么不可靠嗎?”

“沒有,你可牛了,”鄒衍趕緊豎起大拇指,末了補充了一句,“這件事過后,以后,我什么都會告訴你。”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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