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向捷明白,估計是柯景還沒準備好。
坐下點好菜,兩個男人為各自女人夾菜。
“少夾點,我最近體重又上去了。”許可潔不滿的說。
嚴向捷這才停下筷子,將壓的一晚上的怒火發泄出來,算賬的對聞知行說:“今天要不是你打電話約我們出來吃飯我都不知道你交女朋友的事,連老李都知道就我不知道,這是故意瞞著我吧?怎么樣也要給了合理的解釋吧,要不就真是不拿我當兄弟。”
聞知行不慌不急的又給柯景夾了塊魚肉解釋:“我不是故意給老李說的,是為了找他幫忙他才知道的。”
嚴向捷皺眉,不滿的說:“什么忙你找他不找我。”
“追女孩子。”他淡淡的一句嚇得柯景被飯嗆到。
“咳,咳。”聞知行邊給她拍背邊給她倒水,柔聲說:“怎么吃個飯都這么不讓人省心,慢點嘛。”
柯景接過水喝了就好些了,但還是沒從他剛才說的那句話里回過神。他是說他以前追過她?
“沒事吧?”許可潔夫婦關切的問。
她吸了吸氣說:“沒事了。”
“這么重要的事弄好之后也因該給我說嘛,老李說是因為工作忙沒時間,那也要沒知會我一聲,我看你是耍朋友沒時間。”嚴向捷聽了他的解釋也算是原諒他了,但還是有些不滿。
“你怎么知道?”聞知行好笑的反問,的確和柯景在一起后每天都很充實沒時間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嚴向捷一個白眼送給他。“我看你就是想學老李,等要結婚了再通知我。”
柯景聽到嚴向捷說結婚,抬頭看了眼聞知行,原來他好兄弟都不知道他是不婚主義者。
聞知行突然覺得像老李那樣直接到結婚再宣布也挺好,也不至于嚇到柯景。
“我很好奇你們是怎么在一起的,尤其是柯景我想為你做個專訪,你不覺得和聞知行在一起很無聊嗎?我最開始認識他的時候我都懷疑他會不會年紀輕輕就開始養生,保溫杯里泡枸杞。”許可潔放下筷子,問出了一早就想問的話題,主要是聞知行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會在感情反面主動的人。
柯景還沒說聞知行就搶先似笑非笑的問:“我很無聊嗎?”
“你不無聊嗎?”許可潔憋著笑說。
“嚴向捷和我的喜好大致相同,他難道不無聊?”聞知行較真了。
柯景悄悄拉了拉他的手,他認真起來感覺很嚇人,小聲說:“我不覺得你無聊不就好了?”
他握住他的手,安慰的在她手心點了點。柯景才放心,知道他有分寸。
嚴向捷也不在意現在怪異的氣氛,輕松的將手搭在許可潔肩上,一臉得意的對聞知行說:“我會去蹦迪,你會嗎?”
聞知行手指輕敲桌面說:“不會。”
許可潔笑著獎勵的親了親嚴向捷的臉,接著說:“我們夫妻倆每周都去酒吧喝一次酒,盡興的那種,你會嗎?”
聞知行又敲了敲桌面,挑眉說:“不會。”
柯景皺眉,聞知行這種氣質儒雅的人怎么會和嚴向捷這種愛玩的人做朋友,關系還那么鐵。
“每個月堅持陪可潔逛兩次街,逛遍京城的那種。”嚴向捷知道聞知行最煩到逛街了,以前大學的時候去商場買東西都是找他們帶的。
聞知行側頭看柯景,柯景疑惑的盯著他。
他們第三次見面不就逛街了嗎,感覺還不錯。“這個會。”他肯定的回。
嚴向捷瞪眼,許可潔給他一巴掌,說:“你傻啊?只要是陪柯景逛街,不要說整個京城,整個中國都愿意啊。”像是又想到什么陰沉的問:“難道你陪我不是?”
嚴向捷趕緊認錯說:“哪里,只要是陪老婆你,整個地球我都愿意。”
對面兩人笑著看他們夫妻打鬧,柯景小聲在聞知行耳邊說:“感覺他們的相處模式挺好的。”
聞知行捏了捏她手,湊到她耳邊回:“我們也可以,蓉城的男人可是出了名的耙耳朵,但你要舍得打。”
她咬唇笑著看他,怎么忘了蓉城是一個盛產怕老婆的男人的地方,但他這是吃定她舍不得打他了。
她伸手就在他腰上掐了下,佯裝生氣的說:“你看我舍不舍得打。”
其實隔著厚重的衣服根本沒感覺,但聞知行還是笑著認錯,“對不起,我錯了。”
四人一頓飯吃得好不開心,吃完飯本來還說去逛逛,但考慮到柯景明天還要上班,而且嚴向捷家小寶還在他奶奶家,就算了。
嚴向捷將他們送回酒店就離開了,許可潔臨走前還對柯景搖手機說:“電話聯系哦。”
柯景喜歡她的性格,笑著應。
柯景兩人到酒店樓下沒有立即進去,在街道邊閑逛。
“原來你還追過我啊?”說出來柯景自己都覺得好笑,明明一直都是她在主動。
聞知行不好意思的臉紅了。
“你追我的時候我可真是沒看出對我有一絲一毫的喜歡,原來追喜歡的女孩子就是要裝作不喜歡的樣子。像個沒事人一樣站在旁邊看女孩子付出。”她噘嘴自顧自的說,虧她當時追他追得那么幸苦。
聞知行低聲說:“對不起,我可能就是個愛情白癡吧。”
難道看他臉紅故意想要逗他:“那你老實交代,從我什么時候開始追我的?”
“那次你在西安給我打電話之后。”
柯景低頭邊踩他影子邊認真聽。“聽別人說如果一直踩一個人的影子他就會一直在身邊,以后我就踩你影子吧。”說完抬頭溫婉一笑。
聞知行嘴角掛笑說:“傻不傻,就是因為一直在身邊才有影子嘛,要不然就是懸疑事件了。”捏了捏她小手指頭:“而且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不存在誰跟著誰的。”
柯景笑容絢麗,像個小孩子。“其實那天晚上在西安我挺難受的,本來身體就不舒服,知道你還不知道我不是蓉城人的時候覺得天都塌了,追了你幾個月你既然還不知道我是哪里人就覺得自己挺失敗的,然后就覺得可能我們真的沒有可能,就不想理你了,所以回宜市那幾天都沒怎么找你。”
聞知行皺眉看她:“身體不舒服?”
柯景高興他的關注點是以她為中心。
“嗯嗯,胃痙攣,也不嚴重醫生說就是平時飲食不規律導致的。”
“為什么當時不給我說?”
語氣有些兇嚇的柯景不敢說話,悄悄縮了縮脖子。
聞知行意識到自己過于緊張,安撫的摸摸她后腦勺說:“對不起。是我當時太蠢了,以后有什么事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對感情沒什么經驗我會慢慢改,但你記住我聞知行決定了的事不論對錯都會走到底,和你也一樣。”
柯景看著,心里就跟喝了蜂蜜一樣甜。
聞知行有些心疼的吻了吻她額頭輕聲說:“以后不要暴飲暴食,吃飯吃七分飽,也要記得每頓都要吃,少吃零食,劇烈運動后不要著急喝水,知道不?”
柯景雖然覺得他有些嘮叨但還是乖乖點頭,覺得自己當初的堅持沒有白費,這不,他這么愛自己。
兩人繼續散步,柯景還是沒忍住一顆八卦的心問:“你為什么沒有找嚴向捷要追女孩子的技巧啊?”
聞知行的大手輕輕將她的雙手包好,藏進大衣里,摟著她的肩慢慢走著說:“嚴向捷感情經歷沒比我好多少。”
柯景疑惑,可他現在和許可潔的感情看著挺好的啊。
“他和許可潔算是一夜情后家長被迫在一起的,然后才日久生情的。”他毫不在意的揭好兄弟的黑料。
柯景吃驚的眨巴眼,這么勁爆的嗎?
“所以,以后許可潔約你單獨和她出去玩,不準去。”他專橫的說。
她不明白,說:“為什么,我覺得她人挺好的啊。”
“人肯定沒問題,但沒聽她說要出去蹦迪喝酒嗎?我怕她把你帶壞了。”他懲罰似的彈了彈她的頭。
柯景扁嘴可憐兮兮的看他。
聞知行皺眉,揉了揉她冰冷的額頭以為是自己把他弄痛了,著急的問:“怎么了?是不是彈疼了?”
“我以前也要蹦迪喝酒。”
聽她蹦出這么句話,聞知行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捏了捏她臉上的肉說:“原來你以前這么皮。”
柯景不高興的噘嘴,小聲嘀咕:“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清心寡欲啊?”
聞知行默默嘆氣,將她往懷里抱了抱說:“反正也是你先來招惹的我,現在嫌棄也沒用了,甩也甩不掉了。”
她突然想到許可潔說的,抬頭雞賊的問:“所以你保溫杯里泡枸杞嗎?”
聞知行黑臉,揉她頭說:“不泡枸杞,泡你。”
柯景佯裝羞澀的笑,小聲說:“惡心。”
她將頭埋在他懷里,笑著說:“有點冷。”
“回去吧,洗個熱火澡,明天好上班回蓉城,京城太冷別凍壞了。”牽著她的手回酒店。
“你好不容易來京城不回去看看你爸媽嗎?”進酒店了柯景才說。
“剛才給他們打過電話了。”
看著他現在滿眼是她,心里很甜。原來他不是冷淡,只是沒找到想寵的女孩。
早上兩人一起下樓吃了早飯才收拾了回蓉城,車上和昨日一樣。她總是在他在的那節車廂徘徊,偷看他處理工作,偷看他休息。
到蓉城也不早了,聞知行將她送到小區樓下囑咐好好休息就回事務所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