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冽拉籠了許多大臣逼著皇上立太子,因為百里凈來在半個月了都沒有發起攻城過一次,還有人偷偷把我們在金福郡的事添油加醋的到處亂說。
現在南國百姓都說凈王的意圖根本不是平息戰亂,只是為了來見我。
皇上以百里凈還在西北的緣由拒絕馬上立太子,實際背地里加快速度尋找百里冽謀反的證據,也在把百里凈召回來。
我聽說了此事,將林清雨帶去見百里凈,我把林清雨包的嚴嚴實實的,小桂花一直在暗中觀察我,見我帶了這么一個人出來,立馬走過來故意相撞。
我把林清雨拉到身后,“這是誰啊,小姐。”小桂花問。
“回來告訴你。”我說。
“會不會騎馬?”我問。
“不會。”林清雨搖頭說。
“那上我的馬吧。”我和她共騎一匹馬去南軍營。
小桂花能在江家這么多年,欺騙我們這么久,我知道她一定不會不知道這是誰,果然只是兩個字,小桂花就聽出這是林清雨了。
我把林清雨交給百里凈,百里凈立馬帶著她回平城了。半夜,我和云先生,石大叔就在穿過望城的小溪旁等著,云先生猜的沒有錯,小桂花會來這傳消息。
望城中沒有她的人,她的信不能讓人帶出去,望城中又四處有守衛,如果由鴿子傳信很容易就被發現,所以只能隨河流漂出去。
石玙就在下游等著,竹筒一漂到就撈了上來。
“百里凈帶林清雨回平城,百里冽已暴露,其近日將有所行動,時間不明。”信中寫到。
“一個九歲就在江家長大的女孩,竟然有暗探的能力,究竟是誰培養出來的?”石大叔說。
云先生沉默不語,他最近沉默的次數越來越多,我叫了他好幾聲他才回過神來,交代我們把竹筒包好又放回河里去。
云先生和石大叔又去營帳中喝酒聊天,他們好像總是有說不完的話。
今夜到我守城了,我上了城墻,沒想到小桂花竟然站在那里,手中拿了一壺酒,眺望著遠方,她今晚看起來有些奇怪,但是我又說不上那里奇怪。
“你來這干什么?”我問。
她回過神來,把點心給了我,“好久沒有做桂花糕了,小姐嘗嘗好不好吃。”小桂花說。
“放下吧,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我說。
她放下桂花糕走了,我把桂花糕給旁人吃了,畢竟現在糧食短缺,她總不至于下毒,酒也我讓人換了一壺,她碰過的我實在吃不下。
“少主,你覺不覺得小桂花姑娘總是在有意無意的模仿您,好幾次還有人認錯了,把她叫成少主。”一將士說。
我想了想,忽然發現我現在的站姿就是她剛剛的站姿,一手撐在城墻上,一手拿著酒壺,身子斜靠著,一腳的腳尖抵著地,說話時還一搖一搖。
她平時不會站成這個樣子的,怪不得我剛剛覺得奇怪,我冷笑了一下,“難道是監視我多了,已經染上我的習慣了嗎?”我在心里說。
小桂花下了城墻正好見到了石玙,“石公子這是去哪了?衣服都濕了。”小桂花問。
剛剛石玙下河撈信,鞋襪都濕了,石玙根本不想搭理她,“洗馬去了。”石玙冷冷的說,然后就走開了。
小桂花奇怪的看這石玙,“大半夜洗馬?馬廄是干草,可是他鞋上的草是新鮮的。”小桂花心里疑惑著。
百里凈差不多回到平城了,因為他要提前回去告訴皇上百里冽的真面目,所以我遲他兩天再出發就剛剛好在選太子的朝會時到。
其實我騙了百里凈,因為我不止要百里冽,我還要百里冽身后的人。
我告訴百里凈讓他帶林清雨回去,我在望城等他,然而我故意讓小桂花知道林清雨的存在了,讓她知道百里冽暴露了,這樣他們在這天才會出手幫百里冽。
不然百里冽這條線索就斷了,再找幕后之人就難了,而且不起亂,我怎么救我爹娘和浣靈。
百里凈帶林清雨見了皇上,其實我和百里凈說的時候,他是很不愿意相信他這個溫文儒雅的大哥是這樣一個人,手足相殘。
但是他發現父皇一點都不吃驚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才是那個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今日百里冽走上了大殿,沒錯,是自己走的,雖然有些坡腳,但是走的很有力量,根本不用坐到輪椅上。
“冽兒,你原來可以站起來啊?”皇上說。
“勞父皇關心了,冽兒的腿腳已經好了,只不過落下了毛病,不愿在人前走動罷了。”百里冽說。
這讓原本抱著身體有恙不能為王的心態的老臣放下成見了,朝中支持他的聲音更多了。
百里漠曾經也以為這個兒子不爭權奪利,和他的母親不一樣,沒想到還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兒子比母親更可怕。
這么多年了,竟然一直隱瞞大家他的腿是好的,這份心機竟然在那么小的時候就有了。
“冽兒,選太子的事不著急,父皇有一事想問你,當不當太子對你是否很重要?”皇上問。
“當然重要,兒臣身為長子,自然要負起這份重擔。”百里冽說。
“那么已經重要到你要手足相殘了嗎?”皇上說。
百里冽倒是淡定,“兒臣不明白父皇所說的是什么意思?”百里冽說。
“是不是你結合丞相,在涪陵大婚之日乘亂屠殺太子府?”皇上說。
“丞相已經認罪,他從未說過兒臣與此事有關,父皇為何突然要把這件事扯到兒臣身上?”百里冽說。
“林清雨說有證據,請她來與你當面對質,也好不冤枉了你。”皇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