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過去了,雪漸漸的小了,南軍的進攻次數也越多了,但我們的基礎也結實了,他們沒那么容易攻下來。
這兩個月我們修葺了城墻,安頓好城中百姓,云先生還打通了對青剌的生意往來,望城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這日,我站在城墻上看南軍又準備來進攻,我不屑的看著他們。
“翟將軍,怎么又來了?不是五天才攻一次嗎?今天才第幾天???”我對南軍的將軍翟羽說。
經過兩個月的對戰,我和翟羽算是熟的了,但是說不上是交情,每次都是他在下面進攻,我站上面看著。
一開始他是很生氣的,猛勢進攻,好像不立馬攻下就不罷休,但是幾次受損之后就聰明了,知道我現在是天時地利人和,他只能等時機,等雪融了。
翟羽倒沒有說什么,他身邊的副將沉不住氣。
“落音,你別太囂張,以前是大雪天,你仗著是在城中,我們在外面風餐露宿,才讓你占了上風,現如今天氣漸漸變暖,你以為我們還攻不下你這座小城嗎?”李副將說。
李副將這個人是我看不上的,好功無腦,粗鄙不堪。
翟羽倒是還不錯,帶軍打戰,策略方面雖然都不然魏遠山,但為人磊落,頗有世家公子的風范,不似李副將,吃了敗仗就罵街,像個潑婦。
不過翟羽確實是個世家公子,他父親是南部鎮司大人,在南部可以說一半的權握在他們家中,百里漠現在讓這么一個經驗不足的南方公子來這西北,恐怕不只是要降我這么簡單吧,百里漠最擅長的不就是一石二鳥嗎?
我連忙擺擺手,手中的酒壺晃來晃去,灑出去一點酒,我覺得很可惜,馬上喝了一口,翟羽很無語,側開臉不看我。
“好酒,翟將軍行不行試試?”我故意問。
“進攻?!崩罡睂l號施令。
他們開始布陣,我們的箭弓手也準備射擊,但他們這次好像不太一樣,每人都舉了盾牌,原來他們又有物資了,這么大手筆,應該是鎮司大人希望自己兒子早日凱旋才自掏腰包造的,皇上才不會這么花費呢。
“我們的弩拿來,派的上用場了?!蔽艺f。
石玙在武器方面很有造詣,他做的弩我試過了,靶子直接射穿,比普通弓箭威力大兩倍不止。
我拿了弩對著他們射過去,箭在觸碰到盾的時候竟然彈開了,我很是吃驚。
“他們這是什么盾,竟然這么厲害。”我問。
云先生走了過來,他每次都必來查看的,“是加入鉻的玄鐵,堅硬無比,世上還找不出比它的物質?!痹葡壬f。
我仔細看了一下,確實和普通的玄鐵不一樣,“我們能不能也用這種鉻加入我們的箭中?”我問。
“當然能,只不過它比金還貴上三倍?!痹葡壬f。
我頓時說不出話了,“比··比金還貴三倍,那這么多的盾,得多少錢了?這個家伙也太有錢了?!蔽艺f。
李副將看我們的箭對他們起不來作用,放肆的笑起來,滿臉的橫肉在亂顫。
“別說,這鎮司大人花一個多月打造的盾就是好用,這落音不就是喜歡躲在龜殼里面嗎?看她現在怎么躲,這小丫頭片子這么囂張,抓到她,老子讓她知道什么才是女人該做的,老子要她······”他話還沒有說完就有一支箭擦過他的耳朵。
是我射的,我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但是他那眼神讓我極度反嘔,他又開始罵咧起來。
我們的優勢就是在城中易守難攻,如果城門破了,我們的勝算不大,我們絕不能讓他們撞開城門。
“尋音魂和我下去,其余人準備弓箭?!蔽艺f。
我帶著尋音客從城門上飛下,這是我們第一次正面迎戰,我們踏在他們的盾牌上,他們可以說是密不透風,我們的劍對他們起不了作用,還要小心在底下插上來的長槍。
“必須找到開口才行?!蔽艺f。
他們的陣型一直在變化,我們很難找到突破口,“東南角?!痹葡壬鷮ξ覀冋f。
云先生是陣法高手,他說的自然沒有錯,我們集全力攻擊東南角,東南角一破,整個陣法就潰散了,很快他們就被重傷。
“兩個月了,我們終于要正面對決了?!蔽艺f。
翟羽策馬而來,我也拉了一匹馬坐上去,可不能一開始就輸了氣勢。
兩人交錯而過的時候,劍與劍發出錚鳴聲,如果是以前的我可能就抓不住劍了,他這么個斯文如玉的公子,我沒有想到他力氣這么大,看來不能小瞧了。
我們過幾招都不相上下,忽然他用馬鞭纏繞住我劍,用力一拉,我整個人飛了出去,這是第一次對戰,如果我被拉下馬,一定會削弱士氣的,我順著他的力飛到他的馬上,與他面對面坐著。
“你······你這是在做什么?”他臉紅的說。
他的臉竟然紅了,我邪念上頭,一把扒了他的腰帶,他急的抓住衣服,羞的像個姑娘,我壞笑著把他踹下馬。
“翟將軍,你輸了?!蔽艺f。
然后像個流氓一樣拿他的腰帶當馬鞭策馬回城,大家都笑成一片,連他們的人都忍俊不禁,翟羽是又羞又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