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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一鼎力士

近來,祖墓祭祖一事鬧得沸沸揚揚,蘇家門前熱鬧了不少。

大清早,有三十好幾的中年婦女哭哭啼啼的,托家帶口的跪在門前。

“這不是劉寡婦嗎?帶著她幾個孩子在這里哭鬧,莫不是……”

有圍觀的漢子,不懷好意的猜測著。

更有長舌頭的婦女,惡意中傷,“這是想找個靠山了吧,她這膽子怎么敢找到蘇家頭上來!”

圍觀的群眾中有人看不下去,豎著眼睛狠狠的刮了兩人幾眼,“劉大嬸家昨晚一窩下蛋雞被什么惡鬼搶了去,走投無路才來這里申訴,休要胡言!”

這人年青力壯,瞪著婦人,后者悻悻的躲開,臨走時放出話來,“你這樣維護她,誰知道安什么心思!”

“你……!”

青年大怒。

江州城衙門,比蘇家更騷亂多了。

“呯呯……”

這不知是第幾批人上門敲鼓,衙役耐著心把人請進了公堂。

“大人,替我們做主啊!”

堂下的婦人們,哭喊著。

不削這些人訴說,判官也知道他們所為何事,今早這事聽得耳朵都起繭了。

原來……

昨夜,江州城外,附近的幾個鄉村熄燈比以往早些,才酉時二刻,卻已經沒有什么燈火了。

整個村莊,蒙在一片白茫茫中。

正子夜時分,萬籟俱靜,大街小巷的狗不緊不慢的叫起來。

一農戶人家,屋外的犬叫得兇猛,吵醒了屋里的主人,那人正罵罵咧咧的起來。

不過很快,那狗嗚咽了幾聲,就安靜了下來,床上的人顫抖著將被子裹得更緊了。

清晨,農婦家的狗死了,一籠雞也不見了,這些下蛋雞是一家人過冬的本錢。

農婦嚎啕大哭,農夫坐在門檻上,吧嗒吧嗒地抽著旱煙,一言不發,臉色青白。

這已經不是第一家受害者了,幾十起事故中,現在官府的差員還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

這事發生得邪祟,非人力可為,人們判定是祖墓惡鬼所為,求上蘇家去,希望蘇家盡快在祖墓祭祖鎮壓惡鬼。

晚些時候,巳時,李長風從晚楓林書院回來,吃了一驚。

此刻蘇家門前,聚了不少人。

這些人吵吵鬧鬧,李長風沒有聽出個所以然來。

只見蘇子元帶了些下人,說了些好話,費盡功夫才把人請離開。

“這些人真是煩躁!”

心中不滿,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有些形象還是要維持的。

況且這件事,把這些人處理的服服帖帖的,對提升家族里的威望好處。

“主脈的一幫白癡,老的愛面子,小的什么也不會!父親說的沒錯,族長一脈青黃不接,對我們長老一脈倒是好事!”

蘇子元笑呵呵的,在他看來,蘇乾等人注定是沒什么作為,至于蘇荷?蘇家可沒有開女流當家主的先河。

李長風看了一會,便回去了。

他的當務之急,是要學上一門兵器。

今早蘇荷教導他時,見他的力量已成長了不少,道:

“武者自然要善武之術,光會使用蠻力的,不過是莽夫。”

言下之意,便是叫他學上一門兵器,與人打斗什么的也方便些。

蘇荷告訴他,蘇家有不少武場,平日里小輩們都在哪里修煉兵器,爺爺請了不少武力強大的執事負責教導。

找管家問了路,李長風來到這個專門修建武場的院子里。

這片院子極大,周圍種了些樹,武場上鋪的,是打磨平整的青石塊。

李長風進來,吸引了一陣目光。

這些少年中,有不少是蘇九麟的同姓宗族,一些是蘇家執事的后代。

“周刑教練。”

李長風徑直找到蘇荷描述的,光頭大耳刀疤臉,身似鐵塔壯如熊的這位教練。

據她說,這人水平不錯。

能值蘇荷夸贊,李長風自是信了,當下找到他準備讓其教導自己一門兵器。

周刑不認識府上的這位外姓少爺,但看其衣著也能判斷出些什么,搶拳行了禮。

“周教練,在下想學一門兵器,還望不吝賜教!”

李長風也沒擺少爺架子,道。

“學兵器,你現在什么修為?”

周刑講話,嗡聲嗡氣的。

不是他看不起這人,據別人說,這位外姓少爺從未習過武。如今不知正式修行了幾天,好高騖遠的想來練兵器。

這樣的人底子不穩,只會浪費他的時間。

周圍少年,也都是詫異。

這些蘇家特制的兵器,輕則幾十斤重則數百斤,沒點力氣你拿都拿不動。

別說練兵器,只會途增笑話。

“一鼎力土,也算小有成就吧!”

摸了摸鼻子,李長風有點尷尬,境界太低了,不好意思出來。

周圍的人,年齡都比他小幾歲,境界肯定高上自己不少!

“怎么可能?”

殊不知,這一下周圍可炸開了鍋。

“這位少爺修煉不過幾天吧,此時鑄鼎成功都不錯了!還一鼎……嘖嘖!”

在他們看來,李長風不過是吹牛罷了。

“一鼎?你試試這個。”

周刑也是不信的,當下叫了李長風試試千斤鎖。

這由石匠打制的石鎖,一個正好一千斤。

李長風哭笑不得,自己這個才是最辣雞的境界吧,出來都沒人信。

見他站立石鎖前,少年們本認為他會灰溜溜的夾著尾巴跑,沒想到還不死心。

當下,睜大了雙眼,準備看他笑話。

“喝!起。”

使足了勁,這塊巨大的石鎖,真的被提了起來。

這下淪到少年們傻眼了,如果不是天生神力,這個少爺真的有一鼎修為。

“自己當初花了多少時間才鑄鼎來著,一鼎之境更是很久后的事了!”

他們難以相信,這是才修行幾天的結果。

“切,一鼎而矣,在下十六歲,三鼎力士比他強多了!”

“五鼎在此,各位有資格說話嗎!”

“依我看,要不是有那一枚上品神丹,他連鑄鼎都難!”少年此言,引起一陣附和之聲。

“沒錯,都是神丹的功勞。”

“要是給我,我早都八鼎、九鼎了!”

群嘲的聲音越來越大,李長風都聽見了些。

“不過是些鼠目寸光之人,也配評價本少爺?”

心中嗤笑一聲,他嘲諷道,“嫉妒使你們面目全非!”

“什么意思?”

少年們聽不懂了,李長風用的詞語,對他們來說比較偏門,從沒聽過。

“常見的十八般兵器,這里都集齊了,少爺可以挑選一種順手的。”

周刑指著兵器架上形態各異的兵器,林林總總的看得李長風眼花繚亂。

“周教練可有推薦?”

李長風問了,毫無經驗的他不知道什么適合自己。

周刑見他問自己,認真想了想,道:

“戰兵之道,一寸長一寸長!首推少爺用刀、劍、槍、棍四種。”

李長風拿了把劍,很沉,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質做的。

這三尺的長劍,不過二指來寬,反射著金屬的光澤,足有五六十斤。

尋常鐵器,遠遠達不到這個重量。

“用劍嗎?”

周刑輕聲道,這些貴家公子果然最喜歡用這種武器。

偏偏公子卓文雅,佩劍持扇舞風流!

豈知,李長風一下將其放了回去,用了些勁,拿起更沉重的武器來。

一桿槍!

通體烏黑金屬打造的長槍,重量是劍的四倍有余。

在李長風少年記憶中,也曾幻想過,年少白馬江湖路,丈劍行事亦不難!

如此行徑固然很帥,不過他更向往,沙場馳騁槍如龍,殘陽里孤城掛月。

選了武器,周刑關上兵器庫。

“槍者,向來是久練不殆,如三天不執筆手生爾,槍亦如此!”

周刑耍了一套槍法,拿在手中打量再三,還給李長風。

“一冬一夏一四季,一槍一人走一生!那位故友,敵國他鄉,你還好嗎!”

周刑喃喃自語,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三十個和平的年頭了呢。

見他沉思,李長風也未曾打擾。

半響。

“想練好一門兵器,基礎要從拳法打起,而拳之基礎在于扎馬步。”周刑道。

兵器是拳法的延伸,想學好槍先練拳,李長風點了點頭。

當下,他指揮李長風扎馬步。

扎馬步首先要講究穩,不動如鐘,安若泰山。其次要聚氣,即提起一口氣,不要松瀉,做法就是收腹挺胸。

最后動作要標準,要開大步,即分開的雙腳寬過雙肩,雙膝不超過腳尖,大腿與地面相平。

做好這一套,堅持越久,扎馬步對身體鍛煉效果越好

“想學好這些,需要經年久練,希望你能堅持下來。從今天起你便跟我帶的隊一起訓練!”

李長風正扎著馬步,點頭回應了,周刑大喝,“不許動!抬頭挺胸,就按這個動作來。”

寒冬臘月的,李長風難得感到了一絲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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