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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余梁之死

  • 海雁傳
  • 溫言墨畫
  • 6448字
  • 2020-07-09 19:00:00

要說模仿字跡,府衙常年伏案余梁身邊的筆吏田成,更甚一籌;要說出刀殺人,典史手法更為老練;兩人聯合也不是不可能,不過這些也只是猜想,猜想是懷疑一種,每一個人都值得懷疑;大膽懷疑,充分求證,是一個嚴謹的過程,實事求是,有理有據才是關鍵。但是余糧的所作所為,又不得不讓人生疑,如果不搞清趙這一點,不僅沒有兇手的線索,也找不到可以證明黑白的證據。時隔多日,時間緊迫,單憑個人也許吃力,所以需要他們的幫助,海雁坐在木塌旁想了很久,下定了決心。

“我出去一趟。”

“我跟你一起去吧。”三人都站了起來,李小白跟了過來說。

“不用了,人多反而不當。你還是留在這吧,我去去就回。”

海雁冷冷地說完后,獨自穿過大街來到了曹家倉庫,看到曹術正忙著讓人清點倉庫,海雁微笑著問道,“曹公子,在忙呢。”

曹術回頭細看,近是海雁獨自一人前來,于是合上手中的書,微微笑了笑,“買東西,還是談事?”

“你問得還真是干脆啊,哈哈。”海雁開心起來,“兩個都要。我想問問關于余梁之事,聽說余大人曾拜訪宜城眾多商戶,好像是讓大家騰空糧倉,能說說具體怎么回事嗎?”

曹術走到一旁小聲講到,“你問這件事啊,其實我也不是很清趙,那時我只負責寫賬。不過我看到過,而且后來也聽劉老爺說過,余大人、典史、還有筆吏確實來過一次劉家,讓曹戶清空糧倉,說是上面馬上有人來查問,風聲緊了讓我們注意檢點,還是典史親口跟劉老爺說的。余大人則要求大家最好把米面價格降低八成,如果無處放置他還可以出錢購進。這事大家伙都心知肚明,只是不可明說。你……?”

原來是典史嗎,海雁迅速懂了,馬上接話道,“我明白,雖然我在查,也知道你們不容易。”

見曹術似乎放心了,海雁開始問道,“那天在府衙見到的穿著艷麗的女子小伍,你們有人之前見過嗎?”

曹術冷了臉,搖頭道,“誣陷我的那個人?”

海雁點點頭,看了看周圍,發現倉庫工人都有條不紊的忙碌著。

“從未見過她!不知是何人?”

海雁搖搖頭表示也不知道,又問道,“你之前說的宜城分會一商隊被山匪搶劫一事,又是怎么回事?”

“車隊是在十幾天前經過宜山南道時被劫的,那個時候你們應該還沒有來宜城。山匪也不是第一次搶劫了,車隊都請了十多人押運兩車絲綢,但是那些山匪卻比往常人更多更厲害了,還死了兩個人,太慘了。從那之后,沒人再敢從那送貨過去了……。你們可要小心了。”曹術這樣囑咐道。

海雁“嗯”了一聲,“真是太感謝了!我會轉告孫將軍實情,盡快去宜山一趟的。另外,我想讓你幫我弄一份顯影粉,這是銀兩。”

曹術微微笑了笑,“沒問題,恰好有,稍等一會。”曹術進去找了許久出來時滿頭灰,拿給了海雁。

……

回到府衙,本想建議孫將軍先上宜山去匪患才好,不想進屋只看到李小白在,另外三人不知去了哪。

“他們人呢?”

“都去西壟了。”

海雁只好作罷,看到王捕頭就在大堂里,海雁連忙喊到,“王捕頭,您現在有空嗎?”

王捕頭是老實憨厚的年紀較大的父親,在府衙也有很多年了,不過卻有點結巴,我想就因為如此才一直在余大人身邊吧。

“海……海侍郎,我知道……你……最近在忙……余大人的事,我一直在這候著呢,但……但憑差遣!”王捕頭一個個字的說道。

海雁微微一笑,囑托道,“麻煩王捕頭多帶些衙役去典史和田成家中仔細搜搜看,有沒有這個——顯影粉,純白色的,千萬不要用手碰。如果發現了,就連紙一起包好了拿過來。遇到他們就把他們兩人一并帶過來。還有,動靜越大越好……當然不要傷人就是了。”

王捕頭抱拳道,“沒……沒問題,包……包在我身上。”

等他說完話,海雁心已提到嗓子眼。看他走后,李小白不解地說道,“為什么不讓我去呢?這樣更讓人放心。”

“衙門中人,更好辦事,咱們只需看著就好了。”

接著,海雁回到屋內,拿出顯影粉均勻灑在了那張紙上,點了燭臺,屋內變得通亮起來。過了一會,又從箱子中拿出鑷子夾著紙靠近燭火細看,原本紙上寫的部分是:

由于一時貪心執意獨占十萬災銀,盼望已久悉數購宅,本以為能僥幸逃脫從此再無他想,豈料天意弄人事與愿違,自知再也無力回天,遲早都是死路一條,不如就此去也。

字跡模糊,慢慢變成了另一番話:

由于一時匆忙執意獨自乘船渡江,盼望早日到任履職,本以為能僥幸渡過從此再無他想,豈料天意弄人事與愿違,眼看再也無力回天,遲早都要沉船淹沒,不如留書一封以警告后人萬不可操之過急。

貌似變成了一封警醒世人的遺書,海雁微微笑道,“小白,你看,沒想到是這樣?”

燭光閃耀,正當海雁激動地細看時,一陣涼風刮過,穿過燭火正對著的窗戶急速飛來一柄細小飛鏢,正好射在紙上。海雁“嗖”的一下收回了手指,那紙卻沾了火苗隨著飛鏢插入一梁柱里,窗外人影一閃而過,李小白立即跑出來一躍而起追了上去。

“快追!”眼看著一瞬間那紙被焚燒殆盡,海雁快速奔出門外,發現沒人,屋頂翻過一黑色人影,細看李小白早已敏銳的跟上去了。

“好快的速度!這是我見過最快的了!”

海雁疑惑是何人,回頭一看,趙輝!他張開的口,久久未能合上,正感慨人生……

“是啊,他們倆都很快!”林朝陽也在一旁微笑著感慨。

海雁搖搖頭,望向那柱子上月牙型的輕巧飛鏢,講道,“是!對方身手也很快。不僅腳步輕快,我們毫無察覺,飛鏢也相當準確,正好打中手指前端與燭火之間……。”

海雁低頭看了看自己剛剛的右手,握了握,興致更高了,趙輝與林朝陽也回頭忘來。

“不僅如此,真是個妙計啊!只要稍稍能碰到火,立刻瞬間能焚燒干凈了!用這種手法也是過分!還好以前也……。”海雁握緊了拳頭,想了想,不在說話,畢竟是好久的事了,不提也罷。

“只可惜,所謂的悔罪書被燒掉了,現在死無對證了。”林朝陽托腮思索了一下。

已近黃昏,遠遠望去,典史正欲走來。

“沒關系!我不是把折扇還給你們了嗎?”

趙輝與林朝陽尋聲望去,海雁正側身站在屋內,從梁柱上取下了飛鏢說道,“真有意思。至少可以證明,余大人不是自殺的了!是有人蓄意偽造與謀殺。”

林朝陽點點頭,趙輝卻開始有意關注起來,興致勃勃。

此時王捕頭已經帶著田成過來了,隨后又帶了典史一起,說道,“給!從……從劉大人箱子里……找……出來的。呵呵……。”

海雁未等他說完就接了過來一包紙,“有勞了。王捕頭,你帶人他們倆去大堂吧,把夫人也帶過來好了。”

……

天色漸漸暗下去了,堂內點了許多燭火,明亮了許多。

“發生了何事?”典史與田成問道。

海雁見三人都分別帶上來了,“夫人看下,這是哪一年的紙,還有印象嗎?”

劉典滿臉驚慌,又低下頭去不語。王夫人接過來打開仔細看了看,熱淚盈眶地說道,“是余梁寫的,五年了……,余梁總說當年在從冰河渡船來宜城做官,眼看風浪沖天卷起涌進船艙,船只搖搖晃晃以為要沉入江底淹死,所以才急忙中寫了遺書,上面還沾了幾滴水,所幸我那天也和人出河收網,他們才得救,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他。他每每談起,總是喜笑顏開……”

林朝陽咧嘴笑道,“還有這種事,竟是一樁美談呢。”

“朝陽,你和大家的關注點,真是完全不一樣呢,哈哈。”趙輝笑了兩聲問道,“那你是如何躲過手的呢?那飛鏢速度也快的可以!”

“只是一些小伎倆罷了,不用太在意。所以那封遺書也保留下來了?”海雁回答,趙輝笑了笑不在插嘴了坐在堂上只遠遠的看著。

海雁把那張紙遞到劉典史面前,劉典忙看了一眼,卻被海雁收回,突轉嚴肅地審問道,“你不想說點什么嗎?劉大人!”

劉典大驚失色道,“怎么還在你手里?那不是被……?不會是你復寫出的吧。”低頭沉默起來。

“要是還有這樣的紙,我倒是希望能復寫幾份出來。”海雁坐在了一旁椅子上,“證據確鑿!劉典你知法犯法,陷害上官,可是罪加一等的重罪,你不知道嗎?”

跪地的劉典已經有所動容地雙手撐地,垂頭不語,糾結萬分。

海雁蹲下身,抬起了他的頭,發現他滿頭大汗,心跳加速。海雁繼續道,“還不老實交代嗎?你是想選擇五十板子,還是選擇夾手指?板子只會讓你皮開肉綻,那一絲一絲翹起的肉絲夾著露出的骨頭和著大片鮮血的感受,你好像很期待呢?”

劉典驚恐地搖搖頭,海雁用他的衣服擦了擦他額頭的汗水,滿眼血色,“嘖嘖”了兩聲道,露出邪笑,突地舉起他的右手道,“喔!原來你選擇夾手腳指啊,指關節‘嘎嘣’斷裂脆響的聲音,我也很久沒聽到了,最好每一指尖扎上一針,十指連心,不知是什么樣的心痛感受?……”

趙輝輕聲說道,“露出本性了,朝陽。”林朝陽依舊保持一貫微笑,心中似乎已隱隱浮動。

誰知劉典放大了瞳孔,海雁迅速喊道,“我最后問你一次,你為什么要這么做?視余梁為仇人!你以為你不答話,就能免罪嗎?”

海雁見他依舊蹲在地上,垂著頭微微發抖,“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熙宋律法,誣告陷害罪反坐,也就是滿門抄斬!你忘了沒?!”

驚案隨吼聲拍起的那一刻,典史瞬間跪坐在了地上哭訴道,“好,好……我說,我也不想這樣的,只求你放了我一家老小!他們全靠我養活了!

一個月前,我正準備睡覺時一個戴斗笠蒙臉的黑衣刀客忽然潛入我房中,說東京有人希望余梁死,要我幫個忙做件小事。我當時就拒絕了,但那人抓了我一家老小威脅,還天天跟蹤我,說只需幫他把那封遺書偷出來,用顯影粉改成一封悔罪書即可,其他什么都不用管,而且有五百兩賞金可拿。我跟他說余大人對我家非常照顧,他就說不會有事的,余梁只會被罷官,這樣說……。我父母都急需要錢看病,還有兩個小孩子他們都要吃飯啦,我真的不想再過苦日子了。所以我,一時動搖然后就……誰知那人竟然殺了余梁,還是不放過我……。”

劉典已經泣不成聲,不停搖著頭。

“所以你就三番五次前來打探消息,看看結果是嗎?”海雁緊跟著說道,典史低頭不語。

海雁見問不到結果,只好問道,“到底是誰要余梁的命?”

“他沒說,我試著問過,他就一句‘替天行道!’”

“替什么天,行誰的道啊!”海雁怒道,堂上的趙輝已經驚呆,眾人語塞,如此安靜。

半響,劉典接著說道,“那人還算講信用,余梁死后他們就放了我家人,還真的給了我五百兩銀子。”

海雁歇了口氣,坐了下來,“那你記得他還有什么特征沒?仔細回憶試試,如果找到他還能認出來嗎?如有再有隱瞞,你應該明白,對你可沒有好處!”

劉典想了想片刻,才抬頭道,“那人雖然戴著斗笠蒙著臉,好像身材微胖,其他沒什么特別可分辨的,天太暗了。”

海雁吸了口氣,語氣平和下來,“真的沒有了嗎?比如臉部,手部之類的……”

劉典想了許久講到,“真的沒有了。非要說有的話……,就是口音奇怪,像赤州人又像東京人混雜的。哦對了,白天他跟著我時,我回頭隱約看到他領口的黑色里衣襟邊上,繡有類似木紋的修邊,深灰色的……,這個算嗎?”

“你能畫出來就算吧,試試……”

海雁讓王捕頭抬了桌案與椅子來,讓他一邊細一邊想慢慢地畫起來。

過了大約一柱香時間,海雁拿起畫紙看了一眼,呈了上去,王捕頭看了許久搖搖頭,表示不知。

“這是什么?彎彎曲曲的,看不出是什么?”趙輝也看了看。

林朝陽接過來看了片刻,又搖了搖頭,遞給了海雁,“看著似乎有點眼熟,想不起來。”

海雁重新看了一遍確實如此,似曾見過,先收起來好了,繼續問道,“那十萬兩白銀呢?是怎么回事?你們是如何接回來,又是怎么存放起來的?”

“這個我真的不知。余大人去接銀車時,那日因為府衙有百姓報案,大清早就去了西壟了,并未在場啊。”劉典想了想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真的去了西壟,不信你問他們。”

田成也點點頭,“正是,是余大人與小吏帶了幾個捕快一起前去迎回的,王捕頭也去了。”王捕頭點了點頭。

海雁起身背立,歇了口氣揮手示意,“帶下去!收監!”劉典見狀立馬慌了,“求求你們,放了我一家人……。”只生生地被捕快拖了下去。

直到審完,已是亥時一刻,夜深人靜了。

“看來又是一團迷霧了。你還不去休息嗎?”趙輝也已乏力,看向海雁。

海雁伸了伸個手臂,重新坐回了椅子上,肩膀都酸了,趴在了桌子上,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的說道,“我還要等小白回來呢!你們先去睡吧。”

林朝陽與趙輝互相看了看,但海雁貌似快睡著了,趙輝脫下了外褂蓋住了他,然后退了出去,并吩咐人守在了門口。

明月高懸,草叢蛙蟲嘶鳴,等他回來時,又過了一個時辰。

李小白見海雁已經睡著了,只好把他抱到了屋內床上休息,安頓好后感嘆道,“恩,這么晚還在等我嗎?”隨后關門離開了。

……

第二天一清早,門外有麻雀清脆的嬉戲聲,海雁就陡然坐了起來,發現自己竟然睡在床上,用手拍了拍頭,才想起昨天好像很晚才回來,整理好衣服與頭發,簡單照了照鏡子,直接開門去了李小白房間。

他還倒在床頭睡大覺呢,被子卻掀在床下,海雁只好一抬手直接把被子扔在了李小白身上,叉著腰喊道,“你這頭懶豬,要睡到什么時候啊?”

他閉著雙眼,又舔了舔嘴唇,翻了個身,趴在床上繼續睡,這頭豬真當在自己家呢!哼,我廢了你?海雁勾起嘴角微笑,一下子撲倒壓在被子上,拼命拍打著尖叫道,“快起來呀!吖,床上有老鼠啊啊啊!”

“啊?老鼠在哪?”李小白立刻翻身坐起,抬了兩腿,東張西望,只看見海雁從被子上慢慢起來,沒看見老鼠,“你又唬我!哎!”

李小白只好起身下床了,突然問道,“你怎么跑我房里來了?”

坐在一旁木塌上,海雁倒水喝,講到,“你門又沒鎖!怎么樣,昨天抓到人沒有?”

“你就是為了這事來的?”

“不然呢?”

“哎,拜托你下次換個方式,行不?別老是老鼠老鼠的!你可以喊,有賊,有漂亮姑娘之類嘛……!”

“哈哈,我看挺管用的嘛!干嘛要換!再說,老鼠可比人多多了!老鼠也比你起的早!我問你話呢?”

“追了很久,一路追出了宜城,那人往宜山南邊樹林就不見了,我現在嚴重懷疑是宜山的那群劫匪之一。”李小白已經穿好了,似乎有些脾氣。

“我看他武藝了得,不像普通山賊,說不定不在你之下哦,以后咱們可要當心了。”

“就他?切,想太多,要不是天太黑,我早一劍干掉了他!”

“你就死勁吹吧你!”

“我好了,去哪呢今兒?”

“……倉庫。”

不翼而飛的十萬兩白銀,一切都是因此而起,不如從此開始查找好了。

打開府衙存庫,只是一間普通倉庫,空空蕩蕩,還有掉下來的灰塵,什么都沒有,連人的腳印都沒有進去,這里要么不是府衙存放銀兩的倉庫,要么就是早被人抹干凈了。

“咱們還是去大牢,問問王夫人吧,雖然余大人不是自殺,也是有罪在身。”

“我知道了,只要一天沒找到銀車,都是枉然。”

“嘿呀,變聰慧啦……。”海雁笑了兩聲。

“啥意思,我不是一向如此嘛!切……”李小白笑著低下頭搖了搖。

再次來到大牢時,王夫人已不在大牢里,海雁只好來到前院詢問王捕頭。

王捕頭是個勤快人,一早就在前門堂內站崗了。

“王捕頭,大牢里沒人,夫人呢?”

“噢,夫人已經被郡王安排到一別苑處休息了,就在府衙后院。”

“好的,謝了。我去看看。”

海雁飛身來到后院臥房,這里人少有人來,但她的房間依然有人看守。海雁推門而入,“夫人,在嗎?”

“你在這住的還好嗎?”海雁走進去仔細找了許久,“不見了?”

海雁迅速出來問門口兩個看守,“夫人呢?怎么不在里面?”那兩人往里瞅了瞅,搖頭稱,夫人從來沒出去過。

不知道去哪了,海雁正發愁。

李小白想了想突然說道,“曉雁,還有七天左右,不考慮去東京嗎?如果現在去東京,興許還能趕上。如果沒趕上,就要真的錯過期限了……。王廷律令是任職書一個月內赴任遞交,過期如果未能赴任就會撤銷任命等候國王的重新任命,關鍵是半年內是無法再接受新任命的,那咱們的努力不就白費了,海雁……。”

明知道李小白一遇到這種情況就會碎碎叨叨,沒想到提起這茬。海雁也滿臉焦急地等在府衙門口,左右走來走去,低頭不說話,時不時望著東邊的宜山。怎么辦!一是十萬兩白銀不翼而飛,二是王夫人又莫名失蹤了,三是那名送信來提醒的女子,個個都是疑團。白銀兩大箱,如果不是被人轉到別的地方,就是被誰藏在偷偷藏起來了。還有,應該先讓孫將軍先去宜山南邊滅了山匪才是,昨天竟然忘了這茬,也不知他們什么時候回來。

“小白,你等一下,我回屋一趟。你也先去收拾一下行李吧。”海雁說完迅速回屋,找了紙筆,坐下迅速開始寫了一封信。

等李小白過來時,海雁已經起身,“我們去宜山南道看看吧,聽說那邊經常有人被劫,還有你昨天那黑衣刀客也是在那消失的……”。

“啊?還以為你要出發去東京呢。”

“當然去,不過,我們還有一件事要做。”

“切!……不會要我們兩個自己去剿匪吧。我倒是無所謂……”

“哎呀,走了,哪那么多話……”。海雁拍了一下他胳膊打斷了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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