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空蕩蕩的,只剩下一張桌子、幾把椅子,讓人看了有一絲凄涼。
怡涵一家今天就搬家,她的母親一大早就起了,看著房屋發(fā)呆,她看著空蕩的房,想起了剛搬進來時的景象,那時候房內(nèi),也像現(xiàn)在這樣沒有任何一樣?xùn)|西。只因為那時候,怡涵她爸生意剛起步,自己又懷孕了,他說不想讓孩子生下來沒個家,兩人就勉為其難的買了這套房,家具都是多次買的,這個月買點,下個月又買點,所以這個家對她來說意義非凡。那時候怡涵的爸就答應(yīng)她,以后把這棟都盤下來給她,當(dāng)時以為他開玩笑,沒想到過了一些年以后,他真的將這棟樓和朋友合伙一起盤下來了。只是他生意越做越大,陪她的時間越來越少,一家人在一起的時間也越來越少。當(dāng)她想到怡涵的爸答應(yīng)她,般到兔街以后,就做點小投資,自己當(dāng)個甩手掌柜、股東,不再親自去做生意,在家陪陪她和怡涵,她的臉上就浮現(xiàn)了笑容。
怡涵醒來后,下意識地翻看自己的社交軟件,翻看完全部以后,她才會想起自己的手機已經(jīng)換了,所有社交軟件都已經(jīng)重新?lián)Q了。此時,她的手機怎么會有任何一條消息呢?她用手機照了照自己,面對著手機微微一笑,內(nèi)心鼓勵自己,要自己每天微笑、堅強的活下去。她穿搭好衣服,穿了一件白色T恤,再加上一件淺藍色的牛仔短褲,顯得她更加青春活力。走到客廳,發(fā)現(xiàn)她的媽媽坐著發(fā)呆,她望了兩眼,并沒有上去叫她的媽媽。她獨自走到陽臺上,沒有發(fā)出一滴點聲音,仿佛是刻意這樣走。她從陽臺看向下面,發(fā)現(xiàn)樓下的人是那么渺小,發(fā)現(xiàn)樓下有人在打掃街道衛(wèi)生,有人在擺攤準(zhǔn)備買早點,有人在擠公交車去上班。原來世界是如此的多彩生活,每個人都在為生活奔波勞累著。最后她的目光落在陽臺上的一盆含羞草,如果是旁人看見這盆草肯定認(rèn)不出來是含羞草,因為她已經(jīng)枯死了,含羞草的葉子落在盆里面,枝條已經(jīng)已經(jīng)枯干了,看不出任何一絲生機。怡涵觸景生情、悲從心底涌起,一縷回憶從腦中浮現(xiàn)。那日,怡涵和唐凌去逛花鳥市場,花鳥市場賣著各種小動物、各式各樣的花草,兩人逛了一天的花鳥市場,看了一遍又一遍的花草、小動物。怡涵看見烏龜時,逗唐凌說要買只烏龜送給他,最后被唐凌拒絕了。當(dāng)兩人看見含羞草時,兩人玩了那盤含羞草好久,唐凌當(dāng)時說,這含羞草就像是怡涵,兩人一碰含羞草就害羞的合起來,就像是唐凌在旁人面前挑逗怡涵時,她羞紅時的模樣。唐凌就把含羞草買下來,他說沒有怡涵在旁邊時,他會把含羞草當(dāng)做是她,只是去龍城時帶不了,唐凌沒有帶過去,唐凌走后,怡涵也很少回宿舍睡,她就把含羞草抱回來家中養(yǎng)了。只是沒想到,因為自己這幾日沒照顧的原因,含羞草竟已經(jīng)這般模樣了。她寂靜的看著含羞草,眼中布滿淚珠,但是,沒有一滴眼淚流下來。
怡涵的爸爸見母女倆各有心事,他悄悄地出門去買早點,沒有打擾任何一個人。他步履蹣跚地走在街道上,清晨的冷風(fēng)吹在他的臉頰上猶如刀割般,從臉上疼到心低里。走進一家米線老店里,老板道:“你可好長一段時間沒來了,還是跟以前一樣嗎?”
怡涵的爸爸?jǐn)D出微笑道:“嗯,跟以前一樣。后來,工作越來越忙,沒時間來了,我還以為這里換老板了,嘿嘿。”
老板道:“我也聽說你的事了,再怎么忙,應(yīng)該沒有以前忙吧,你以前每天早晨都會來這里買早點,帶回去給家里,然后,再去工作。”是啊!他怎么可能比以前忙,以前每天都在奔波,有時候還是白忙一場,但是,他那時候每天都有時間為母女買早點。
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很嚴(yán)肅的向老板鞠躬,道了道謝說:“謝謝,祝你生意越來越好。”他從店里面出來以后,如負(fù)釋重、走路都帶著風(fēng)。回到家中,告訴母女兩,買了她們最愛吃的米線,怡涵的媽媽愛吃燜肉米線,怡涵愛吃過橋米線,母女兩看見他這樣,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兩母女都抱住他,說有他真好,他輕拍了母女的后背,以此給予安慰。一家三口吃著早點,怡涵還會要筷子去夾她爸爸的碗里,就像以前一樣,母親看到這樣,她哈哈哈一笑,一家人吃著米線,米線很好吃,跟以前一樣好吃,一家三口變得那么溫馨。他承諾于母女倆,以后自己每天都會親手為她們做早餐,換著各中早餐吃,任何告訴怡涵,在那邊給她報了一個美術(shù)班,讓她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怡涵聽后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臉。吃完后,母親收拾著,怡涵進去房中收拾行李,他、她們一家人,今天就要搬到兔街。過了一會,門外傳來敲門聲,父親開門發(fā)現(xiàn)門口站著他的老朋友。朋友手提著酒,說這是上好的女兒紅,給怡涵的爸爸送過來,因為他的朋友知道,他最愛喝酒,送其它值錢顯得生分,況且他有的怡涵的爸都有。后來,又來了一家人過來給他家送行,那人拿著茶葉,說是自己的茶葉,希望怡涵的喜歡,他的夫人給怡涵的媽媽送了一件旗袍裙子。看著來送行的朋友,怡涵的爸說:“我借花獻佛,咱們打開這酒一起喝一杯。”朋友的夫人見狀,她機靈地小跑出,去買點下酒菜。
一個老友道:“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guān)無故人。”三人大笑,在談他們的是怎么認(rèn)識的,在談以后,在說以后也要來兔街。怡涵的爸求之不得他們來。
最是無情之人最有情,商人看似無情、眼中只有金錢,其實他們最有情。有些景物,總會讓我們想起一些人、事;有些往事,使人傷感,卻讓人悟到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