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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壽禮

遠在南域的恍惚一族,相傳是「樹神的子民」,他們可以「用磚石溝通樹神」,祈福消災。

因此,并不是外人看待的那樣,恍英女士身份尊貴,脖子上才掛滿了磚石。

大到族長,小到嬰兒,都會「至少有一顆」屬于他們自己的磚石。

大部分是死了的族民「傳承」下來的,也有的是「通過購買或者淘金」等途徑。

恍惚族曾經也許不缺磚石,但隨著族民的「繁衍變遷」,有些人選擇了繼續「享受樹神的福澤」,而不再進行「砍樹的使命」。

「樹神會要求信徒砍樹?」,這一點吳解之前也感到沖突,質疑,這涉及到了一個族群的「深層層面」,恍英女士對此也沒有過多談及,當然了,或許小時候天真的問過,他現在記不清了。

「樹神,砍伐,磚石」

不求「恍惚式的解答」,用吳解自己的思維,南域就是一片原始森林,其中更有甚者,巨木叢似小草一般「不斷滋生」,如果不急時砍伐疏通,恐怕會變成「沒有邊的木墻」,鳥獸絕跡。

吳解心里輕笑,說白了,就是借助地域的優勢,「世代撈金」。不然,大陸「統一的貨幣」是蔚藍幣,可沒人愿意用「磚石換木頭」。

「我的父母是商人,與他們交情深厚的人,多半也會經商吧?」

吳解的念頭一閃而過,保持著記憶中與人交談「承諾鄭重的表情」,等待著恍英女士的回神。

吳解十分清楚,她的錯愕,是來源于磚石,大量的磚石可以「延緩父女的斗爭」,甚至,達到她「完全自由的夢想」。

恍英女士放下了手里的叉子,嘴角粘的奶油也忘了舔干凈,用一種像是在「重新認識我」的眼神緊緊盯著我,“你還記得磚石,那你應該也記得,小時候在我家里,有個小家伙偷了我的大藍磚,被我發現了,他就把磚石藏在了你的身上。”

“那顆磚石很寶貴也很迷人。”恍英接著說,“看到過的人都想據為己有,就算看不見它的藍光,用手一碰也能肯定。你發現了在你身上,其實你的心思要遠超過其他人,因為伯父伯母對你的寵溺,還有老伐森,就算你藏著走了,后面被發現,也不會受多少責罰。”

那是一段恍英「印象非常深刻」的記憶,“但是你沒有,你光明正大的交給了我,仿佛就是自己偷拿的一樣,只說是為了和我玩個小游戲,游戲結束了,不要嚇到其他的小孩子。”

恍英輕笑一聲,“真正的小偷怎么能瞞過我的眼睛,所以從那時候起,我就記住了你說真話時的眼神。現在,和那個時候完全一樣,我最開始就相信了你的話。”

“但是。”恍英話鋒一轉,“我雖然知道你不敢拿別的事來惹怒我,可是,拇指頭這么大,一蔚藍幣一顆,我真的有懷疑你在開玩笑,頭上的吊燈裝飾用的磚石一顆都不止一蔚藍幣。”

恍英喜歡小孩子,有很重的「孩子心性」,但是,受了家族的熏陶,在大國又有促進合作的職責,所以,她的思維其實很老練,「一個小細節」她就能推翻很多東西。

這也是「為什么我要努力保持」恍英心中的印象的原因,這個女人「太熟悉我了」,「讓我害怕」,也許能發現「我穿越的馬腳」的人就是她。

以往,吳解把真實的想法說給恍英聽,只要她同意或支持,他就不會再多解釋和談論什么,因為各自擅長的領域不熟悉,說多了只是浪費時間,這從吳解上理工的時候就可以看出來,她寫信給自己,很少問及學業方面的進展。

更何況,壽星已經上臺了,「我還要去做別的事」。

吳解對她說,“你一直是我心中的大姐姐,我的想法從來都只是用來支持你的,而且,悠悠和萌萌和我在一起厭煩了,還要多靠你解圍,所以說,為了感謝你,我也會幫助你在愛情到來的時候才結婚。”

恍惚一族的女人,結婚生子就會快速衰老,恍英畏懼婚姻的原因恐怕就是見多了她母親瘦皮干巴的樣子,她想漂亮美麗「保持的久一點」,這也是為什么她愛和小孩子一起玩,保持年輕心態的原因。

老伐森啊,吳解一想到那個一見到小孩「慈祥寵溺往外翻滾」的老人,就知道他肯定很想抱孫子,指望著「唯一的女兒」,可一望就是二三十年,一想到女兒打死不結婚,「頭發就白了,飯菜也不香了」。

「也許」吳解心想,「大量的磚石可以讓斷絕父女關系。」

恍英心里可能并沒有人造磚石的概念,也可能是有別的擔心,比如,「我的話真不是那么值得讓人相信了」,數百萬的債款,怎么可能「讓人的心思如常」?

吳解看她眉毛像是在打架,擔心一時半會兒扯不清楚,連忙囑托她,“等會兒小姑侄就交給你了,幫我照顧照顧,我得去拜訪拜訪老伯伊和老太爺。”

恍英家和吳家的關系「這里的富貴都知道」,但恍惚族插手大國內部的糾紛,很容易被人詬病,所以我之前一直是與恍英「保持距離」,不讓她插手,而且,老伐森對吳家和態度不明確,萬一恍英在東域鬧大了,可別讓她被「五花大綁抬回去」。

那樣,現階段,就可能真的是什么人都敢「指著我的鼻子罵」了。

恍英說,“沒事,你去吧,我們吃完了就回去,剛好山叔把我帶的衣服拿過來,回去給兩位小女士試衣服!”

聽見馬上有新衣服穿,兩小只都驚喜的抬頭看著恍英,但也沒忘了請示一下「家里的權威」。

吳解對恍英說,“那行吧,我明天一早接她們回家。”

恍英看著吳解,“剛才不是說好了嗎?我今晚上搬去莊園,山叔自己去搬東西了!”

「……還真是執著!」

這位老早就一直想搬到莊園住,不是「我不在家」,就是「父母不在家」,現在好了,逮著機會,恐怕要在莊園「生根」了。

也好,吳解心里想,先搞一條生產線看一下,百畝良田,后面「都要利用上」!

吳解想先去吳家老太爺那里,順便找二叔談談「生產設備的問題」,突然多出來這個世界「沒有的東西」,只好先用二叔議員的「身份壓一壓」,不要引起太大的轟動。

可能有點麻煩,因為之前萌萌來路不明,有人指責「我在外面尋花問柳」,不負責任,大國又缺少這方面的法律,為了顏面上好看點,二叔「選擇了包庇」!

吳解害怕弄不好,二叔「搞砸了飯碗」。

議員可不是那么好上任的,他姑姑的丈夫想當議員,為了「拉攏選舉的票數」,不知道做了多少「六親不認」的事。

「我保持著與這些人關系陌生,很平靜的臉色」在人群中穿梭,突然看見前臺上有兩對穿著白裙的司儀舉著鑲金的盤子,主持人說到了「給壽星獻祝」的環節。

旁邊立馬有人說,“二十個盤子,至少得分三輪,可都是裝的東域各界權貴的面子,可惜啊,我還沒資格往盤子里放東西。”

他旁邊的人看了吳解一眼,“別說了,也總比盤子端到面前,沒東西放好吧?”

“嗯,你說的是。”

吳解臉色不變,心里發笑,壽禮我早就準備好了,就是不知道老伯伊「會不會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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