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關門聲,宋卜寧探出小腦袋,利索的爬出被我,簡單的捯飭了一下自己,立刻馬不停蹄的跑到了隔壁。
隔壁的音書正裹著棉被靠在鹿元懷里,手里還拿著一張手紙擰鼻子。
聽到客廳的聲響后,不用想都知道是誰來了。
拖著疲憊的想要下床,鹿元當然不肯讓她自己走,連人帶杯一起打橫抱在懷里。
于是宋卜寧便看見鹿元懷里抱著一團大步走向她。
“呀,小書你也生病了?”
“嗯。”音書窩在鹿元懷里,懨懨的吱了一聲。
鹿元一臉疑惑的看向兩人,“嫂子你也生病了?”
宋卜寧扯了扯嘴角,對于鹿元叫她嫂子這件事她已經見怪不怪了,鹿元是牧文弋的堂弟,要不是他突然叫她嫂子,她還不知道呢。
“啊,對,昨天音書約我出去散步來著,然后我倆掉水坑了。”
“......”不敢太相信的鹿元。
“......”被強迫背鍋的音書。
鹿元狐疑的低頭去看自己懷里的小女人,音書沖他點頭,他才相信。
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吐槽,“嫂子,你掉水坑就算了,干嘛拉著我家小書。”
“......”被甩鍋的宋卜寧。
“對了,小書,老大呢?”
宋卜寧問,昨天她分明看見羅四錫和音書一起進了花迎別墅,怎么不見他人?
音書伸出手指了指樓上,意思是他還在睡覺。
宋卜寧點點頭。
一邊的鹿元不高興的黑了臉,他昨天接到牧文弋的電話說宋卜寧不見了,就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馬不停蹄的從隔壁市飛回來。
剛一到地方,就看見一身水的音書和羅四錫一同進入別墅。
他氣的差點沒背過氣去,二話不說就將他扯過來暴打了一頓。
最后還是音書拉住他,才制止了這場無厘頭的打斗。
鹿元陰陽怪氣的問宋卜寧,“嫂子,他到底是誰啊?”
他懷里的音書突然鉆起小拳頭錘他的胸口,“我都說了是我哥哥是我哥哥,你怎么還是不信啊!”
宋卜寧在旁邊算是看明白了,鹿元肯定是醋本醋了。
她憋著笑跟他解釋道:“他確實是我們哥哥。”
鹿元耷拉著眼皮,看著背過去的音書,心里一陣慚愧,趕緊重新把人抱在自己懷里,輕聲細語的哄著。
“來電話啦~”
宋卜寧的手機“嗡嗡”的響起來,還不停的說著“來電話了,來電話了”。
她拿起手機一看,是牧文弋的電話。
“喂,寧寧,你現在在哪?”
宋卜寧挑眉,這貨不會是來查崗的吧?
她老實的回答,“在音書家里,怎么了?”
牧文弋停頓了一下,又開口說,“我馬上到家,你收拾一下,穿的不要太鮮艷,我帶你去個地方。”
宋卜寧點頭,“好,我現在就回去。”
說完掛了電話,對著鹿元和音書說了一句“我先回去了”,就急匆匆的往會跑。
當她收拾妥當后,牧文弋剛好打開臥室的門。
宋卜寧一蹦一跳的跑到他跟前,轉了一圈,“牧文弋,我這樣可以嗎?”
牧文弋點點頭,從衣柜里翻出一套衣服,轉身鉆進了衛生間。
不知怎的,宋卜寧覺得今天的牧文弋格外反常。
周圍就像有特別低沉的氣壓圍繞在他身邊。
她走到他身邊牽起他的大手,“牧文弋,你怎么了?好像很不開心。”
牧文弋反握住她軟綿的小手,聲音低沉,說了句“沒事”。
宋卜寧憋嘴,不想說拉到,她還不想聽呢!
她被牧文弋霸道的塞進車里,不一會便來到了目的地。
宋卜寧著實被嚇了一跳。
這里是墓地,牧文弋為什么要帶她來墓地?
牧文弋站在她身邊,伸出手臂將她摟進懷里,“寧寧,我帶你來見爸爸媽媽。”
他聲音沙啞,目光陰沉。
靠在他懷里的宋卜寧忍不住后背一僵。
帶她來墓地見爸爸媽媽,是個正常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宋卜寧掀起眼皮擔憂的看他,伸出手去摳他的大掌,“牧文弋,爸爸媽媽會喜歡我嗎?”
牧文弋目光閃了閃,語氣堅定,“會的。”
轉身,去后備箱里拿出兩束花和一個果籃。
他將兩束花遞給宋卜寧,自己提著果籃。
宋卜寧眸子微顫,看來他早上出去,是為了準備這些。
他牽著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向他父母的墓碑前。
墓碑上貼著一張黑白色照片。
雖然照片沒有顏色,常年在這里風吹雨打,照片也有些許的泛黃,但里面的人卻依舊笑意盈盈的。
牧文弋率先開口,“爸爸媽媽,我結婚了,這是我的妻子。”
他向他們介紹著宋卜寧。
她也乖乖的蹲下將手中的花放在墓碑旁,然后起身站在牧文弋身邊。
“爸爸媽媽,你們好,我是宋卜寧,雖然我沒有見過你們,但我能感覺得到你們一定是很好很溫柔的人,不然怎么會有像牧文弋這樣又體貼,又溫柔的兒子呢?”
牧文弋輕輕勾起嘴角,小女人在和爸爸媽媽說他體貼又溫柔。
可是這些都只是對她一個人而已。
牧文弋再說完一句話后就再沒出聲,反倒是小女人像有聊不完的話題在一旁嘰嘰喳喳的絮叨個不停。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爸爸媽媽的親生女兒,而不是兒媳。
秋季陰雨萌萌的天,好像耍脾氣的小孩子一樣,說哭就哭。
還在宋卜寧小嘴叭叭個不停的時候,豆大的雨滴就宛如脫了線的珍珠一樣砸到地上。
“呀,牧文弋,下雨了!”
宋卜寧驚呼,剛剛如珍珠那班大的雨滴“啪嗒”落在她臉上,把她的臉打的生疼。
牧文弋簡單的回了個“嗯”子,牽過宋卜寧的小手轉身往卡宴的方向走去。
就在這短短的一路,雨愈下愈大,不一會兩人便都被淋的渾身濕透。
宋卜寧還在生病,冷的直打顫,縮縮著肩膀抱緊自己,想索取一些溫暖。
牧文弋見狀,立刻將小女人摟進自己懷里。
宋卜寧被他圈著,緊緊的貼在他溫熱色胸膛。
他的身體的溫度高的有些驚人,要不是以前她和羅四錫在一起訓練的時候他對她說過男人屬陽性,隨意體溫會高一些,不然她都懷疑牧文弋是不是發燒了!
她在心里嘆口氣,本來就在生病,現在被雨這么一淋,發燒是遲早的事。
想著想著,上下眼皮就開始打仗,靠著牧文弋就和周公約會去了。
......
再一醒來,宋卜寧發現自己處于一個陌生的環境。
眼前的景象不是花苑別墅的主臥的場景。
巡視了一圈沒看見牧文弋,想張口喊他。
剛要發出聲音,卻發現嗓子冒煙似的疼的厲害。
她忍著渾身的不適踩著拖鞋走下床,打開屋子的門,便看見牧文弋端端正正的坐在辦公桌前,手指飛快的敲打著鍵盤。
聽見聲響的牧文弋將目光移向那邊。
就看見小女人小小的一只,穿著他寬松的襯衫站在休息室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