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好幾天,八卦新聞、網(wǎng)路仍舊說著岳理和靈夕的事情。
靈夕走出門時都會被閑言閑語,導致后來她和自家老板提出在家工作。
老板也聽見那些話,很心疼她,也就同意這個提案,「愛情不是旁人能夠評判的,只有妳們自己心里知道,妳們愛情的模樣是如何。」
靈夕聞言帶著笑意點頭,「是的。」
從那之后靈夕就將工作帶回家做,某天清晨起床時,外面昏天暗地的下著滂沱大雨。
外面水溝的水都快淹出來到馬路上,時不時天空還會傳出打雷聲。
這時,她的手機響起鈴聲,她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自家母親安養(yǎng)院打來的電話,她接起后,對面那頭的人用著快速且冷靜的聲音和她說,「您的母親,在今天早上趁工作人員不注意時,拿著床單上吊自殺,現(xiàn)在在醫(yī)院里,沒有救回來...」
她聽到這些話時,比想像中還冷靜,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她淡淡地問在哪間醫(yī)院后就和梅梅說,兩人便一起趕到醫(yī)院。
他們到了之后,醫(yī)生便來宣布死亡時間并說,「請節(jié)哀。」
她看著自家母親雙眼緊閉,毫無血色的臉,帶著釋然的笑容說,「媽,這輩子妳算是解脫了。」她緊緊握住自家母親早已冰涼的手。
這時,她的腦里不斷跑出和母親一起的生活,在母親還沒得憂郁癥時,家里雖然貧困,但是每天下課都能聽見母親喊著她的名字,說今天的晚餐吃什么。
不管上課上到多晚,母親總會開著燈在客廳等她回來,偶爾還會有個熱湯等著她。
即是生病后,母親還是會帶著溫柔的笑容摸著她的頭,和她說辛苦了、沒事了。
現(xiàn)在這些都成為回憶、過往,再也不會有這些溫柔,而她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至親,她成為孤家寡人。
默默地淚水從她的雙眼滑出,無聲地哭泣。
來生,愿妳能打破這個世俗,和父親能真正的再一起。
來生,還當你們的女兒。
梅梅不忍心看到這樣的畫面,將衛(wèi)生紙給靈夕后就先走到外面透氣。
寧書輕輕的一下一下拍著她的背。
我們的人生到每個分岔點時,都會和一些人說再見,愿來生再見亦或是不見。
當岳理知道這件事時,靈夕的母親已經(jīng)火化完了。
他看見靈夕的臉比上次見面時還更瘦,心疼地將她擁入懷里,「對不起。」再妳最難過的時候沒有陪在妳身邊。
靈夕伸出手拍拍他,「沒事的,媽媽走的時候很安詳。」對彼此來說都是種解脫,她再也不用愁著安養(yǎng)院和母親的花費、再也不用每天提心吊膽的、再也不用被用奇怪的眼光看著,只要母親快樂就足以。
岳理放開她后,拉著她坐下便問,「妳最近還好嗎?」
「挺好的,就是工作忙些。」
他一直都有看見、聽見那些人說的話,「在等我一會,我一定能遵守約定。」
靈夕聽言,溫柔的笑著,「恩。」
兩人又膩歪一會,岳理又匆忙地離開回去工作。
她看著他匆忙的背影,收起笑容,陷入沉思。
過了幾天,靈夕的手機響起鈴聲,上面顯示的是陌生來電,她接起,「喂,您好。」
「我是岳理的母親,我們能見面聊聊嗎?」
上輩子是父親,這輩子換成母親啊。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