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拍這能賺錢？”
平無奇說完自己的計劃后見徐暢之一臉驚訝，便解釋道：“我們要的是流量！”
“流量變現，既能裝逼又能賺錢，不爽嗎？流量？額，流量就是……”
平無奇嘰里呱啦地解釋了一大堆之后又開始解釋“騎大馬”的事：“現代人可沒多少會騎馬的，而且你又帥又會武功。”
“每個男人都有征戰沙場的幻想，每個女人都有白衣將軍老公的美夢，你到時候騎馬耍大槍，有誰會拒絕？”
“我看了下，目前我這個特效玩法還沒有出現在快抖B，只要我們認證了你的名字，我們就有機會借著昨天那事的熱度紅上加紅啊。”
徐暢之還是有些猶豫。
平無奇連忙補充：“而且一部手機……不便宜，好一點的手機更不便宜。”
“好，我演，不過要買好一點的手機。”
“沒問題。”
達成協議后平無奇起身想要回臥室好好琢磨細節，但他瞟到格拉那只卡姿蘭大眼睛后一拍腦袋。
怎么能忘了這位。
平無奇連忙詢問格拉有沒有啥主意，暗地里意思就是問格拉能干些啥。
于是格拉就開始它的表演。
只見他唰地一下融進電燈，控制了燈的亮暗。
又唰地一下融進了平無奇的手機，兩人眼睜睜地看著變成黑綠皮的手機自己長腳跑了起來。
接著他又唰地跑進電視機，開始自動換臺，甚至還連到了國外一些少兒不宜的節目。
徐暢之連忙拍掌叫好：“好活，賞！”
平無奇努力讓自己的注意力不被奇奇怪怪的節目吸引，很快想到該給格拉分配些什么活。
“格拉，您能變成無人機航拍嗎？”
“可以，但拍照這種東西我只會按照模板來，實際上，我對藝術一無所知。”
格拉又跑進手機開啟相機，然后長出細長的腳來輔助攝影。
他簡單地拍了幾組室內照片后說道：“你也可以一開始就指導我怎么拍照，指導人的上限決定我的上限。”
平無奇看了下成片——以他的見識來說格拉拍得還是不錯的，比普通人拍的要好，但要跟專業攝影師比的話確實少些味道。
不過……
“這就足夠了。”
“還需要我做些什么嗎？”
“有，你能回電視機里登個‘porn呼’嗎？沒其它意思，我就是想學習拍攝手法，這樣我好指導你。”
“……”
隨后平無奇點了兩份外賣，開始與徐暢之認真觀摩掛在墻上的格（電）拉（視）。
“無奇你，沒想到你也是同道中人啊！”
“徐哥，我可是正道的光……”
“……”
兩人一邊吃外賣一邊展開激烈的探討，格拉也任由兩人盯著自己光溜溜的身子。
就這樣他靜靜地掛在墻上幾個小時。
時間逐漸來到了半夜一點，樓下一陣轟鳴聲由遠而近，在這靜謐的夜里屬實刺耳。
古有紈绔縱馬狂奔，今有孤兒深夜炸街。
“又是這群飛車黨。”
“飛車黨？”
平無奇皺眉解釋了下什么是飛車黨，還補充道：“這裝備一看就是有錢人家才玩得起的，仗著有幾個臭錢，又有關系，那些有關部門對他們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話罷，平無奇才想起徐暢之好像也屬于有幾個臭錢也有關系的那類人，又連忙解釋自己不是在說他。
徐暢之擺了擺手，好奇起身走去窗邊，他想要看看現代的紈绔是怎么樣的。
格拉見兩人的注意力終于被其他東西轉移了，默默地鉆出電視機，毫無倦態地湊到窗前。
他只在網絡上了解過這個世界，但不代表他對于現實世界沒有一丁點興趣。
此時樓下剛跑過兩只“大黑耗子”，后面還跟著七八只五顏六色的“大耗子”。
個個都好像邊放著沖天連環彩虹屁邊往前沖，時不時左搖右擺的，如同跟死神問好。
“這坐騎，若論速度，確比戰馬要好，且不知疲憊。”
只不過一天多的時間，徐暢之已經從最開始只能傻著眼認識新事物到了現在看到新奇的東西還能聯想到家鄉。
可是，再怎么聯想，家鄉還能回去嗎？
徐暢之的拳頭忍不住握緊。
他憑空消失，那么戰爭……快要開始了啊。
“臥槽？！”
平無奇一聲驚呼把徐暢之拉回現實。
以平無奇的眼力，他清楚地看到樓下馬路上突然飚出了一臺純黑的摩托，寂靜無聲。
這位半路殺出來的騎手身著純黑機車服，以更快的車速直接超過了一開始的飛車黨。
就如一道黑色流星流暢地穿梭過一群彩色的行星帶。
飛車黨似乎被惹怒了，瞬間一陣陣更激烈的引擎聲炸起。
但沒用，純黑摩托騎手很快超過已經遠去的第一名。
隨后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最前方的那兩輛摩托中有一個騎手從摩托上摔了下來。
失去駕馭的摩托車chua地一下撞在路邊的欄桿上又再次彈起，砸進旁邊的商鋪里。
“發生了什么事？”
由于事發地點已經超出平無奇可視清楚的極限，他不得不看向旁邊兩人。
徐暢之搖了搖頭：“超車的那人不知道干了什么，原先的第一名倒了，但我感受到一股冷漠的東西。”
格拉補充道：“是個女的，我看不到她怎么掏，但就是從身前掏出……”
……
……
還有五千米就到達終點了。
G市的人真菜啊，被我甩了那么遠。
黃雨想要看看第二名離她多遠，她看向后視鏡，愣了一下。
身后不知何時出現一輛連車前燈都沒有打開的黑色摩托。
是誰？
身后一陣陣突然炸起的聲音更是讓黃雨清楚地認識到這是一個半路跑出來的選手，且離自己越來越近。
這人是誰無所謂，第一名才是最重要的。
黃雨把注意力拉回了車前，但她很快意識到了不對勁。
后面那車……沒聲音的？
黃雨一邊看著前方一邊定下心來仔細傾聽，終于從連綿不斷的引擎聲中隱約聽到一點馬蹄聲。
馬蹄聲？！
有沒有搞錯？
不管了，結束之后再問就得了。
第一，必須是我的。
黃雨忍不住再次看了眼后視鏡，卻駭然地發現那個奇怪的選手已經與她齊趨并駕。
從身形上看，也是個女人。
不對，她要做什么？
前方大路一條，黃雨才敢稍微看下旁邊，卻發現對方居然敢雙手離開車把，并且不知從哪掏出一把長鐮。
最可怕的是對方黝黑的頭盔轉向了她。
女人舉起了長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