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空下起了雪，樹木都結上了冰花，果子都掉落了，花也凋零了，這是一個不豐收的季節，因為一場雪，讓萬物都顯得措手不及，昊然在我的督導下，終于開始做起了店小二，每天在門口招攬顧客，令人奇怪的是，他吸引的男人比女人多，有的男人進門就要求昊然侍奉，可是我們是做正經生意的，只有后廚一個阿芳因為天性的關系在她的小房間亂來，昊然總是不情不愿的給因為他入住的客人送飯送水，從客房出來，口袋里都是滿滿的小費，可是他總是一副沮喪臉。而我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作客人就喜歡他的沮喪臉吧。

可是某天，他突然對一個男客人笑了笑，我才知道他笑的真是好難看

昊然坐在井邊，一身白衣，就像電影里的貞子，趁著月光，看的我脊背發涼，昊然說【我從13歲加入暗殺組織，那時候無依無靠，身材瘦弱，只剩下一個大腦袋，長官說我的腦袋很大，脖子很小，隨時都有可能掉腦袋，如果有食物的時候挑食，我就會因為太瘦而餓死，于是每次放飯我就努力的吃，使勁的吃，我終于越來越強壯了，當我強壯了，長官又說【如果遇到食物，你只顧著搶，你只顧著吃，你也會死掉，因為同伴會殺掉你】于是我又不敢吃了，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桌上的食物我該不該吃】

【后來呢？】我問

【后來，我把女人，金錢都當成我的食物，只要餓了我就搶，不餓就不吃】昊然看了看阿女問【如果桌子上有10個蘋果，而你不餓，你會不會拿走？】昊然問

【會，因為，我早晚會餓】我苦笑了一下，繼續說【我會曬干一個蘋果，然后取出種子，種在地上，等著蘋果樹結出新的蘋果】

昊然說【可是，如果你的蘋果樹結出了碩大的果實，其他人覬覦你的蘋果，而你不讓他們偷，他們發怒砍掉了你的蘋果樹怎么半呢？】

【那如果是你會怎么辦呢？】我問

【我會在最初的時候，躲在放10個蘋果的桌子下面，看誰會進來搶蘋果，然后殺了他們，這樣蘋果永遠都在那里，而我要再去另一地方找新的蘋果】昊然苦笑】】

這是我和昊然的所有對話，而他卻不知道，他就是我養的那個蘋果，也許某一天我也會像阿芳那樣饑餓吧

志玲今天聯絡上了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男人了，也不知道那個男人從哪里來的，什么目的，只知道志玲好似再也離不開他了，和阿女請假要修養一段時間，之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山上的蕨菜成熟了，阿女拿著鋤頭和袋子上山采蕨菜，從半山腰遠遠的看著志玲緊跟著那個陌生的男人往城里的方向去了，男人大搖大擺的樣子，志玲跟在后面小心翼翼的，就像這輩子就認定他了

山上一大片針葉林里面有大片大片的蕨菜，還有野果子掛在枝頭，就像從冰箱里剛拿出來的一樣，阿女摘了一顆嘗了嘗真是甘甜鮮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