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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點多,醫院旁邊的飯店都已經開門,江皓霖剛走近一家餛飩店,餛鈍的香氣撲面而來。
于是他就自然而然的坐下吃了一碗餛飩,順便帶了兩份給醫院的謝伯母和一直照顧她的葉鑫。
江皓霖剛上樓就看到了坐在走廊公共座椅上的葉鑫。
她正低著頭看手機,不知在看什么看的入迷,連江皓霖走近她都沒有察覺,直到聽到了他的聲音。
“葉小姐在看琛哥召開的記者會啊,怎么樣,他說了什么?我還沒來得及看。”
聽到江皓霖的聲音,葉鑫的身體瞬間僵住,但那也只是一秒鐘的事情,她很快就反應過來。
葉鑫沒有立刻抬頭去看江皓霖,而是不慌不忙的把手機屏幕關掉,然后站起來看向江皓霖。
作為警察,葉鑫經常在外四處奔波、風吹日曬,而她的皮膚卻異常的白皙,準確來說更像是一種病態的白。
她面無表情的看向江皓霖,眼神既深邃又涼薄,加上白皙的皮膚,整個人竟顯得有些滄桑。
“我也剛看,不太懂他說了一些什么,不過倒是聽他說了‘一純’這個名字,說是他的朋友?!?
“第一次聽說俞先生除了謝含和你之外還有其他的朋友?!?
“江先生也認識‘一純’這個人嗎?”
江皓霖:“認識,一純和我們都很熟的,她小時候救過琛哥一次,可以說是他的救命恩人了,琛哥也對她很好,最近還在手把手教她學茶,我可從來沒見過琛哥對別人這樣?!?
葉鑫眼神微妙的閃動了一下,然后喃喃自語道:“你也終于有喜歡的人了嗎?”
江皓霖:“什么?”江皓霖并沒有聽清。
葉鑫:“沒什么,我們進去看伯母吧?!?
江皓霖:“嗯,我給你們買的早飯也要趁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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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天,正是春末夏初,雖然沒有盛夏的灼熱與浮躁,但空氣中的絲絲熱氣卻在無時無刻提醒著人們夏天已經到來。
林一純和余蘇兩人每次到中午吃飯的時候都會很有默契的組團到空調房里。
她們的助理也很識趣的把飯放在空調房里,但今天林一純到房間的時候卻沒有見到自己熟悉的飯盒。
大概是在一起時間長了的原因,余蘇也認出那不是林一純的飯盒:“純純子,這個好像不是你的飯盒誒,是不是喃喃給你拿錯了?”
林一純:“應該是的,我去問一下她?!?
說完林一純就向門口走去,而這時喃喃剛好進來,臉上的笑容像是遇見了桃花,擋都擋不住。
“一純姐,剛剛忘了給你說,今天中午的飯是二爺讓人送過來的?!?
林一純有點驚訝的說到:“師傅?”
喃喃聽到‘師傅’二字后連忙點頭,然后又接著說:“送飯的那個人還說二爺讓他帶一句話?!?
林一純眼皮在這時突然跳動了一下:“什么話?”
喃喃:“這次也是你喜歡吃的?!?
這句話的意思不就是那些菜都是張嫂做的嘛。
師傅突然給我送飯,難道是因為自己昨天說了一句:“真想每頓都能吃到張嫂做的飯。”
想到這里的林一純嘴角不禁微微勾起,心里泛著絲絲的甜。
喃喃不知道林一純為什么突然笑了,一臉迷茫的問道:“一純姐,你在笑什么啊?”
林一純:“我哪里有笑,你應該是眼花了,快去吃飯吧,我也要去吃飯了?!?
林一純以極其強勢的語氣把喃喃打發走后,就準備開始享用張嫂做的午飯。
可是她剛坐下,就明顯感覺有一道炙熱的目光掃射而來,是剛剛把她和喃喃對話聽的一清二楚的余蘇。
林一純轉頭看向旁邊的余蘇,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她,眼中寫滿了三個字:有貓膩。
“蘇蘇啊,你要有什么事兒就直接說,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性取向有問題呢?!?
余蘇:“哼~就算我性取向有問題我也不會對一個有師傅還不和我說的人感興趣!”
林一純眨了眨眼:“你就因為這件事生氣了?”
余蘇:“對!你可是我唯一的朋友,你有情況了也不和我說!”
林一純:“我就是認了個師傅而已,哪里來的情況?而且認師傅還是在認識你之前,我可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
余蘇:“真的嗎?”
林一純:“當然是真的,我怎么可能會騙你呢!”
和余蘇相處的這一段時間,林一純發現她是一個特別沒有安全感的人,對身邊的人都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這種感覺她有時在沐藝冉身上也能感覺到。
余蘇:“好吧,看在我那么喜歡你的份兒上,就相信你了。”
“那二爺今天怎么會突然給你送飯?”
林一純看了余蘇一眼,又低頭看向桌上葷素搭配的飯菜:“大概是因為我昨天說想每頓都能吃到張嫂做的飯吧?!?
“就因為你的一句話,二爺就給你送飯!”
這樣聽著好像也沒什么問題,但林一純就覺得哪里怪怪的。
“我聽說今天上午二爺還開了記者會澄清網上的那些傳言,該不會也是因為你的一句話吧!”
林一純:“我是昨天晚上對師傅說請他幫我澄清一下,但是你這個‘因為你的一句話’我聽著怎么這么怪?”
余蘇:“哪里怪了,我覺得這句話再準確不過了,二爺對你真的是有求必應?!?
有求必應嗎?
好像是怎么回事兒,回想起來,我對師傅提任何要求他都會答應我,不論是學茶,還是出面澄清,就算是隨口的一句話他也會第二天給我送飯。
有師傅果然很幸福。
林一純笑了笑:“那可不嘛,我可是我師傅的關門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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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平常一樣,林一純在俞琛家又待到九點多才回家。
回家后她才發現在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唐弈發了微博:唐家和林家是世交,我和一純同學從小一起長大,怎么說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二十幾年的交情,披衣服這種小事情在我們倆這兒已經習以為常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