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瑟爾，芳年十八，作為一個紳士，他喜歡所有可愛的東西。

比如說貓耳娘，在比如說白毛貓耳娘。

摸一下沒問題吧？反正已經死了，摸一把不虧啊！

烏瑟爾這樣想著，并準備付諸行動。

至于變態？男人變態有什么錯！

“奇怪的家伙，你沒死哦！”貓兒娘湊到烏瑟爾面前說道。

烏瑟爾被突然湊過來的貓耳娘嚇了一大跳，看著那雙離自己只有十公分的眼睛有些恍惚。

那雙金色眼睛無比高貴，仿佛能洗滌人心的黑暗。

等等，這只貓耳娘怎么能知道我在的想什么？

烏瑟爾一驚，抱著試一試的想法，腦海中閃過無數足以打上馬賽克的畫面。

下一秒，烏瑟爾捂著被雙眼在地上打滾。

果然！這個不知道哪里來的貓耳娘會讀心！

被戳爆雙眼的烏瑟爾覺的自己很悲傷，明明是可愛的貓兒娘，明明是正中好球區的白毛。

說好的雙倍快樂，此時變得索然無味，貓耳娘只需要會撒嬌就好，讀心什么的是邪道啊！

貓兒娘走到躺在地上裝死的烏瑟爾身邊，蹲下來用手戳了戳他的臉。

“糟糕的事情不可以想哦！”

好可愛，AWSL！好想抱回家！

看著貓耳娘豎起來的手指，烏瑟爾趕緊壓制心中的想法。

“你是誰？我在哪里？”

看著周圍的一片雪白，烏瑟爾有些好奇，自己沒死，那這鬼地方是哪里？

貓耳娘歪著頭說道：“我的話，名字還不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可以叫我碧姬！”

碧姬？酒館的貓耳娘？

烏瑟爾眼睛對著貓耳娘不由自主的往下看去，可憐的弧線·····

他，烏瑟爾決不承認，這只貓耳娘是碧姬！這可憐的平面裝甲，怎么能和碧姬相比！

下一秒，被雙龍奪珠的烏瑟爾再次在地上打滾。

貓耳娘抱著胸口，用看垃圾的表情看著烏瑟爾。

機會？

正在打滾的烏瑟爾，眼里閃過一絲精光！

下一秒，成堆的糟糕物再次噴涌而出，出擊吧白濁騎士！

“嗚！！！”

貓耳娘發出一聲悲鳴，她第一次覺得，讀心這個技能實在是太糟糕了。

片刻后，兩敗俱傷的一人一貓達成協議，貓耳娘表示自己的不會用讀心技能，同時烏瑟爾也不能用奇怪的目光看著她。

“所以你到底是誰？我又在哪？”

烏瑟爾努力不讓自己去看貓耳娘晃來晃去的尾巴。

貓兒娘看著烏瑟爾道：“叫什么無所謂，在哪里也不重要，我想問問你，你喜歡這個世界么？”

烏瑟爾楞了一下，這是什么問題，坦白說他不是很想回答，只不過那雙金色眼睛傳達的意志讓他無法決絕。

他有種感覺，在這雙眼睛面前，任何謊言，任何語言的藝術都無法起作用。

這是一雙能透徹人心的眼睛。

烏瑟爾沉默了一會說道：“喜歡談不上，但是并不討厭······”

很萬金油的回答，說了等于放屁的那種，但是的確是烏瑟爾心里最真實的回答。

這個世界對他并不溫柔，他也沒有達到那種“不管世界如何對待你，你都要溫柔以待”的境界。

“不過可能是閱歷不夠多吧，這個世界很大，有很多有趣的人，有很多我還未曾見過的風景，可能在以后我會喜歡上這個世界也說不定。”

烏瑟爾抓抓腦袋，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不自覺的向上翹起。

“是這樣么······假如，我是說假如，這個世界到最后也并非你所期待的那樣，你會試著改變它么？”

貓耳娘的神情很認真，似乎烏瑟爾回答很重要。

改變這個世界？

烏瑟爾想起了德萊恩的一生以及“使徒”們的夙愿。

為了所有善良的人不在遭受命運的不公······

可是到最后他也無法認同使徒們的方式，犧牲掉一些人換取所謂美好的未，那些犧牲掉的人面對的又何嘗不是命運的不公呢。

理智告訴他，任何變革都是血淋淋的，但是感性告訴他這樣做是不對的。

所以歸根結底，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我的故鄉有一句話，叫做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現在的我太渺小，無法想到那么遙遠之后的事情，可是如果未來真的有那一天，我想我會去改變它，用我自己的方式！”

因為在這個世界，我已經有了很多割舍不掉的東西了。

這是烏瑟爾在心里并沒有說出的話，有些東XZ在心里比拿出來要好的多。

當然，絕對不是傲嬌！絕對不是！

“這樣么，我對這個回答不是很滿意呢，不過······”

貓耳娘，閉上眼睛，半晌之后似乎做出了什么決定，對著烏瑟爾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她雙手握住烏瑟爾的手，說道：“不過，我很期待你的未來，去吧，去看看這個世界，不論它美麗或者丑惡，按照你心中所想活下去吧！我認可你了!”

烏瑟爾還沒回過神，純白的世界消失，貓兒娘也消失了。

平靜的湖面倒映著藍天，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棵無比巨大的枯樹，潔白的樹身散發著溫軟的光輝。

烏瑟爾伸出手想要觸碰這棵遮天蔽日的大樹，然而他手穿過了樹身，他似乎觸碰到了什么。

握住，抽出，下一刻，他眼前一片光輝閃耀。

······

面具女把眼睛從沙漏挪開，最后一分鐘，沒有機會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似乎在嘲諷自己不切實際的期待。

是啊，命運從來就不是那么容易擊敗的。

而且，麻煩來了，儀式完成還需要一點點時間，在這之前她要拖住那些正趕過來的人。

她的手對著臉一抹，面具再次出現，遮住那張傾國傾城的臉。

七階傳奇法師，應該是真理之環的理事吧，也不知道是哪一位，不過不管是哪一位都很麻煩。

面具女正準備轉身，突然敏銳的感覺到，那個如同破布娃娃一般趴在地上的人動了。

“不準走，我們賭約還沒結束！”

烏瑟爾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來，鼻涕眼淚交錯的臉此時看來格外的狼狽。

“不，你已經輸了，按照約定，我會拿走你所珍視的一切，抱歉，命運就是如此殘酷。”

烏瑟爾咧嘴笑著。

“你告訴我的，手沒了就用腳，腳沒了就用牙齒，只要還活著，只要還有一口氣，就不要放棄！所以我啊······”

無形的光輝匯聚在烏瑟爾手中，明亮但是并不刺眼。

面具女愣住了，她不知道發什么了什么，她只感覺自己的領域中有一股奇特的力量在匯聚著。

這力量雖然很渺小，但其中蘊含著的意志卻如同烈陽一般灼熱滾燙。

恍惚間她似乎看到了無數生靈的意志。

弱小的，偉大的，他們抗爭著，他們咆哮著，他們投身無情的命運烘爐最終匯聚于此。

在這股意志下，地面奔潰，天空碎裂。

面具女知道自己的領域在崩潰，但是她并沒有阻止。

是的，站在她面前的人他很狼狽，很弱小，甚至連路都走不穩，但是他沒有輸，沙漏依舊沒有停下，賭約還在繼續。

璀璨的光輝在烏瑟爾手中勉強凝聚成一把劍的模樣，他舉起手中劍往下一揮。

“所以我啊，還沒有輸！食我一發意大利炮啊！”

無盡的光明如同洪水一樣奔騰，面具女的領域被徹底摧毀，露出了世界的本來的模樣，儀式場地也被洪流淹沒。

最后那耀眼的光輝直奔天際，天空中巨大空洞不甘的收縮兩下也隨之消逝。

漫天烏云被驅散了，月光溫柔的落下。

烏瑟爾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去，在他模糊的眼中，一個人正在走向他，似乎是那個面具男。

不是吧，這樣都還活著？

烏瑟爾雙眼一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不過他并沒有感到地面的堅硬，反而感到一陣柔軟。

“我輸了，記住我的名字，我叫亞瑟，我期待下一次和你見面！”

烏瑟爾隱約聽到溫柔女聲，下一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亞瑟抱著烏瑟爾，臉上的面具早已消失，她看著懷里的人，臉上露出無比溫柔的表情。

輸了啊！但是并不覺得遺憾，反而有點高興。

這個人很弱小，但是在那洪流中，她看到了這副弱小的身體里蘊藏的奇跡。

將烏瑟爾輕輕放在地上，亞瑟小聲說道：“這次你贏下，下一次就沒這么容易了，我的失敗無關緊要，使徒的大業已經開始，活下去吧，直到我們再次相見。”

說完亞瑟消失在原地。

······

在一處純白的空間的中，一只貓耳娘閉著眼睛，雙手合十跪在地面上，似乎在祈禱什么。

這時，一個正太出現在她身邊。

“我說，你就真的相信那個家伙？那玩意可不怎么靠譜，這種膽小，貪財，厚臉皮，一點節操都沒有的家伙你真的放心？”

假如烏瑟爾在這里絕對能聽出這個聲音，這個正太就是他的系統兒子！

貓耳娘睜開眼睛說道：“你不是也這樣相信他么，要不然你也不會把他帶過來，而且顯赫之刃已經認同他了，不是么？”

正太不爽的撇過臉。

“隨你怎么說，就他那半吊子水平，要不是我幫忙，就算顯赫之刃認同，他也用不了。算了，我會盡快讓他成長記起來，畢竟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正太說完就消失了，只留下依舊在祈禱的貓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