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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如果愛,請深愛

晚上,高思愿先打電話給左歌叫她約趙慕冬到kk酒吧聚聚,以免孫然不接她電話。

左歌早就在一位置喝著雞尾酒等待他們,看見許某雨的臉后,左歌向我驚喜的招了招手道“這里,某雨,這里”

一坐下,左歌的眼睛像化成幽靈一直緊盯著許某雨的一舉一動,臉上全程只寫了兩個字好奇。高思愿就知道自己躲不過她的糾纏。喝了口酒直接問道“你想問什么便問吧”

左歌合起雙手叫道“爽快呀,那你怎么又來BJ啦,找趙慕冬干嘛呀”

“當然是再續前緣啦”高思愿看著一臉淫笑的左歌繼續道“是姐妹吧,總要幫幫忙吧”

“我的某雨何時如此果敢大方啦,我都快認不出來你啦”

想想許某雨從前,左歌說的也對,果敢大方從前都屬于高思愿,與許某雨無關。不知道這些年許某雨有所改變嗎?看著左歌臉上那層驚艷的妝容,想起如今的自己已經27歲,突然好想看看自己化妝的模樣。高思愿拿起左歌包道“借你化妝品用用”

跑到衛生間看著眼前的是許某雨的面容,微微淡妝,除了眉毛其他地方已經沒有畫過妝的痕跡,但高思愿看著包里的化妝品時卻不知從何下手。想起當初高思愿可說過高中一畢業就學化妝,要變得美美噠,讓孫然一直敗在zh自己的石榴裙下”。

“我來幫幫你,某雨,瞧你現在無精打采的模樣,難怪趙慕冬沒和你在一起”

幾分鐘后,在左歌略施粉黛后,仿佛看見自己化妝后的模樣,活力四射,就等著見她的孫然。

一出衛生間門口便在人群中一眼看見正在一人喝酒的趙慕冬,不出所料他的一舉一動好像都在解釋他就是孫然。

高思愿往他身邊一坐,抬頭看向高思愿一瞬間,他們已經褪回成自己原來模樣,但他久久盯著眼前化過妝的高思愿,沒有絲毫的驚喜只剩那憂郁的雙眼轉向酒杯繼續喝著,沒有半句話。高思愿轉身望向左歌,左歌仿佛收到信號道“我先去看看我準備的歌單,你們聊”

高思愿搶過他的酒杯一口喝完酒,撞著酒膽撒嬌道“快看我美不美,我美不美嘛”

孫然聽到后,似乎才注意到她的盛世美顏,看著她的盛世美顏欲笑淚涌,久久無法平息,他點點頭開口敷衍道“我已經說過,沒事別來BJ”

高思愿直接問道“是因為衛和光嗎?”

他驚訝問道“你怎么知道衛和光?你上周不是沒看完空間日志嗎,這周不是被人刪了嗎”

“許某雨和我說的,她看完了”一想到就來氣,居然和這么多的女生在一起交往過,高思愿直接問道“你打算把我怎么辦?”

聽到這話后,他抬頭看著高思愿,他們視線交錯,透過他的眼高思愿看著自己十七歲的那張臉仿佛就在眼前,他們好像都回到了高中時代的他們,他握住高思愿的手再現當年溫柔道“聽著,什么都別做,你就在原地等我,處理好這些瑣事我來內江找你”

高思愿的視線瞬間從他眼光收回,松開了他的手,感覺他還是把她排除在外,他還想孤軍奮戰。高思愿問道“你還是要抓他,對嗎”

他點點頭道“看見他受到法律制裁,是我的目標”,

聽到這番話感覺他已經大夢初醒,感覺這次見他和上次明顯不一樣,他已經不再那么懦弱彷徨。

看著現在的他,高思愿為他高興,他也笑道“剛剛還在生氣,現在你又在笑什么”

高思愿看著他認真的答道“不管你打算怎么做我都支持你,但不要把我排除在外,不要擔心我,我是已死之人,還有什么好怕的”

他再次笑著,瞳孔里含著溫泉沐浴著我,孫然將高思愿抱在懷里道“我答應你,反正我們是已死之人,還有什么好怕,共享人生那么短,為何我們要辜負這大好時光”

高思愿點點頭,終于他們達成了共識。

“如果愛,請深愛。今天第一首歌不說唱,想唱一首張學友的《如果愛》獻給我的兩個朋友許某雨和趙慕冬,很高興你們可以像現在這樣勇敢”左歌望著他們笑著。

高思愿望著孫然道“想起那兩家伙真替他們堪憂,你說我們要不要幫幫他倆”

孫然嘆口氣道“算了吧,這十年我一直在幫他倆,可有時這就是命吧。他倆有各自堅守的信仰和驕傲,不是你我可以左右”

“我們一起試試,不試怎么知道”

孫然拉起高思愿的手道“隨他們去吧,現在的他們挺好的”

左歌開始唱著,一開嗓她的歌聲再一次被淹沒在觀眾掌聲里。而高思愿早已沉醉其中。

聽完左歌唱歌,孫然看了一眼戴著的石英表后,對我道“好想聽你唱首歌,以前我記得你可是麥霸”

想聽什么歌,我給你弄一首

去看看歌單吧,我什么都行

于是高思愿去找左歌,想了想說“我想唱《紅日》”

她與孫然就如歌詞寫般命運總是顛簸流離,命運總是曲折離奇,命運總是恐嚇著做人沒趣味,別流淚心酸,更不應舍棄,我愿能一生陪伴你。

當高思愿走上舞臺準備和左歌合唱時,看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架個公文包走到孫然座位前坐下,正熱火朝天談論著什么,突然高思愿意識到孫然這是故意支開自己,方便討論什么事,他抬頭望著高思愿依舊笑著,高思愿沒有搭理他,只看著那男子環顧四周后,從公文包取了幾張紙出來,感覺神神秘秘的也不知他在說些什么,兩人在瞞個什么鬼,又好像計劃著什么。

還未醒來便聞見酒味熏鼻想吐,不知昨晚高思愿查的如何。剛想睜眼便意識到自己昨天辭職啦,還想終于不用工作好睡一個懶覺。

但這股酒味溢滿在許某雨四周,讓她無法入睡。她起身想去洗了一個澡,一睜眼便發現這不是自己的房間,最重要的事是趙慕冬就在她旁邊睡著,一只手還給高思愿當枕頭。許某雨下意識偷偷打開鋪蓋看了一眼,

暗自慶幸道“還好衣服穿著,沒失身,沒失身。”否則虧大了。

趁著趙慕冬沒醒來,許某雨趕緊打開房門溜走,結果看見左歌正在客廳倒牛奶吃著面包。許某雨不敢相信居然我倆如此見面,眼下估計昨晚不知又發生了什么事?

她拍拍剛穿好的衣服,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是個一室一廳房子,看見客廳那些那些琳瑯滿目的生活用品,無男生衣物推斷,這是左歌的家。

左歌遞給她牛奶道“坐吧,許大小姐”

許某雨確認一下道“這是哪兒”

“我家啊,想著離kk酒吧不遠,就租下啦”

許某雨心里咯噔一下“又在BJ”

左歌喝口牛奶嘲笑道“昨晚你倆才喝幾瓶呀,特別是趙慕冬,不是挺能喝嗎?怎么水平還停留在高中一樣,還好昨晚那個帥哥幫我把你倆一起送回家”

“那個帥哥?”許某雨發現說漏了嘴,摸摸頭裝道“昨晚真的斷片啦”

“就是王哥,昨晚你還生他倆氣,密謀什么沒告訴你”

許某雨猜想應該和衛和光貪腐案有關,也不知道自己能幫什么忙嗎?

許某雨問道左歌“那你知道在密謀什么嗎?”

“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她將手指指向斜后方道“問他”

許某雨回頭一看,趙慕冬醒了,就站在自己面前,看見是許某雨搖搖頭一臉的無奈。

許某雨小心翼翼問道“怎么了”

“沒事,喝了酒頭痛”趙慕冬接著道“左歌你能幫我買點解酒藥嗎?”

左歌一副大老爺們語氣道“多喝點水不行嗎?”

他看著許某雨像個小孩道“你就當幫人家一個忙,我有悄悄話對某雨說”

聽到趙慕冬這句撒嬌,許某雨和左歌一哆嗦甩了一地雞毛。許某雨笑道“還真當自己是小鮮肉”

左歌道“好了,怕了你,你們慢慢聊”

看著左歌穿上鞋關上門后,屋子一瞬間變得安靜,許某雨等著他開金口,他卻遲遲不說。

許某雨問道“你想說什么”

“昨晚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許某雨心想:上帝不是說不準告知第三方。,否則則成孤魂野鬼啦

“你沒回答,表示沒違約”

“你想說什么,直說”

“后面會發生很多事,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許某雨不喜歡他繞圈子的方式,強勢道“請明說”

“我想退出,他打擾了我的生活。”

此話一出,讓許某雨大跌眼睛,“趙慕冬,你怎么這么自私,孫然不過是用你的睡眠時間共享人生,哪有影響你”

他沒有再說話,許某雨對他道“如果你認為孫然那些事做的不對,你們可以溝通,商量啊”

“我們前晚暢聊了一夜,他終于肯積極面對后面的生活,我和他說了我倆走到今天的原因,都是作死的,希望他們不要像我們一樣”

許某雨認真看著趙慕冬的容貌,比起以前的俊俏現在已經成熟了很多,卻感覺心酸“現在孫然不是挺好的嗎”

不知為何趙慕冬道“可就憑他還要收集衛和光貪腐的證據可能嗎”

“別看不起孫然,你還記得那天在孫然葬禮上愧疚的樣子嗎,還想后悔嗎”

“行,除非你來BJ,幫他們,我們就不用來來回回浪費五次瞬間轉移機會”

“憑什么,我有我的生活,我在內江挺好的”

“BJ更好,你在小城市能有什么作為,再說你又辭職啦?來BJ找找新工作”

許某雨再次堅定道“我打算在內江和李昕創業,我不想來BJ”

趙慕冬突然激動道“我們分手就是因為你不來BJ,你說BJ生活節奏太快,你說只想要安穩的生活,現在你說你想創業,我會信嗎?”

“人是會變的,這么多年來,你沒變嗎”

趙慕冬道“我沒變,我依然只想在BJ扎根買房,只想和你在一起”

聽著這句話,除了感動以外心里已經沒有漣漪泛起,感覺靜若止水“你認為我會信嗎,你認為我還是那個十七歲般單純的小女生嗎?”

趙慕冬卻笑得格外燦爛“來BJ是孫然共享人生的唯一條件,你考慮一下吧,我上班去了”

在他關上門的前一刻又探頭進房門道“對了,不想工作我可以養你”

許某雨嘆口氣道“很認真地和你說,不用等了,我們已經不合適了”

趙慕冬聽到那句話后,他像只失聲的烏鴉望著眼前的她,沒有對許某雨再作答,只是輕輕為她合上門。

許某雨望著那扇門道“你值得擁有更好的人生,可惜陪在你身邊的不再是我”

不知為何感覺剛才那幕就像三流的電視劇暖男劇情,竟然還發生在自己身上,換以前一定喜歡。但以自己的出生和現在的年齡,在BJ生存除了兩人共同打拼還有他法嗎?可現在這句我可以養你,不是一句兒戲,這句我可以養你,他在背后所要承擔的風險與面臨的殘酷,遠遠沒有他想得那么簡單。雖然很感動,但許某雨怕他太辛苦,這不是她想要的人生。

最悲哀的是長大以后便不想卑微地去愛,比起喜歡一個人,許某雨更喜歡現在的自己。謝謝趙慕冬,讓她因為喜歡他才會愛上現在的自己,“趙慕冬,是我錯過了你,我們就不要讓感傷堆砌成懷念的情節,而遺失了當年的美好”

如果到最后只剩下對趙慕冬的同情,就讓這場戀愛駛向終點站,大家到點下車,從此各奔東西,祝君前程似錦。

“你怎么了,干嘛要這樣文縐縐傷害他?”高思愿在鏡前開口道。

許某雨才發現眼前有面鏡子,拿著的手里攥著鑰匙圈正對鏡子。

許某雨回擊道“瞧你甜蜜樣,我聽左歌說你昨晚喝到像爛泥扶不上墻,”

許某雨成功轉移話題,高思愿笑道“昨晚我還問了孫然,長大以后交際一定要喝酒嗎”

她接著又道“他說這是社交問題,沒辦法,我們中國現代的酒桌文化就像一只只蒼蠅般讓人惡心”

“溫馨提醒,今天中午趙慕冬有人請吃飯,看起來又會是一場永無硝煙戰場”

“這關我什么事”

“你總得去接一下他吧,他可是因為你才變成這副模樣”

“我從來沒有要求他做過什么事,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我和他在五年前已經結束”

高思愿聽到后從鏡子中扔下一張紙道“這是地址,為了它我可求了孫然半天。你愛去不去”

拿到那張紙許某雨疑惑著,這時左歌提著菜回來,許某雨趕緊將鑰匙圈放進荷包里。

左歌問我道“孫然呢”

“上班去了”

“我還買了魚,那中午我們兩人吃,做麻辣水煮魚”

看著她拿出魚放進盆里,用菜刀一刀砍下去,魚跑了。許某雨質疑道“你能煮熟嗎”

“湊合吧,本來以為趙慕冬在,讓他露兩手我好學學”

“我是產生幻聽了嗎,他還能做飯”

“當然,我都吃過好幾次啦”左歌看看許某雨,心虛道“其實就三次”

許某雨在內心默默感嘆道“時隔5年,所有人當刮目相看”

吃著左歌做的魚,感覺菜里還有魚鱗,咬一口肉還帶著血絲,許某真的不敢再吃,左歌見此景,無可奈何后悔道“早知道就叫賣魚的幫我們殺一下,清潔一下魚”

許某雨安慰道“沒事,你比我強多啦,這樣還能剩幾塊打理費”

說完后左歌用筷子打許某雨“有你這樣挖苦人的嗎”

許某雨求饒道“是是是,我錯了”

“行了,為了以示懲罰,我給你的趙慕冬吃”說完左歌用打探的目光搜索許某雨變化的微表情

“別提他了,否則我就走了”

“你以為我會攔你,我還好希望你去把他領回來,否則肯定又是一場大醉”

“你怎么知道他今天有酒局”

“對于他們來說應酬喝酒見怪不怪啊”

“我聽你們昨晚說的,某雨,昨晚你倆才和好,知道你倆分手時,感覺我他媽都不相信愛情。”

“至于嗎,不合適就散了唄”

她靠近許某雨道“你們可是從小學到大學就手拉手在一起,這種緣分有幾人會有,分了怕有人就要瘋了”

許某雨一臉無語地望著她,鄭重聲明道“我要洗澡,借你衣服穿穿”

“算了,也只有我干著急”

左歌找了換洗的衣服給許某雨道“我寫詞去啦,沒事別叫我”

許某雨都忘了她還是個創作型歌手,不知道會不會拿自己和趙慕冬感情生涯做素材,寫一首怎樣的歌,才能表達他們的匆匆歲月。

洗完澡,許某雨給李昕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我臨時有事,我們只能改約在明天見面談創業的事。看見左歌將房門緊鎖,便不去打擾她寫作。

托高思愿的福,又在繁華的BJ漫無目的的散步,這對于風華正茂的他們難道不是一次奢侈的享受?不知走了多久,突然她停下了腳步。看著出現眼前的那三個大字天安門。

站在廣場中央,久久不能平息自己的呼吸,在如此迷茫的青春里,仿佛它依舊莊嚴的告訴你“不必怕,我就在這里保護你”

這是她第一次離天安門那么近。這個地方對全中國人來說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領地,我們的新中國在這里正式成立,她感受到它給自己的力量,讓她前進前進再前進。

如果不是因為這場共享人生,今天的許某雨應該和李昕商討創業開托管的那些事。其實我的內心不愿意如此,只能說它是一次誘人的機會,讓自己翻身變老板,不忍打工的心酸,不屑老板的臉色。

看到天安門上那張***的畫像,想起曾經山河破碎的中國史,再看如今的中國,許某雨堅定道“那就干吧,至少要自己變得強大,才能讓夢想更純粹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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