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席炎杰低笑了一聲。
范默默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卻能感覺到他笑里的嘲諷之意。
“你還欠我一次,取悅我!”他倒是溫不火的說道。
如果,她不是爸爸按排進席家,如果她不是讓她姐姐替她做牢的女人,他想,他或許和她是可能和平共處的。
席炎杰的本性并不是那么冷,只是自從燕兒走后,他就變的不愛說話了。
范默默愣了一下,很快就想到了她離開的時候,答應了取悅他,只是后來他走了。
難道他現在來找她,就是為了讓她取悅他嗎?
“是不是我取悅了你,我們就兩清。”反正也已經被他要了這么多次了,也不在乎再多一次了,只要他以后不來找她,取悅他一次又如何?
“我們永遠也不可能兩清了。”是,在她利用手段要嫁進他席家的那一刻,她今生就注定逃脫不了。
范默默怔怔的看著席炎杰,望著他的眼神,他說,他們永遠也不可能兩清,對,他永遠都會欠她的,欠她的清白。
她沒有問為什么?因為不需要,不管是什么原因,既然他說了永遠都不可能兩清,那么,他就一定會糾纏她。
“今天放我走好不好?”她的聲音里沒有祈求,有的只是濃濃的悲傷。
她就算是失去清白那一刻,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心疼,這種疼是從心底散發出來,是心碎。
席炎杰本來沒有放她走的意思,但是看著她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間,他的腦海里閃過了那雙烏沉精深的大眼睛,她叫如夢,像夢一樣純潔的眼睛。
在這一刻,他在她的眼神里看到了無助。
她今天不是回到林家了嗎?她發生了什么事兒?
該死的,有那么一瞬間,他竟然有那么一絲的心軟。
“反正以你的實力,找到我不過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我對你來說,不過是一個發泄的工具,而我今天……很痛!”
她說到最后幾個字時,聲音逐漸的小了下去,那神情,仿如一朵即將枯萎的花朵,讓人看了忍不住想要憐惜。
是的,在這一刻,她的整個世界是灰暗的。
“我要雙倍的利潤,以后取悅我兩次!”話落,他開了車門,直接將范默默推了下去。
范默默什么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推到在了地上。
腿上瞬間就傳來了疼痛,腳腕處也疼的厲害,她想,她可能是扭到腳了。
席炎杰的車就在這時,從她的面前呼嘯而過,掀起一陣冷風,凍的她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戰。
不過還好,他今天總算是放過她了,沒有讓她在達樣無助的夜晚里絕望。
她從自己的口袋里摸到那枚鉆戒,本來是想要還給他的,但是現在,她突然間改變注意了。
既然他欠了她這么多,那她拿這個鉆戒當作是報酬了,所以,她決定,不給他了。
或許,他也早就忘了這枚鉆戒。
拖著疼痛的腳慢慢的向前走著,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那刺骨的疼,但是,此刻腿上再痛,也比不上她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