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門隔絕了眾少男少女的震驚,門內顧驚華無奈地撫了撫太陽穴,原因是眼前這個煩人的便宜弟弟。
顧驚世正在抱怨:“顧驚華,你怎么才來,你知不知道我們等你很久了。”
顧驚華神色自若地將他推開,寒鋒目不斜視的將她推到桌子前,包廂里有四個人,顧驚世,安以軒,剛才唱歌的宮御初,還有……
顧驚華臉色微變,這人,她認得,很危險,是談笑間就能讓你不知道怎么死的危險。
只見男人坐在正中央,正好是顧驚華對面,他身軀修長,白色襯衫,黑色西褲,簡潔卻魔魅,他慵懶地晃動著高腳杯中的whisky,優雅淺啜,唇邊妖冶的笑意,分外妖嬈。姿態慵懶而風流不羈,如暗夜里的冷血惡魔,奪人生死。他唇邊始終噙著冷魅妖冶的笑意,簡直就是如妖似魅傾國色,藍顏禍水亂芳心。這個男人除了完美的過分,就是危險的過分。
顧驚華總覺得在哪里見過他。但只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然而,顧驚華那微變的表情,被他盡收眼底。
他眸子逐漸被魔魅渲染,只是眸底一片陰寒,好似沒人能勾起他的任何好奇。
安以軒輕咳一聲,打破這詭異的氣氛,笑道:“顧小姐,我來介紹一下。”
只是還沒等他介紹出來,顧驚華就淡淡地打斷他:“宮家長子,七處主辦宮景琛,宮家幺子宮御初。”
她突然回頭,神色不變,眸色一暗:“顧驚世,這就是你讓我來的目的?”
顧驚世笑了笑:“提前認識一下,我早晚都要參加七處考核。”
顧驚華眸子危險一瞇,嗓音淡淡,聽不出喜怒:“七處考核?”
“咳……”顧驚世一噎,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真是多嘴。
他剛要解釋,誰知,顧驚華冷哼一聲:“不自量力。”
顧驚世:“……”
安以軒:“……”
宮御初:“……”
就連宮景琛都抬起他那尊貴的雙眸看了她一眼。
顧驚華神色不變繼續說道:“七處根本就不是你該去的地方。”
此話一出,安以軒和宮御初臉色一變,唯有宮景琛臉色依舊,笑意加深,魔魅妖嬈。
“莫非顧小姐覺得我七處是什么閻羅殿不成?”
他妖嬈玫瑰色的瞳眸里流溢著最靡麗璀璨的蠱惑流光,似乎令月光下的凡爾賽玫瑰都黯然了顏色。
依舊是那種慵慵懶懶、漫不經心的邪魅口吻,可話里的威脅,每一處都充滿了嗜血殺氣。
安以軒和宮御初縮了縮脖子,只是當事人顧驚華仍舊不為所動,只是理所當然地說:“有你管著七處這個洪水猛獸的修羅在,不是閻羅殿恐怕也是鬼門關了。”
宮景琛眸中閃過一絲危險而迷亂的魔魅,猶如暗夜玫瑰緩緩的綻放,殷紅的薄唇微勾笑意加深:“顧小姐真是個奇人。”
宮御初:“……”不怕你,能不是奇人嗎?
中區京都的人都知道這位京都太子爺惹不得,你敢惹他,他就敢把你剁成肉泥。
顧驚世剛想說話,又被顧驚華打斷:“別想了,不準去。”
就在這時,有一個人從外面沖進來,見桌上有一杯沒人動過的藍山,端起來就喝,沒喝兩口,眸光一凝,下一秒——“噗”的一聲噴出老遠,連杯子都摔地上了。
他一張俊臉由白到綠又到黑,煞是好看,他不可置信的指著顧驚華:“你你你……你怎么在這?!”
眾人不明所以,宮御初小心的問出口:“奚哥,你認識顧小姐。”
結果,沒等到薛子奚的回答,卻聽見顧驚華淡淡地說:“薛子奚薛少,看來你最近挺有錢,不知薛少可還記得欠著我三百萬呢。”
薛子奚:“……”我喵了個咪的!
顧驚世:“……”
宮御初:“……”
安以軒:“……”
宮景琛:“……”
顧小姐,這是討債的時候嗎?
顧驚華神色仍舊淡淡,看不出什么尷尬之色,似乎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薛子奚撓了撓短發,修長的眉梢糾結在一起,突然,眼眸一冷:“我告訴你一個消息,三百萬免了怎么樣?”
顧驚華難得的挑了挑眉:“那就看薛少這消息值不值三百萬了。”
下一秒薛子奚的話讓她怔在原地:“闌夜·古蘭斯三日前消失了。”
這下連寒鋒都愣了,寒鋒不自覺的將眸光落到顧驚華身上,她神色依舊淡漠,只是那眼底卻猶如籠上一層水霧,讓人看不清她的真正思緒。
安以軒眸子閃過一絲異色,薄唇輕抿,周身的氣息有些偏冷。
顧驚華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安以軒,神色有些怪異,又將眸子轉向宮景琛,他本人挑了挑眉,唇邊的迷亂笑意愈發的妖嬈殘冷,意味深長,玫瑰色的瞳仁卻處處透著無情的殺機。
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覺地綁走古闌夜的人,就只有……
這一切都只是巧合嗎?
還有這個宮景琛,出現在這等著見她,到底想干什么?
顧驚華面無表情地和他對視,轉瞬又移開,似乎并沒什么不妥。
她往后一倚,神色不變:“我還有事,先走了。”
寒鋒會意,上前將她推走了。
薛子奚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啊,你腿怎么了,殘了?”
寒鋒突然停下,低頭望著神色淺淡的少女,只見少女微微朝他招了招手,七處尊貴的處長慢慢屈下身蹲在她面前,抬臉看著她。
顧驚華長發微垂,遮住她的半張臉,表情模糊,薛子奚只能看到她雋永黑眸里暗涌的流光和晦暗不明的意味深長:“是殘了。”
稍后,又是頓了頓,她微微抬頭,側臉朦朧,眼眸被黑色的墨發遮住:“驚世,我不管你想去七處查什么東西,但是就連他都有去無回的七處,絕不是你所想象的那般簡單。”
顧驚世一愣,櫻紅色的唇微微一抿,緩緩問出:“他……是誰?”
顧驚華淺淡的眸光一深,唇角微勾,有些泛冷,紅唇一張一合,一字一句的吐出兩個字:“顧璽。”
安以軒追問出口:“就是華夏第一天才顧璽?”
隨后又著急的回道:“不可能,顧璽名聲十分響亮,如果他死在七處,我們不可能不知道。”
顧驚華不語,只是寒鋒垂眸,向來面無表情的臉上勾起一抹不屑弒殺的笑意:“所以,我家小姐才看不上七處。”
薛子奚急急出口:“顧總裁的死跟我們赤焰可沒關系,你也沒必要因為這個對我們有偏見吧。”
顧驚華神色淡淡,敘述著一個事實:“如果不是有宮景琛在,我不會在這里多待一刻。”
宮景琛眸色一深,唇邊妖嬈的笑意愈發囂魅:“那看來顧小姐對我還挺感興趣,正巧,我也是呢。”
顧驚華回眸望去,兩人對視。
一人囂張魔魅,一人清淡冷漠。
誰也不讓誰,因為誰都是王。
半晌,那位極致妖媚的男人玫瑰色的眸中掠過一抹玩味和掠奪,笑著開口:“顧小姐是單身嗎?我做你男朋友好不好?”
顧驚世:“……”
薛子奚:“……”
宮御初:“……”
安以軒:“……”
顧驚華眸中閃過一絲亮色,但還是頗為淡定。
說實話,宮景琛確實很漂亮,而對于顧驚華這樣一個隱匿的顏癌晚期的病人來說,更是一個莫大的誘惑。
見此,寒鋒連忙將她推走了,似乎怕她一個不理智就答應了。
安以軒嘴角抽搐:“你姐是個看臉的?”
顧驚世滿臉黑線地搖了搖頭,表示他不知道。
薛子奚嘆了口氣,無奈地說:“可不是嗎,當初會長讓她選下屬,她只把好看的留下了。當時會長差點沒打死她。”
宮御初一愣,吃驚地問道:“你是說她是和世會人?”
薛子奚搖了搖頭:“她不是,我只知道她來頭不小,不是和世會的人,卻擁有管理和世會的一切權利。”
顧驚世眸子微垂,有些失魂落魄,薛子奚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用難過,顧驚華本來就不是一般人。”
安以軒若有所思地說:“那照你這么說她很有可能是帝國聯盟特別行動處的某一張嘍。”
顧驚世一口回絕:“不可能。”
薛子奚眸光一凝,嘆了口氣:“我覺得也不太可能,要知道帝國聯盟的人都……”
他們聊的正嗨,卻沒有發現有人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