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沒資格相提并論
- 奈何宮少太妖嬈
- 夢緋鳳凰樣
- 3058字
- 2021-08-01 00:05:31
以唇為刃,以齒為盾,微涼觸感膜拜于她。
他呼吸是熱的,暗昧妖邪夾雜著命令語氣,好似還在她耳邊不斷響起。
他說,你乖一點。
在深海桎梏下,她是渺小又脆弱的獵物,在海浪中漂泊。
被四面八方蔓延而來的海水包圍,涌來瀕死的窒息感,是她無法控制的。
渾身的疼痛感如海水退潮般退去,只剩下享受。
看似陰柔妖魅到處處透著邪氣的男人,骨子里天生攜帶著不為人知的強勢,與埋藏至深的兇殘。
有些人,真不能只看表面。
以貌取人,不可取。
索性,她的配合,帶來生的希望。
沉淪深海所歷經的驚心動魄,是急促,且快意的。
就像做極限危險挑戰,她的所有膽量,勇氣,以及瀕死感觸,被清晰放大。
腦海綻放出無數璀璨絢麗煙花,短暫而美麗。
二十歲,花一般的年紀。
今夜的她,注定終身難忘。
女孩兒昏昏沉沉得睡著,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發間細密的汗珠久久不下。
凝白如雪的肌膚上姹紫嫣紅,漫山遍野的痕跡,讓人不禁臉紅耳赤。
臉色更是慘白,前所未有的慘白。
屋內沒有開燈,窗簾半拉半開的卷著。
銀魅皎潔的月光盈盈鍍在了男人那張令人神魂顛倒的俊臉上,妖孽般絕美到無可挑剔的五官,散發著一種獨特的蠱惑與妖媚。
特別是那雙玫瑰色的瞳眸,如綻放著最瑰麗迷魅的魔彩,邂逅漫空繁星物語。
他慵懶地斜靠在床頭上,妖冶玫瑰色的魔魅眼眸似笑非笑地看著顧驚華。
突然,伸出修長的食指尖輕輕地撥動她無力微蜷的手指。
只見那手指被撥開,又無力的恢復原狀。
他突然覺得宮景琛喜歡她也不是沒有道理,至少她的味道令他回味。
本來一遍就能壓制她體內的那十幾種躁動的病毒,但他還是難以抑制地強制她,要了一遍又一遍。
突然,他慵懶地瞇了瞇玫瑰緋色的妖媚雙眸,蠱魅眼波流轉在冰清月光下,神秘深邃而攝人魂魄。
眸中倒映著的是雪白單子上的那抹血色,猶如寒雪孤梅一般,綻放在傲雪凌風中。
驀然,他一抹笑容浮現在那張俊臉上,唇邊的笑容綻放得愈發靡麗醉人,如毒罌粟般危險致命。
呵,敢情她是第一次。
宮景琛啊宮景琛,你可真沒用啊。
既然如此,那這個女人就是我的了。
呵,可笑東棠池幽并不知道,宮景琛憐惜顧驚華都來不及,恨不得把她寵成小祖宗,又怎會在她花樣的年紀玷污她。
停歇了半晌,便起身將她抱起來,向浴室走去。
為她細細地清洗,給她換上神寂月送來的衣裙,然后摟著她上床睡覺。
他骨感修長的手指,與她十指相扣,閉上了眸,沉浸其中。
神明把光風交給霽月,把櫻花交給春天,把黑夜交給星光,把心跳交給臉紅,顧驚華,我要你把你交給我。
我會做代代守護你的神明。
另一邊
顧南弦一臉凝重的放下手里的手機。
顧驚世皺著眉問:“神寂月怎么說?”
顧南弦冰冷地臉色愈發幽深莫測,半晌才開口:“他說小妹今晚留在東棠池幽那里過夜。”
顧驚世明朗俊雅的眉眼滑過一縷慍怒:“什么?”
北冥連忙把他按在懷里,安撫道:“冷靜點,咱們就算去奪人也不是對手,更何況神寂月從不會做無用功。”
眾人對視一眼,沉默了一瞬。
殷清寒冷澈的眸中驀然滑過一抹幽光,突然開口:“或許,與第十族的能力有關。”
眾人一怔,不禁面面相覷,搖了搖頭,苦笑。
什么能力?他們對第十族的了解實在太少了。
殷清寒,北冥,顧驚世,顧夜白和顧南弦五人思索了半天,愣是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幾人決定去問問老人。
第七族族長顧易城。
老人家渾濁的眸子中劃過一絲銳利的凌厲之色:“你們問這個做什么?帝主不是誰都能打聽的。”
顧夜白略帶恭敬地開口:“爺爺,帝主今晚留了小妹過夜。”
顧易城老臉上滑過一抹驚異,抬頭看著他們:“你說他把阿華留下來了?”
顧南弦恭敬地回道:“是。”
老人神色有些恍惚,喃喃地開口:“怎會?第十族從來都是族內婚姻,他怎么會留下阿華?”
顧驚世有些著急:“爺爺您到底知不知道啊?”
老人輕咳了一聲,沒好氣的開口:“小四,你急什么,老子這不正打算說呢嗎?”
顧驚世臉色有些發黑,爺爺,你是誰老子?!
顧易城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開口:“你們不擔心,與他交合對于阿華來說是好事。”
五人思索了半天,皆有些不明所以。
顧易城接著說:“第十族除了玄學系異能外,其實并沒有什么其他特殊的能力。只是自古以來東棠血脈就是一切陰暗面的克星,比如說毒和蠱。”
“阿華與他交合,無非就是將她體內的病毒轉移到東棠池幽的體內,但是,阿華體內的病毒種類繁多,而且劇毒無比不能一次性的全部轉移。不然,阿華的身體會受不了。”
顧夜白皺了皺眉,開口:“爺爺,既然東棠血脈能抵御萬毒,為什么不能以血入藥,這樣驅毒豈不更加方便?”
顧易城搖了搖頭,老臉上帶著幾分神秘:“不行,東棠血脈本身就是毒,他能抵御萬毒,是因為他本身就是萬毒之王。更何況,每個東棠血脈的腰腹處有一朵銀紫色玫瑰胎記,就是那種毒素的印記。”
北冥開口問:“與生俱來?”
顧易城點了點頭,緩緩開口:“沒錯,與生俱來,據說那是東棠直系的象征。在某些人喝下東棠血以后,腰腹處應該也會有類似刺青,只不過是黑色的,那是東棠奴仆的象征,不得背叛,只要有異心,東棠血毒就會立刻生效。”
殷清寒驀然一怔,追問:“顧族長,依您看,主席會不會有這樣的標記?”
顧易城嘆了口氣,緩緩走至窗前,一臉凝重擔憂地看著昭陽殿的方向:“這正是我擔憂的問題,第十族向來都是族內婚姻,從來不會和其他族聯姻。我在想阿華本就過不了宮景琛的那道坎,這次又和東棠池幽有了一晚甚至有可能不只是一晚露水情緣。阿華她……”
怎么受得了……
眾人瞬間一默。
顧夜白喃喃自語:“難怪宮景琛會答應這種條件。”
顧驚華留在東棠池幽那里過夜的消息不脛而走。
當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任何瞬間的心動都不容易,不要怠慢了它。
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
菩提樹下說執迷,云海眾生皆是你。
宮景琛,你怎么對得起我?
顧驚華眸子猛然睜開,一下子坐起來,眸中掀起驚濤駭浪,她捂著嘴往后退。
不可置信地看著身側安睡的東棠池幽,身體的不對勁讓她眸子里漫上一層水霧,淚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轉。
東棠池幽!她,和東棠池幽,竟然……
怎么會?
她猛地下床,趔趄了一下,搖搖晃晃地跑出房間。
她跑到一處自己認為很安全的地方,整個人幾乎沒了力氣,跌坐在冰涼寒霜的大理石地面上。
“咳咳……”
瞬間的放松讓她喉嚨一甜,捂著嘴的五指幾乎被血染盡,晶瑩清澈的淚水終于壓抑不住順著流下,淚水與血水混合在一起的粉紅色猶如一抹桃花,染上雪白的季。
女孩兒小小一只,蜷縮在昭陽殿的一個角落。
及腰的烏黑長發遮住她蒼白的美顏,只有微微顫抖的長睫透露出主人的心情。
此刻,顧驚華猜到了一切,宮景琛早就知道她的來歷,她的身體狀況,也明白救她的方法。
所以甘愿獻祭,以命換命。
她想死,卻不能死。
該死……
“為什么難過?帝主不好?”
顧驚華聽到聲音,眼睛都沒抬一下,低著頭,不語。
那人卻格外有耐心,靜靜地等著。
就在他以為顧驚華不會回答的時候,突然,一道平淡低沉的聲音傳來。
“你家帝主很好,他的雙眸甚是好看,眸中有浩瀚的星辰大海,有變幻莫測的春秋四季,有如詩如畫的萬千山河,可……那又如何?有再多,也唯獨不曾有過一個顧驚華。”
顧驚華貼著墻,緩緩站起身,呼吸有些不穩,略微喘了兩口氣,又道。
語帶嘲諷,準確的來說應該是自嘲。
“而他的眼里卻全是我,不止如此,他的嘴邊,他的手心里,他的心里,都是我。呵~你家帝主?他喜歡我嗎?我喜歡他嗎?如果不,他有什么資格跟宮景琛相提并論!”
神寂月臉色一變,瞬間變得陰沉,金銀異眸里閃過一瞬陰鶩至極的殺氣。
顧驚華卻是絲毫不懼,她抬起微微泛紅的漆黑色眼眸,唇角帶著她慣常的笑意。
溫和清潤,冷澈輕柔。
“咳咳,怎么?咳……覺得我冒犯他了?”
她動了動傷痕累累的身體,緩緩后退了一步,想要離開此處。
下一秒,身子猛然一僵,手指驟然握緊。
她回頭看,瞳孔微縮,蒼白透明的唇微微一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