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一轉,黎瑜感覺睡了一覺就到了傾安,這時黎瑜的身份恢復到了夏侯青筠。青筠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突然肚子餓了,見前面有一家飯館,就去填飽肚子。
青筠擼了擼袖子“小二,把你們這最好的酒菜呈上來。”
“好嘞,客官稍等?!?
這時那個掌柜走向前來,是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問道;“姑娘,你是不是在找一個人?”
青筠看著面前的掌柜回答“沒有呀,掌柜,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掌柜搖了搖頭,十分確定的看著她“老夫不會認錯,你就是那個...那個...對了,就是那個白大俠的女兒。”
“.................”
這時吃飯的人紛紛往青筠這看來,她尷尬的道;“真不是,掌柜,你認錯人了?!?
這時,人群中有一人叫道;“是白大俠,快看?!?
青筠也好奇的歪頭往外看“我倒要看看,白大俠是誰,居然這么深受傾安百姓的愛戴?!?
一位身穿白衣,頭上戴著斗笠,背上本背著一把大刀的男子徑直向青筠走來,她自覺的往后退來退。
“這位...白大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女兒?!?
他倒是不客氣,直接坐在椅子上喝起酒來,青筠想到“看他模樣,想必武功了得,我得找機會開溜。畢竟剛剛到傾安,不宜惹事,而且對于這傾安來說,我這個冒牌的大羽七公主已經死了,要是被認出來就完了。不過現在沒人認出我來,想必是我換了身裝扮的緣故吧?!?
那男子見我溜了,也沒追。青筠一口氣跑到街角小巷才停下“這么遠了,他應該追不上來了吧,看著這個人,就不像是好人?!?
旁邊的掌柜看著逃跑的青筠,看向那人“白大俠,令愛跑了。”
“無事,這是酒錢。”
說完就走了,青筠又跑了好久才停下來歇息,心想,不會才來就遇到不好的事吧。這時那男子突然站在她身后,嚇得青筠差點有心臟病了。
青筠踹口氣“這位白大俠,你真的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女兒?!?
“你看看我就知道是誰了?!?
青筠轉身看向他,他摘掉斗笠,青筠一驚。
“是你,白大哥,你不是在大羽嗎?怎么在這?還有你又怎么成白大俠,我又怎么成你女兒了?”
白遠摘掉頭上斗笠,笑了笑“青筠,我是為了保護你,你放心吧,杜鵑在大羽好好的,不用擔心?!?
青筠松口氣“那就好,白大哥,我上次不辭而別,實在抱歉?!?
白遠見到她,自然一陣驚喜,但是轉而很快消失在眼眸“你沒事就好,能回來就好,青筠,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白遠一臉溫柔的看著青筠,可以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來,他很關心自己,青筠知道這點。他還是一樣,穿衣風格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也沒變。
“青筠,你這次回來是有什么事嗎?”
“嗯,白老頭沒告訴你嗎?此次回來我要完成我未完成的事,那是我的責任,也是我能為夏侯青筠做的唯一一件事?!?
白遠雙眸一深“青筠,現在傾安王室在尋找你,這么久了,冷夜凌還是不放棄,現在打算怎么辦?”
青筠想到,冷夜凌不是回到我的世界了嗎,難道他已經回來了。
“我要進宮。”
白遠自然知道阻止不了她,也沒再說話,只是默默支持。白遠知道青筠一直恨冷夜凌,青筠自己也沒告訴他冷夜凌已經回到了現代,但是看到白遠默默支持自己,還是很感動。
他知道青筠如果不完成這件事,她是不會安心的。
“既然你決定了,我便會助你,你說吧,你打算怎么辦?”
“白大哥,我現在要進宮,可是我沒想到辦法怎么進去?!?
白遠抱劍靠在墻上,緩緩道“在傾安,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你這次進宮......”
說著白遠想了想,“對啊,畢竟我已經是個死人了,我要以什么辦法進宮呢?”
“對了,你就說你墜崖后被山上的一戶獵戶所救,修養了一月才下山,此法你覺得怎么樣?”
青筠起身轉了轉后“可以,就這么辦吧。”
于是青筠在白遠的護送下來到了傾安城門處,白遠一身打扮成獵戶模樣。話說這傾安確實繁華,就這宮門上砌的都是從大羽運來的龍門石,據說這石頭刀槍不入,用炮轟都打不爛,一塊石頭就值千金,傾安真是財大氣粗。
遠遠的就看到門口處的侍衛,青筠整理了下自己,就上前報出自己的姓名,那侍衛大打量了一下她,露出鄙視的眼神。青筠一看,自然很生氣,但還是努力壓制自己。
這時一個身材壯碩的侍衛道;“大膽刁民。竟然冒充和親公主,來人,拿下?!?
青筠一驚“真的是,哎,大哥,你聽我說完嘛?”
白遠正要動手,青筠急忙拉住。想到也是,不過也不怪這侍衛,畢竟我這個冒牌和親公主他們根本沒見過,才到傾安短短幾天就‘死了’。
青筠自嘲了一下,一輛馬車從宮門處使出,見這里吵鬧便停下車來,于是拉住我青筠的幾個侍衛連忙行禮。
青筠和白遠也被拉著往下跪,一下磕在地上膝蓋發出一聲悶響,疼的青筠咬了咬牙。
車里傳來一聲咳嗽聲,緊接著道“是何人在此吵鬧?!?
那幾個侍衛立馬起身,領頭的那個上前行禮鞠躬道;“二王子,是兩個冒充大羽和親公主的要犯?!?
馬車里的人沒在說話,半響,馬車里的人用手拉開車簾,青筠小心的抬頭,從余光中看見了他,是冷藝寒。
他似乎也認出青筠來了,于是起身下馬車,他身穿一身青紫色長袍,頭上戴著銀色發冠,走到我青筠面前蹲下,嘴角一絲邪笑,扶起青筠道;“這是本王朋友,下去吧?!?
兩個侍衛識趣的退下了,于是白遠起身,冷藝寒打量了我們兩個緩緩道;“沒想到七公主居然還活著?”
他這話中帶了一絲疑惑和不解,七公主這三字也加重了語氣。青筠一聽就懂什么意思。于是示意白遠,白遠也懂我青筠的意思,立馬道;“草民拜見二王子?!?
冷藝寒看了一眼,沒說話,接著白遠又道;“公主是草民在山上打獵時救得,得知公主身份便把公主送了回來?!?
冷藝寒笑了笑,道;“既然是你救了公主,那便是公主的救命恩人,本王現在正要去寒水寺有要事,你們先進宮,本王稍后就到?!?
說著就上了馬車,青筠知道冷藝寒與冷夜凌不和,也沒多想,就隨冷藝寒的手下進了宮,白遠也因為是青筠救命恩人的緣故也隨她進宮。
“嗯?怎么把我們帶到這里來了,這不是王后宮里嗎?”青筠心想。
想著想著就來到了王后寢殿外,路過的丫鬟紛紛看見青筠,紛紛避她而去,像是躲避瘟神一般。這時殿內傳來公公的叫喚聲;“宣大羽七公主覲見?!?
她讓白遠在外面候著,進殿后王后坐在桌子前正準備用膳,見到青筠似乎并不震驚,彷佛就知道她要來一樣。
王后放下手中筷子,看了看她一眼“不知七公主身體可好?!?
青筠一時還有點不知所措,整理了下自己立馬行禮道;“多謝王后掛心,青筠無礙。”
王后面色看不出有什么異常,緩緩道“你的遭遇寒兒已經跟本宮講了,你這次失蹤給傾安帶來了不知多少損失,你和凌兒又是怎么回事?這么一夕之間成這樣?”
“我......王后,恕此事青筠無法告知,請王后降罪?!?
王后見她不想說,并未生氣,只是抬起手中的茶抿了一下,道;“罷了,你既然不想說本宮也不強求,聽寒兒說這次救你的是個獵戶,喚他來吧?!?
青筠轉身望向門口,公公正領著白遠進來,白遠性子冷,也沒行禮,站在那里一動不動。見他不說話,青筠立馬解釋道;“王后,這位白獵戶不善言辭,還請王后恕罪?!?
說著示意白遠行個禮表示下,于是白遠不情愿的行了個禮,青筠向王后請求了讓白遠留下來當教書先生,她撒謊說白遠此前是個書生,后來因生活所迫當了一個獵戶,王后也同意了,賞賜白遠一些珠寶就讓我青筠和他退下了。
出了王后寢殿青筠拉著白遠一口氣跑到花園處道;“那個白大哥,你能否把杜鵑接來,她不來伺候我,我對這里的丫鬟我不放心。”
白遠點點頭“好?!?
“好,謝謝白大哥?!?
于是青筠便回了寢殿,剛走到門口,冷夜凌居然在等我,于是青筠轉身正要跑,冷夜凌立馬追上拉住她“小筠,你終于回來了。”
說著立馬抱住,勒的青筠喘不過氣,她一下推開他,道;“冷夜凌,你不辭而別,是什么意思?”
冷夜凌似乎受到了刺激,臉色很難看,于是道;“小筠,對不起,是我的錯,你原諒我,好不好。”
青筠一臉懵,“冷夜凌不是去了現代世界了嗎?怎么現在好像還是跟前一個月一樣,難道他去到我的世界后回來就遺失了那段記憶?”
青筠正在思索是什么原因,冷夜凌立馬拉住她跑到他東宮,累的青筠喘不過氣來,剛到門口就道;“不行了,我得休息下,我快不行了?!?
青筠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冷夜凌跑進殿內拿出一個紫黑色盒子,拿到面前示意青筠打開它。
“給我的?”
冷夜凌點點頭,于是青筠伸手去打開,盒子里居然是噬魂石,這塊石頭冷夜凌不是把它當塊寶嗎?這么這么輕易就會還給我了。
這時冷夜凌兩眼含情脈脈的望著青筠道;“小筠,它我還給你,我們從新開始好不好,我不奢求你原諒我,你只要不拒絕我,不冷落我就行,好不好?!?
更是一臉懵,青筠知道這次來這里是要了結冷夜凌與夏侯青筠家的仇恨,冷夜凌搞這一出,她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辦?!?
那個,殿下,我還有要事,我先回去了?”
于是轉身離開,想到:不知道這次我突然失蹤,拉拉會怎么樣?她恐怕又要生氣了吧。
想了些問題,不知不覺就到了王宮的禁苑,青筠之前聽說這里面關著的是一個傾安朝最忌諱的人,說當初是他一手打下的江山,后來不知道為什么,一夕之間就墮落了,最后瘋了被關在這禁苑。
這時幾個巡夜的守衛走來,身穿銀色的工裝鎧甲,踏著沉重的步伐,鎧甲摩擦出沉悶的聲音,有些刺耳。青筠便一下躲在草叢后面,避免多生事端。
巡夜守衛走后,她小心翼翼的觀察了四周,正要走離開的時候,從禁苑里傳出一聲哭聲,好像是一個女人的哭聲,大半夜的,有些瘆人,更加上冷風習習的,青筠拉緊了衣服,也急忙加快了腳步,好不容易走到自己的住處,才喘了口氣。
這時殿內站滿了丫鬟,聽一個帶頭的侍女說,是因自己大病初愈,王后賞賜的,青筠打開箱子,里面全是一些珠寶,磚石,首飾,綾羅綢緞等各種奢侈品,看了下就讓侍女收下了,因為現在需要這些東西來辦件大事。
一個人在這傾安,我的找個“避難之所”,而這些珠寶銀兩就是“通行證”。
白遠就住在觀景園里,王后說那里面是一些王室子弟在里面念書,白遠剛好進去當教書先生,不過想想,白遠一個高冷,凌厲的人,當一個教書先生不知會是什么樣的?
白遠武功高強,應該不會難住他的,青筠揣摩了一些事就吃了點晚飯就休息了,畢竟累了一天了。躺在床上就想起了剛剛在禁苑聽到的女人的哭聲,嚇得我青筠不敢睡覺,于是叫一個丫鬟在旁邊陪自己,不久便昏昏沉沉的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