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又做了那個稀奇古怪的夢。
少見的,陳楓第二次看到了那個破損的時鐘,只不過現在上面有了分針,分針和秒針都在轉動著,唯獨缺少一根時針。
“陳楓?”
“又是合成音嗎?這次我想要香菜的。”陳楓聽到有人喊自己,想了下。
“陳楓?很危險,快走!”
危險?啊,現在確實很危險的,誰讓有人盯上了希爾薇,保不齊連自己都會有生命危險。
一個淡色的人影出現在陳楓的眼前,他看了許久:“是誰?我沒有印象,怎么會出現在我的夢里呢?”
“陳楓......你終于回憶起來了。”淡色人影不斷飄過來,陳楓退了幾步,身旁的場景一會兒變成某處千嶺雪山,又是不知名的巍峨宮殿,或者是在一個入云宛如仙境的山頭上踩著白鶴。
“什么?”
陳楓也不知道這些景色自己到底是擱哪兒看過,一下子都飄出來了。
有種說法叫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其實換句話說,人們所看到經歷的聽到的事情都有可能成為夢里的一部分。
所謂我在故我思,就是這個道理。
雖然在這種魔幻的世界討論唯物主義有點兒蠢,但事實上很多事情只是自己沒有認知到位,可不代表先賢的智慧就是錯誤的。
“不要走。”
“嗯?也不是香菜的聲音啊。”陳楓停下腳步,看著那個淡色的人影。
微微能分辨出來的,只有那一頭藍色的波浪長發和長耳朵,好像是個精靈一樣。
“你不會記得有關于我的任何事,但現在,你要找到時針,找到那根權柄,這樣你才能......呲呲呲.....”
淡色的身影像是電視機突然雪花了一樣,冒著呲花的聲音漸漸扭曲,然后消失不見。
陳楓看著面前。
望向四周。
“我這是,在做夢嗎?”
陳楓有些奇怪,自己怎么又做夢了?而且昨天的不一樣。
不對,不是不一樣。
陳楓看到了那個被冰封在冰塊中的自己,安詳的睡著,懷里拿著一根權杖。
陳楓把手放上下,思考了起來。
“難不成這是在寓意我有朝一日出人頭地大權在握,就會遭到史無前例的冰川期嗎?”
想著想著,面前的冰塊又要消失了。
陳楓愣了下,抱住了冰塊:“別呀,好歹告訴我我該怎么度過這個難關啊!”
跟隨著冰塊仿佛落入了更深層次的虛無之中,就這樣不知道飄了多久。
陳楓忘記了希爾薇,忘記了汪東夕他們,忘記了農場,甚至是忘記了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
飄蕩了很久,陳楓感覺到身上暖洋洋。
睜開眼,陳楓再一次回憶起所有,然后確認自己在做夢。
此時,冰封著自己的冰塊突然消融,陳楓看著自己躺在地上,走了過去。
“兩個自己嗎?好像有哪里不對。”想著想著。
陳楓忽然發覺地上的自己消失了,只留下了一根權杖。
很普通的權杖,像是個避雷針一樣頭部是個圓球,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裝飾物。
所以這根權杖代表的是什么?
“難不成這就是我以后的路嗎?一層不變,安穩的就能走上人生巔峰?”
陳楓思考起了這根權杖的意義。
但忽然,陳楓又確認了自己是在做夢。
手中握著的權杖不斷的靠近胸口,觸碰到了一個東西。
猛然間!
陳楓睜開眼睛,看著窗外。
明媚的陽光照射進來,今天又是一個很不錯的好天氣。
“主人?你醒了.....我去做早餐.....”希爾薇迷迷糊糊的爬起來,揉著眼睛。
“沒事,我去做吧。”
陳楓笑了笑,走到了廚房中。
然后他看到廚房的案板上,菜刀下刺進了一張紙條。
“明日夜晚,取命之時”
陳楓直接把紙條扔進了旁邊的壁爐,開始做早餐。
那個殺手果然有原則,這樣的敵人該怎么對付才好?
陳楓取出了地窖里買來的肉和蔬菜,做了一鍋湯。
等到柯美拉下來,幾個人坐在一起開始吃早餐。
“嗯,今天這面包好吃!”柯美拉高興的說道,
“主人做的,當然好吃了!”希爾薇笑著說道。
柯美拉笑著看著陳楓:“沒看出來啊~”
“........”
“陳楓?”
“啊,嗯,怎么了?”陳楓回過神來,吃了一口面包。
“你怎么了?大早上的走神?”柯美拉問道。
“沒事,在想一些事情。”
吃完飯,希爾薇在廚房清洗碗碟,不一會兒刀狼和汪東夕他們也來了。
很自然的坐在火爐前,拿出了昆特牌。
“來來來,陳楓,打牌了。”
“哼,我可不會輸的。”陳楓笑著。
打了幾局,陳楓捂著胸口,莫名有一股鉆心的疼。
緊隨其后的,是一種難以想象冷,熱交替,陳楓的手腳開始發麻,伴隨這不斷的顫抖抽搐了起來。
“陳楓?陳楓!喂,你怎么了?陳楓!”
汪東夕驚慌的叫喊聲是陳楓聽到的最后的話,他直接倒在了火爐上,昏了過去。
“主人!”
“陳楓!陳楓!”
“快去找大夫!”
幾個人忙里忙慌的趕緊把陳楓背出了農場,真穎看了眼,瞳孔微縮。
“陳楓怎么了?”
“突然就暈了!”
幾個人著急的沖出去,真穎左腳踏出一步,頓了一會兒收了回來。
白漫城,草木醫療會診所。
“醫師,醫師?!”
“怎么了怎么了.....這不是陳楓嗎?怎么了這是?”張小翠和往常一樣背著挎包,走出來看著陳楓。
“他突然就暈倒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醫師,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主人!”希爾薇跪在地上。哭的是梨花帶雨,惹人生憐。
“別別別,你們先別吵了,把他抬進來,我先給他檢查一下。”張小翠說著,汪東夕和刀狼把陳楓抬了進去。
“真沉啊!”
兩個人走出來,松了口氣。
希爾薇雙手緊握,低下頭不斷的祈禱著。
“陳楓這是怎么了喵?該不會是我昨天把他打出內傷了吧?”喵南北有些心虛的說道。
“哪兒有,他那些都是皮外傷,而且他暈的很突然,像是抽風了。”汪東夕說道。
刀狼皺著眉:“行了,先等檢查報告吧,不知道陳楓是什么情況就別亂說了。”
說著,刀狼示意了下希爾薇。
兩個人這才沒有說話,紛紛安慰她:“希爾薇被擔心,陳楓不會有事的。”
“主人.....”希爾薇捂著嘴,小聲的抽泣著,眼淚不由自主的掉在地上。
過了一個多小時,張小翠滿頭大汗的走了出來。
“怎么了樣了醫師!”
“陳楓身體沒什么大事,估計是心理問題。”
“啊?”
“emmm,最近這個人是不是很憂慮之類的?”
“沒有啊,最多很忙就是了。”
“可能就是平時太忙,或者想的事情太多。我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身體沒問題。精神上的壓力可能太大,一下子沒承受得了,就像一根線突然拉的很緊,斷了,所以導致發生了這種情況。”張小翠說道。
“那....這,到底是有病還是沒病啊?”
“醒了讓他多注意休息,別太操勞,否則很容易患上一些心理上的疾病的。”張小翠說道。
“是這樣啊,那就好。”幾個人明顯松了口氣。
希爾薇則是低下頭:“都是我,都是我不好。要是我能替主人分擔一些憂慮,他就不會這樣了.....都是我的錯.....”
“希爾薇!再怎么說你也知道陳楓那人有事兒肯定是自己攬著辦好,他又不是那種喜歡麻煩別人的人,你就別自責了”汪東夕趕忙說道。
“不過說到這里,陳楓這家伙好像覺醒了一些東西。”
“啊?”
“什么意思?”
“就是他應該有當冒險者的潛質,就是咱們口中說的職業天賦,那家伙的職業天賦覺醒了。”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