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利緩緩駛離厲氏大廈，厲昱衍側目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街景，忽然說道：“查一下她身邊那個男人。”

季琛會意，立刻應聲，“是。”

車還沒到目的地，調查結果就出來了。

看著調查報告，季琛欲言又止，一臉糾結。

厲昱衍挑眉，薄唇微啟，“怎么說？”

“江小姐身邊那個男人叫冥九，是個……”季琛皺了皺眉，頓了下，“無業游民，查不到親屬關系，身份證上的地址幾年前就拆遷了，過去五個多月他一直在古玩街轉悠，開一輛桑塔納2000，三餐基本上吃泡面為主。”

“繼續。”

季琛小心翼翼道：“沒有……沒有其他信息了，只能查到這些。”

這個人像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一樣。

查不到更多的痕跡。

在蘭城，沒有他們查不出的人，除非身份是假的，或者是另外一種可能。

他的身份，被人動過手腳。

厲昱衍眉心一蹙。

季琛打了一個寒顫，求生欲爆發，忙補充道，“他和江小姐應該只是普通朋友關系，兩個人是在古玩街認識的，當時有小混混騷擾江小姐，是他擺平的。”

“那幾個小混混人呢？”厲昱衍眼神一凜，眸底劃過一抹殺氣。

“江小姐當時報了案，那幾個小混混是慣犯，現在還在吃牢飯。”季琛揣摩著老板的心思，“需不需要我去知會一聲？”

厲昱衍殺伐果決道：“讓他們把牢底坐穿。”

既然是慣犯，出來也是人渣禍害。

換作以前，他都是直接讓人把他們弄死，火化了當花肥，這兩年到底是心慈手軟了很多。

……

江蘺看著自己手心那一串號碼，勾了下唇。

她是冷白皮，正紅色的口紅格外鮮艷惹眼。

就連電話號碼都透著狂傲霸氣。

“大小姐，我們也走吧，我有好多問題想問你。”冥九打斷她的思緒，朝破桑塔納走去。

都說車是男人的小老婆，冥九看著自己的小老婆，宛若慘遭歲月毒打的黃臉婆。

扎心了，同樣是穿書，他這配置真寒磣。

“那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不是冥司王穿過來的身份，兩個人明明長得一模一樣。如果他真的是冥司王，認不出我來也說的通，但是沒理由認不出你啊！”

冥九嘚吧嘚吧說了一通，江蘺懶懶地坐在副駕，傾身抽了兩張餐巾紙，把手心鮮紅欲滴的一串數字擦掉。

“確實長得一模一樣，就連眼角下黑色的小淚痣都一毛一樣，但是暫時還無法確定他的身份。”

冥九摸了摸下巴，“如果冥司王穿過來的話，下面會不會亂成一鍋粥？”

“不會。”江蘺姿態散漫，“地獄里沒有粥，只有血、腐土和亡魂。”

冥九：“……”

……

“你說轉型做歌手不是說著玩，是真的？”經紀人華瀟瀟給江蘺打來電話，看著關于她轉型做歌手的熱搜，整個人都不好了。

“當然是真的。”

華瀟瀟又懵了一下。

她整理了一下思路，委婉地說道，“你想唱歌也可以，但是現在面臨解約，出成績之前沒必要鬧得這么大，萬一后面翻車，不好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