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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風起5

  • 煦風熠笙簫
  • 蕭蕭和煦
  • 3581字
  • 2020-07-12 01:25:34

能用'鎮天石'這種上古神物封印的,到底是什么東西?難道是...魔域?不會這么倒霉吧?還有那個女子雕像,又是誰?一連串的疑問攪得她頭疼,干脆不想了,該來的總會來的,該知道的也總會知道的。

無奈的仰頭看了看天,心里道:希望老天能對我好點,不要玩我啊,若真的魔域,那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凌子曦神情焉焉的看著面前的人,無力的說道:“我都解釋好幾遍了,下面真的有一個黑洞,我也不能確定是不是'魔域'的通道,那個叫泯羅的女人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能不能放我回去休息了,這天都快亮了,你們還想不想睡覺了?”

凌子辰沒好氣的道:“不弄清下面怎么回事,你還有心思睡覺啊?”

凌子曦奔潰道:“啊~我真的要瘋了,我說了你們又不相信,你們自己想辦法下去看看就知道,我不奉陪了”

矜玥向凌子辰使了一個眼色,讓他也回去休息,凌子辰看了沉思的凌云琛,想了想便離開了。

凌云琛揉了揉眉心,很是頭疼,無論下面是不是魔域通道,但出現在天外天,對他們來說就是個麻煩。

矜玥握著他的手,說道:“別著急,不管是什么東西,現在有'鎮天石'壓著,我們還有時間商量對策,不急在這一時”

凌云琛說道:“我知道,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若是曦兒的猜測就是真的,那天外天要怎么辦?”

矜玥看到他眼里的擔憂,歪頭靠在他肩頭,輕聲說道:“不管是與不是,無論你做什么決定,生死我都陪著你”

沒了身體上的折磨,凌子曦總算能安穩的休息了一陣,一醒來就想到昨晚頭疼的事,無奈的出門,剛想去問問她爹爹昨晚的事打算怎么處理?就看到她娘親心不在焉的向著這里走來。

她疑惑道:“娘親!你怎么了?無精打采的”

矜玥說道:“沒事!可能是沒睡好,所以有點精神不足。收拾一下,我們要起身了”

凌子曦沒想到出了昨晚的事,她居然還想著出去,拒絕道:“我不去!現在這種情況我怎么能走?”

矜玥掃了她一眼說道:“怎么?你以為自己在這就能幫忙了?忘記昨晚的事是怎么發生的了?”

凌子曦啞口無言,昨晚若是她不去鏡湖,也許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但既然已經發生了,就不可能與自己毫無關系。闖了禍就要拍拍屁股走人,這種事,她可做不出來。

她道:“這也說不一定,萬一能幫忙呢?我自己闖的禍,總得自己負責吧”

矜玥都快氣笑了,說道:“負責?你打算怎么負?若真是魔域封印,當初可是神女拼了命才封住的,你一個小小的女修,你能怎么辦?用你微不足道的修為?還是用你自己的小命?”

凌子曦被她說得一愣,隨即反駁道:“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當初的人魔之戰不也是這樣嗎?若膽小得不敢反抗,只能任人宰割,和等死有什么區別。再說了,修煉之人,除魔衛道,本是理所應當,死有何懼?!”

矜玥冷哼一聲,說道:“呵!好一個'除魔衛道',好一個'理所應當'!我問你,你除的什么魔?衛的又是什么道?”

凌子曦道:“除的自然是那些蠱人心、作惡孽,視天下人為屠狗般的邪魔;衛的,乃我心之道,循本心,行正事,問心無愧便可”

矜玥說道:“邪魔?這世上的人到底是分正邪?還是分人魔?有些人,表面是人,可所作所為,連魔也懼怕三分,而有的魔,從未有過害人之心,也要除掉嗎?難道就只能活在永無止境的深淵中,連活著的權利都沒有嗎?”

她的這番話,維護魔的意思太明顯了,凌子曦奇怪的道:

“娘親!你為何這樣說?你又沒有見過,如何知道魔也有好的?”

矜玥道:“既然人有好壞之分,誰又能說魔全部都是壞的?若有一天你遇到一個從未傷過人的魔,你還會殺她嗎?”

凌子曦愣了一下,說道:“不知道!或許不會吧,你不是教我做人要分善惡是非,若是我只憑偏見便要殺人,那我和自己嘴里的邪魔有何區別?”

矜玥欣慰道:“自古以來人魔隔閡已深,都說人魔不兩立,我的這番話已經夠驚世駭俗了,我本是說說罷了,沒想到你也能接受?”

凌子曦笑道:“本來就不難接受,世間萬物皆有靈性,說不定娘親所說的是真的,若能和平相處,何必多添戰端,不過,依靠我這么多年對魔的了解,只怕是沒有的結果”

矜玥低聲道:“太難了!繩子牽在別人手中,自己的命就不是自己說了算的”

沒等凌子曦聽清,又接著道:“算了!這本來就是條死路,中間的事又豈是你想的這么簡單,你親身體會過后就明白了,若想走一條從來沒有人走過的路,有多艱難”

凌子曦說道:“世間的路不都是先有人開了頭,才會有更多的人走嗎。再說了,與我無關,我為什么要去走這樣艱難的路,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矜玥揉了揉眉心,說道:“你還是先活下來再說吧,以你的身體,也不知道能撐多久,再在這里什么都做不了,也只是在浪費時間,你確定要在這拖著?”

凌子曦聽到她的話,猶豫了一下,那個不受控制的力量確實給自己造成太大的困擾了,以前靠修為壓著,現在憑自己的修為根本壓制不住,若是不能除掉,自己遲早要完蛋。

無奈的仰頭看了看天,明媚的陽光使得她微微瞇了迷眼睛,勾了勾嘴角,說道:“好!聽你的,咱們快去快回!”

由于昨晚的意外,她們除了青謠兩姐妹,再也沒有帶其他人。剛巧行到半途就收到師公的回信,說他提前云游回來了,矜玥高興不已,強制要求加快速度趕路。

立在空中,看到前方的仙霧繚繞的仙山,下方長長的階梯,凌子曦嘴抽了抽,她就搞不懂了,這外面的仙府為什么都要建一條長得看不到頭的階梯,還必須人力走上去,御劍不好嗎?

矜玥看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笑道:“'行世路,濟世人',忘記我以前給你說的了,這是師門留下的規矩,你這個徒子徒孫,當然也要遵守,下去!”

凌子曦帶著她飛了下來,嘆道:“我的天啊!這么長的路,得走到什么時候?我記得我小時候可沒走過這么長的路”

矜玥笑道:“你那時候是暈著來暈著回的,當然不知道了,現在好了,可以好好感受了”

走了一段,凌子曦一邊無聊的問道:“娘親,師公...錯了,在外面要叫師尊,師尊不是還有一個月才回來嗎,怎么提前了?”

矜玥說道:“不知道,信中并未提到”

凌子曦說道:“好吧,不過我想問的是,世家子弟都有自家修煉的功法,為何也要來書院學習?”

矜玥道:“修仙界雖是以世家為主,可是也是有不少的散修,書院原本就是為天下的散修提供的修煉之地,所培養的弟子出去都是會成為攪動一方天地的人物,書院教的不止是功法,還有心性,里面門規森嚴,無論在外面是如何無法無天,進了書院都被教養得乖巧懂事。世家子弟也把這里當成試煉的地方,從幾歲起便要來此學習各種規矩,熟知各種修煉功法,只有課業達標才能回家,不然只能一輩子待在里面了,說不定還會被家族丟棄了”

在凌子曦模糊的記憶中,自己好像也曾與一群小朋友參加過聽學,但她是個坐不住的性子,似乎總是搗亂,先生罰也罰了,罵也罵了,可除了讓她更瘋狂以外,并沒有任何作用,后面直接不管她了,只要不打擾他教學就行了。

那是在自己童年時期,唯一擁有的外面記憶,后來經過痛苦的治療后,她就虛弱的昏睡了過去,等自己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天外天。

過了十年。那些青澀的面龐早已經不記得了,只記得那位老氣橫秋,滿頭白發,白胡子的老頭了,也不知道他還不在?

凌子曦道:“師尊常年不在山上,都不用教導弟子嗎?”

矜玥道:“師尊一生只收了兩位弟子,一個是我,另一個也早就不需要教導了”

凌子曦好奇的挑了一下眉,問道:“就是說我還有位師伯了?我一直很好奇,娘親不能修煉,按理說是不能拜入仙門,你這不但拜了仙門,更是與我父親結成夫妻,完全不似普通人該有的閱歷,你是不是什么深藏不露的仙人?”

矜玥睕了她一眼,笑道:“我哪是什么仙人,我是師父撿的,師父自然養著了,而我說的那位可不是師伯,而是小師叔,他是我見過天賦最強的人,只可惜...”

凌子曦道:“可惜什么?”

矜玥道:“你的這位師叔只比你們大了幾歲,但修行天賦過人,十二歲便修習完門中所有課業,獨自下山歷練從未有過敗績,世人皆以為他會成為百年來晉升仙道的第一人,可終究還是把自己封在無盡痛苦的深淵中”

凌子曦好奇道:“深淵?為什么?”

矜玥嘆道:“這世上能叫人心如死灰,痛苦萬千的,除了情之一字,便再無其他的了。當年那么意氣風發的少年,終究還是被感情絆住了腳....”

凌子曦道:“你能說得具體點嗎?到底是怎么回事?”

矜玥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只是師父的信中提到些才大概知道怎么回事,當年他下山歷練時結識一名女子,本以為是情投意合,誰知竟是一廂情愿,那女子更是在生產之后人間蒸發了,只留下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他苦尋無果,心如死灰便把自己困在了'了塵淵'從此不愿再踏入世間”

凌子曦唏噓道:“不是吧,就為了一女人,這到底是有多喜歡啊,比自己的命還重要嗎?”

矜玥道:“你還未遇到心儀之人,不懂得這'情'有多難,愛而不得最是折磨”

凌子曦道:“還好我不懂,要是為一個人要死要活的,那該多可悲”

矜玥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一廂情愿自然是不比情投意合,想來他都困了自己快四年了吧,也不知道還要多久才愿意出來”

聽著她說話,恍然間便已經到了山頂,凌子曦道:

“這就到了?果然說故事是最能打發時間的”

說完就看到遠處的一座山頭,靈光大作,接著轟隆一聲,一道白光向著她們這個方向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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