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高中就為她打造的水晶鞋現在正擺在他們主臥的玻璃柜里,迎著燈光,璀璨非凡。
墻上還有她從高中到大學的照片,池以安都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有這么多照片了。
有她義賣活動買棉花糖的抓拍,有她扮演灰姑娘的盛裝照,去游樂場看煙花的瞬間,在海邊戲水的,在海底世界隔著玻璃看小丑魚,上大學時作為優秀學生代表發言的…
她一共送過他兩條圍巾,一條是精品店買的,一條是自己織,現在依舊跟寶貝似的掛在衣柜里。送的音樂盒擺在柜子上,后方是他們在海邊的合照。
他一直戴著那個黑金手表,說什么都不換,只要是她送的,他就視若珍寶。
他幾乎是收集了關于她的所有東西,但她絲毫沒有發覺。
有一次童江滿偷偷摸摸溜進主臥想要拿那個音樂盒玩,拿到手后不小心摔地上了,童呈禮發了好大的火,可憐的童江滿委屈巴巴含著眼淚直往下掉。
童呈禮小心翼翼的修復好了音樂盒,一臉陰沉,童江滿怕的小心肝都在抖,要不是池以安安撫了半天這事還不算完,從此這倆兄妹都不敢碰爸爸的東西了。
準確來說是不敢碰媽媽送給爸爸的東西。
爸爸好兇!嗚嗚嗚!
池以安不解極了,她關掉房門,問,“你在干嘛,嚇著江滿和江念了。”
童呈禮不為所動,固執開口,“這些是你送的,誰都不能動。”
池以安無奈了,掐了掐他的臉,示意他正常點。
“呈禮,下周我們去北城玩幾天吧?”
他一臉驚喜,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嗎?你有空嗎?”他高興的直摟過她腰,樂得不行,說什么都不放。
“對啊,去北城玩幾天,順便再帶你逛逛。”她好笑的想推開這個黏人的大金毛。
“我不是在做夢吧,以安,我可太高興了!”
“你先放開我,我去跟倆寶貝說一下。”
童呈禮頓時放開她,盯著她意味不明,“你不會是想帶著他們倆兄妹去吧?”
“對啊,江滿和江念還沒去過北城呢,順便帶他們去海邊玩玩。”
“你想得美,”他氣惱,“好不容易有二人世界,誰帶兩電燈泡啊,我不管,我們自個去就好。”
“這都吃醋?”池以安笑的眉眼彎彎,有些不可置信,“那這倆小家伙跟誰啊?”
“帶去阿平那里呆幾天,好不好,以安?”他神情頗有些可憐,握著她的手腕輕擺。
真是可憐了池以平這個工具人。
“行吧,到時候你給倆小家伙買點玩具,瞧他們都被你嚇成什么樣了。”
“嗯。”童呈禮左耳進右耳出的敷衍點頭,滿腦子都是可以跟她單獨去玩好幾天了,哪還有地方塞下那倆小祖宗的影子。
“江滿江念沒出生的時候你可是又喜歡又緊張,怎么現在跟后爹一樣?”池以安恨鐵不成鋼的指責。
“他們占用你太多時間了,我跟你獨處就少了,早知道就不生了。”他小聲嘀咕,頗有些后悔。
可憐的兩個小家伙還不知道被親爹嫌棄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