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沒有任何預兆下,她提著簡便的行李出了國。童呈禮紅著眼睛把自己鎖在房間里,他顫抖著手握著手機,想質問她為什么不辭而別,為什么不說一下,難道他會不讓她走嗎?
冷靜下來后的他想了想,或許真的會不讓她走。
童母寬慰他說要相信安安,兩個人那么多年的感情不會因為異國而分散,他只是隨口嗯了一聲,看上去風輕云淡,但終究是有驅不散的陰戾。
可能見慣了經常黏著池以安的他,覺得他好像就是這么隨和,時常淺笑的人,等到她離開后,他們才發現童呈禮本性就是冷漠的。
他可以待人有禮,雖看著你眼里卻從不留你身影,他斯文清冷,高傲矜貴,回到了未遇到她時的樣子。所有蠢蠢欲動的女生都開始妄想翹墻角,無一不是黯然退場。
“喜歡我?你有哪點比得上我女朋友?”他冷漠的勾唇,語氣平淡的問著眼前告白的女生。他帶著一絲嘲諷和好笑,整個人看起來冷漠至極。
女生氣的羞紅了臉,她眼淚在眼里打轉,似乎受不了這種嘲諷,她惱羞成怒道:“為什么要這樣嘲諷一個女生?你的素養呢?”
童呈禮似乎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反問:“素養?跟一個有女朋友的男生告白,你是要做小三嗎?”
后來沒人敢來纏著他,因為就連童家兩個教授都笑著開口道,我們家兒媳婦可是認定池以安的,你們就不要翹墻角了。慢慢的,那些喜歡他的女生都只能藏在心里,遠遠觀看不敢褻瀆。
池以平倒是時不時來找他,拉上他打個籃球,偶爾沒課的時候還會跟夏冬去打桌球或者在體育館打氣排球什么的,有點像回到了高中時候。
“安安最近有沒有跟你聯系?”體育館內,池以平擦了擦額頭的汗,轉頭問童呈禮。妹妹已經一周沒回信息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照顧好自己。
“沒有,上一次回復還是一周前。”童呈禮回答著,手上投籃的動作不由重了幾分。她就跟蒸發了一樣,經常連續好幾天不回消息,科研太忙了,她根本沒時間看手機。
“行吧,我爸媽天天念叨她,異國他鄉的可別生病了。”他穿著球服,汗流浹背,隨便抽了一張紙擦汗,突然想到什么,“在二中的時候,我訓練流了很多汗,安安跑過來給我擦汗,你還搶過紙,磨的我胸前全紅了。”
童呈禮也想起了,當時的醋勁上來可是直接把她拉走,然后奪過紙巾跟磨砂一樣報復性的給好兄弟擦汗。
童呈禮回想起女孩不可思議的眼神,隨即輕笑了聲,“男女授受不親,你也不懂避避嫌。”
池以平樂笑了,拿著籃球就要砸他,“親妹妹給親哥哥擦汗避什么嫌?你吃醋吃到山西去了?”
果然只有談到池以安的話題,童呈禮才會有點生機,眼里多一絲光。
“你明明可以自己擦好吧…”他理直氣壯的回答,還未說完,一旁的手機就亮起來池以安的視頻邀請通知。
兩個大男人頓時沖過去,童呈禮幾乎是屏住呼吸抖著手瞬間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