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
“先送你回謝家。”身邊帶著黑色鴨舌帽的人開口道。
“好,鑰匙給你,直接放我門邊就行。”
何然回到謝家時,任惠正臉色發愁。
見她回來了,才板著臉問道:“下次去哪兒先打個招呼。別以為你住外面就沒人管你。以后周末或者學校放假,你都得回家里住。”
何然點了點頭,翹著腿倚在沙發,玩著手機。
她沒什么衣服,除了那天的短褲T恤,就只有學校發的換洗的校服。
今天的她就是穿著校服,看起來很干凈。
她的手指修長白皙,按著手機的動作也莫名養眼。
眉眼低垂,有些冷的氣質就這么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來。
五官精致而漂亮。
大概是謝家的裝修環境,平日翹著的腿只會給人吊兒郎當的感覺。
此時難得有了幾分雅意,雅痞雅痞的。
謝家是園林式的小別墅,裝修偏古典,不大但很有內涵。
任惠是蓉城富貴了三代的任家的小女兒,從小受的都是講究詩書禮儀的世家教育。
見何然這般隨性沒半點規矩的動作,皺了皺眉。
不是睡覺就是玩手機,坐也坐得沒個人樣兒。
剛想說什么,就見坐在沙發上的人抬眸向上。
干凈透徹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如珠簾,搭在一起,漂亮得不行。
任惠到嘴的話就又下去了。
謝清澄知道何然要回來,所以想看看她。
她聽說,何然轉學第一天在班上就十分颯。后來又聽任惠說,她那天把人打進了醫院,家里賠了些錢。
躲在墻角偷看的謝清澄發現自己被發現了,裝作下樓,臉上緋紅。
任惠看見謝清澄,立馬想起什么,警告,“清澄是我女兒。你不準欺負她,也不準帶壞她。”
“沒事別跟她說話。”
何然收回視線,斂眉低沉地應了聲。
任惠不知怎么的,就認為何然是不高興了。
很想再好好叮囑何然絕對不能帶壞謝清澄,但又怕適得其反,終究什么都沒說。
這年齡階段的青少年叛逆得很,一點都激不得。
謝清澄下了樓,看著坐在沙發上冷冷清清不怎么愛理人的何然,剛想開口叫聲姐姐,心里又五味具雜。
最終沒有叫,反而去廚房給兩人泡了杯茶,當做順手,給了何然一杯。
何然看著面前的茶,還冒著熱氣,“沒什么事我就走了。”
她利落起身,好像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