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回不知為什么，有點怵何然，摸了摸耳釘，“聽說你打架了，來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那個被打的人結果出來了。

挺慘的，斷了三根肋骨。

他想著，何然怎么著也受了點傷。

可何然身上一點灰都沒有，裙子還是那么干凈。

“你沒事吧？”任惠不知怎的，也來了醫院。

任惠上下打量著何然，沒看出來打架啊。

“你打架了？”任惠不可置信地問。

何然眨了眨眼，沒想到會驚動任惠。

不過還是解釋了下，“很注意地打的，還挑了個沒人的地方。我還打了120，沒出人命！”

顧回：“……”

任惠：“……”

“打架就是不對，你還打架打得打……打120？”

任惠忽然發現不對勁兒，何然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沒這么多話的時候。

想起何然說的，她打了人，還是她打的120，她打架打得很注意，有在想辦法保證不出人命？

她是在解釋自己有聽話嗎？

意識到這點的任惠一時說不出話，也不知道說什么話。

“我去找警察問問后續怎么做？”

“你既然來了，就去看看你蘇婆婆。”任惠囑咐完就下了樓。

何然看著任惠進了電梯才冷眼看向顧回，“你們報的警？”

顧回不知為什么，感覺樓道莫名地有點冷，讓他有點哆嗦。

“我……我沒報警。”他現在就是警察，他報什么警！

何然斂眉，徑直離去。

顧回本來打算跟上去。

結果不知道想起什么，何然太危險了。

自從安爺來到蓉城找她，整個人越發琢磨不透，他還是少接觸好了。

何然沒錢，來的時候是蹭的救護車，回去有點難。

她正在想怎么回去，一道目光向她投射而來。

她回望著，略感疑惑。

誰惹他了？

秦安抿著唇走近，瞧了眼何然渾身上下，聲音冷得發寒，“打架了？”

知道不允許她打架，結果扭頭就打架進醫院。

好，很好！

秦安面色看上去彷如平常一般。

只是幽暗深邃的眼里全是陰暗，半瞇的眼睛下幾乎沒有一絲亮光。

何然被質問得有些不舒服。

從小到大，她都知道打架不好的。

她就這么站著，不回答也不準備狡辯。

知道打架不好但是也已經打了。

沒辦法了，已經打了！

她不說話的時候有點冷。就這么一站，似乎還有些不屑一顧。

“恩？”秦安擰眉，目光停駐在何然身上一動不動。

仿佛下一刻，他眼底的陰暗就像奪眶而出一般可怕。

何然心里莫名煩躁，壓抑著眉頭，微避著視線回答，“除暴安良！”

她有點不敢直視秦安的目光，不就是打架了嗎？

她打的是壞人，也不完全算打架吧？

秦恒有過錯愕。

明白小姑娘說的是什么的時候，低壓的心升高了許多，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笑容。

小姑娘還不是無藥可救！

何然虛眼偷瞄，仿佛剛才的他只是惡鬼上身。現在的他恢復正常，又變成了之前的清冷散漫而又矜貴。

秦安的確心情好了，不僅清冷禁欲的聲音沒那么冷了，反而帶著絲溫和地夸贊她，“恩，借口不錯。”

知道怕，那就代表還可以慢慢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