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懿說著越想越氣就離開了,爰助罕見的沒有上前去哄她。
回到房間的白墨,拿出筆墨在白紙上一筆筆的勾畫出人形的輪廓,他在畫念念,將念念與他的過往一筆筆的畫下來。
一夜過去,木城的夜晚已經(jīng)許久沒有過如此的寧靜了。畫完畫的白墨喚來白鷹,白鷹一進(jìn)房間就看到遍地畫著夫人的畫像。
“主子,這。”
“一會兒我要去清潭鏡,你將這些畫像收好,還有這封信,你拿去交給念念,記住,我不管你用任何辦法,務(wù)必讓她平安度過這一生。”白墨說著,手里的動作卻沒有停止,畫上的女子唯妙唯俏,一顰一笑的樣子,與本人沒有任何差別。白鷹知道自己主子很少畫畫,不知為何突然畫了這么多。
出于對白墨的忠心,白鷹沒有過多詢問,接過白墨給的盒子后,帶著信封離開木城。
白墨換上他最愛的那身淡紫色羅紗衣裳,走進(jìn)清潭鏡。他沒有注意一直跟在她身后的杜若,杜若見他竟毫不猶豫的就走進(jìn)去,心里很不是滋味。
白墨走進(jìn)清潭鏡的密室,這里是上古大神遺留的修煉圣地,在這里修煉可達(dá)到一日千里,是塊寶地,但是這樣的修煉方式,并非是所有人都可以承受住的,所以當(dāng)初爰助才會獨獨將這一塊地方劃為禁地。
他驅(qū)動秘術(shù)將自己與念念的一切記憶抹去,斷了自己的情路,同時,一滴眼淚從眼底流出,嘀嗒一聲,在白墨的衣衫上留下痕跡。
在密室門外單獨蹲下的杜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其實她也想進(jìn)去,但是白墨一定不會讓她進(jìn)去,還會將她趕走。婳懿來到密室門口,見到杜若正蹲在這里,上前與她說話。
“不用擔(dān)心了,那家伙沒事的。”
“切,誰擔(dān)心了。”杜若偏過頭去,沒有過多理會婳懿,婳懿見她這個模樣也不覺得奇怪,就算他們兩人間沒有男女之情,好歹杜若也是自幼就跟在白墨跟前,說是白墨將她養(yǎng)大也不為過。
密室被白墨下來禁制,誰也進(jìn)不去,如今婳懿他們要做的事情唯死守,等白墨出關(guān)。如果一切順利的話,白墨會活著,木城也會相安無事。
來到人間的白鷹帶著白墨給的任務(wù)來尋找念念,當(dāng)他來到他們居住的宅子找她時,卻一個人也沒有,是這里沒錯啊,白鷹拿出白星畫的地圖,雖然畫功不佳,可位置就是這里,不是嗎。
白鷹想起夫人在這里有一個醫(yī)館,叫千草堂來著。
來到千草堂門前,只見這里的門店已經(jīng)荒廢,門口被人破壞過,想著自己一路來時,街上行人也不多,現(xiàn)在大白天的不至于連個人影都沒有啊。
白鷹在街上轉(zhuǎn)悠時,被士兵給發(fā)現(xiàn)將他拿下,白鷹沒有絲毫反抗,而是任由他們帶走他。白天街上沒有任何人,而是有官兵在這里巡邏,這本就不和常理。
“來者何人。”白鷹被帶的縣衙里,帶頭的官兵的問他。
“路過。”白鷹只簡單回答。
“大膽!”那人坐在上方的位置對白鷹說,白鷹依然沒有反抗。所幸他們遇見的是白鷹,若是白星出來尋找念念,怕是他們早就缺胳膊少腿了。不出白鷹所料,他們果然將白鷹收押關(guān)起來。
就在這遇見的這些情況看來,得去牢里才能找到真相,白鷹此時最擔(dān)心就是夫人在牢里,她一個弱女子加上這些官兵在此兇神惡煞的模樣,他越想越害怕,萬一夫人真出了什么意外,白墨不鏟平雙水郡才怪。
來的牢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尋找念念,這里關(guān)著太多的百姓,其中定有她在。白鷹驅(qū)動秘術(shù)將與他關(guān)在一起的人們沉睡,徘徊在監(jiān)牢里尋找念念。
尋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她,白鷹眉頭緊鎖,會在哪里呢,難道這里有密室。想到此處白鷹又尋了一圈,果然,還是得尋人來問問。
“兄弟,你們都是犯了何事被抓起來的。”白鷹喚醒一位男子與他開始套近乎。
“唉,我一個普通的小老百姓能犯什么事情,還不是因為戰(zhàn)亂,敵人將我們這兒給占領(lǐng),這里待著的都是雙水郡的百姓們。”那男子說的與白鷹想得沒有多大的差錯,問題沒有他要找的人啊。
“是所有在雙水郡的人都被抓在這里?”
“自然不是,有年輕的女子幾乎都被,都被抓去軍營里。”白鷹回想起來這監(jiān)獄里關(guān)著的大抵都是老人和男子,即便是有稍許年輕的也都是徐娘半老。
白鷹打破牢門,直接沖出這里,想著從以前見到的戰(zhàn)爭看來,最可憐的除了無辜百姓就是那些妙齡女子,在兵馬戰(zhàn)亂的時候,那些女子幾乎都成了男人們愉悅自己的玩物。
走出牢門的白鷹遇見的幾個官兵都被他解決,這些人哪里會是白鷹的對手,在墨生這個小隊里,他的功力僅次于白星一人。白鷹抓住一個官兵問他那些女子的消息,那官兵為了保命也只得實話實說了。
白鷹來到從前白墨與念念常常用膳的酒樓,這里已經(jīng)被那些人改造成了妓院,白鷹如今只能祈求自家夫人不要在這里面。
“你是什么人?”那攔路的官兵被白鷹一劍鎖喉,當(dāng)場斃命。他在大堂就聽到諸多女子的慘叫聲,解決了攔路的東西們,白鷹來到樓上,一個房間接一個房間的尋找,可找遍了都沒有找到。
得知夫人不在這里的白鷹,暗松了一口氣,他臨走前以殺光了這里所有的百姓,若非他們,他怎會找不到念念呢。雙水郡的百姓被人解救出來的消息傳到了敵軍那里,領(lǐng)頭人派人打聽救了他們的那位男子是誰,整個縣里只有那位曾與白鷹有過一面之緣的男子知道,出于報恩,他誰也沒有告訴。
一個月后,雙水郡被解救的事情傳到念念的耳朵里,她聽到這個消息時,心頭一緊,尤其是聽到那男子身著白衣,配著利劍時,她想著會不會是白墨。春嫂趕緊上前扶著有些站不穩(wěn)的念念,讓她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