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渾身如同被釘了顆長釘般定在原地。
看著眼前努力遏制這自己的瘋狂的男人,難以置信。
她不知道用什么樣的的詞語方式來形容她此時此刻的心情。
數(shù)年未見的……老友,無往日白衣加身,溫潤如玉。現(xiàn)衣衫不整,蓬頭垢面,狼狽不堪。
顧卿艱難的邁動自己的雙腿,向前走去。
明明極短,僅幾步之遙的距離,顧卿卻感覺似乎走了年遠之久。
蜷縮著的男人似乎感覺到了顧卿的接近,反應(yīng)更加劇烈,抱著頭一步步的往后挪動,直到鐵鏈再也無法拉伸。
顧卿走到他的面前,撲通一聲跪下,想要與蹲在地上的男人平視。
顧卿喉間干澀,張開嘴,有些嘶啞帶著微微哭腔的嗓音開口。
“賀樓哥,我是顧卿。”
“傾傾,別……別別看,賀樓哥……哥哥怕嚇著傾傾。求你,別看……”
“賀樓哥,我想抱抱你……”顧卿的話不受控制的說了出來。她的心像被人緊緊攥著,痛,窒息的痛。
痛的她幾乎無法呼吸。
明明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可是她看到他的模樣就是控制不住的痛。她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不知道為什么事情發(fā)展到了這個地步。
明明姬清蕭車上說的不是這樣的,他……他只是過得不太好……僅此而已……不是嗎。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賀樓微微發(fā)愣,“不,不,哥哥……哥哥……臟……”
顧卿的腦袋里有顆炸彈轟的一聲炸開了。
臟,他竟然說自己臟。
賀樓濯云在顧卿的心里宛如一座神邸,高不可攀,氣質(zhì)出塵,潔凈,溫潤如玉,謙謙君子,幾乎所有美好出塵的謫仙話語都能加到他的身上。
他干凈到她不敢對他動任何非分之想,就連與他成為朋友都覺得自己尤為庸俗。
顧卿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用臟這個詞來說他自己。
顧卿不再與他多說,猛的撲在了他的懷里。
“賀樓哥在傾傾心中永遠不臟,他永遠是最干凈最與世無爭的那個。”
從那間小房間里出來后,顧卿便坐在墻邊灌著酒一言不發(fā)。
到最后姬清蕭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奪過她手里的酒,
“顧姐,別喝了!”
“還給我!”
顧卿看著姬清蕭,語氣生冷,若往常姬清蕭肯定會乖乖聽話,但這次姬清蕭卻沒有,他速度的撿起地上所有的酒瓶和一些沒開封過的酒,全都收走裝在了一個黑色的塑料袋里,扔掉。
顧卿正要發(fā)作,只見姬清蕭對他比了個安靜的手勢,然后指了指小房間。
在告訴她,賀樓濯云剛剛睡下。告訴她,不能打擾他,讓他多休息會兒。
想到里面的男人,顧卿順間沒了脾氣。
顧卿扶著墻,踉蹌的站起來,向外走去。
“能說嗎?”
姬清蕭沒有回應(yīng)。
“你的急事是知道他惡化了讓我找人吧……”
姬清蕭點了點頭。
“你想讓我怎么做。”
好半晌兒
“顧姐,我……我不知道”
“這些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當年你走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