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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4-坑爹

經過幾天的相處,唐笑在唐因家找回了家的感覺,爺爺奶奶也很喜歡他。唐因雖然不像家人那么喜歡他,但也對他改觀不少,始終不能接受的是他不僅叫唐笑這個名字,有時候做事風格也像那個唐笑。兩個人經常抬杠,一旦吵起來唐笑就用同名同姓占唐因的便宜,要不是看他對爺爺奶奶好,唐因早把他轟出去了。

臨近國慶,原本在家里是開心果的唐果卻整天皺著眉頭,常常一個人坐著發呆,有時候還哭出來。唐笑注意到唐果這樣,馬上問唐因:“這幾天唐果怎么像變了一個人?你不是她哥嗎,長兄如父,你爸不在家你怎么也對她不管不顧的?”

唐因無奈的說:“你以為我不想管嗎?看她這樣我也很難受!唐果這是心病,要用心藥醫。”唐笑順著他的話往下說:“那就去找心藥!”唐因苦笑說:“不用找,心藥就在齊衡公司里,她的名字叫唐微,我和唐果管她叫媽媽。但是齊衡死活不認我們接近他的公司,我們兄妹上大學以后就再也沒見過我媽。”說到這里他轉身背向唐笑。

唐笑走近唐因,拍兩下他的肩膀:“我不是有意揭你傷疤,只是不想讓唐果再這么難過…”唐因突然轉過身來:“我知道!我覺得你像現在這樣就挺好,要是我們能少抬杠,你少用名字占我便宜就更好了。”他的表情變化讓唐笑覺得自己被耍了:“不行!”同時推了一下唐因:“你小子這么皮,要是我兒子,看我怎么收拾你!等等,正好我跟你爸同名,他不在這我就替他說你幾句,不許使陰招欺騙我感情!”這話說得唐因哭笑不得:“又來?算了算了,不跟你杠了,我去看看唐果。”說完就走向唐果。

唐因唐笑來到唐果面前,唐因在她身邊坐下:“別難過了,讓外人看了會笑話的。”對面的唐笑剛坐下就起來了:“誰笑你了!不對,我不是外人,我是你爸!”唐因正想還嘴,唐果突然笑了:“一言不合就開杠,你們這是多大仇恨吶?”兩個男人相視一笑,唐果告訴他們:“唐因、唐笑,我知道你們不想讓我難過,其實誰都不需要為我做什么,我一個人待著挺好,你們都去忙自己的事吧。”這時候好像有人叫唐因去什么地方,只見他說:“好的,我這就過來。”然后就出去了。

唐因走后,唐果就示意唐笑坐在她身邊,唐笑有點懵:“什么意思?”他的表情讓唐果忍不住想笑:“還不明白?我讓你在這坐下,陪我聊聊!”唐笑坐下以后唐果就播放一個視頻,然后傳給他:“看看這個,這幾天你看我好像在發呆,有時還哭出來,就是在反復看這個視頻。”唐笑播放的時候發現這是一首歌:“天之大?”隨著進度條的移動,他漸漸明白唐果為什么會這樣了:“《天之大》?”

唐果深呼吸一次才告訴他:“對,就是《天之大》。這是一首老歌了,你不會笑我吧?”唐笑說:“當然不會,我也是個懷舊的人。”唐果聽到這話如釋重負:“那就好,可以跟你講講我的故事了。”她講的和唐笑之前在莫龍那里聽到的差不多,只是多了一些關于唐微的內容,還有因果兄妹的更多信息。

唐因來到約定的地方,在一個女孩面前坐下:“齊鬧你到底什么事這么神秘,非要在外面說?”齊鬧一邊摘自己的隱形眼鏡一邊說:“這件事很重要,而且跟你有很大關系,唐因,為了安全,我們還是斷網再討論吧。”唐因摘下隱形眼鏡,關機了齊鬧才說正事:“叫你來之前我看到我爸放出消息,說要在10月開始修改唐微的記憶,我問他他說是真的。唐因,你知道我因為他抓你媽這件事跟他吵過很多次了,這次他要是把你媽的記憶改了,也成功了,那就完了!”

唐因一臉嚴肅的看著齊鬧:“你確定不是為了讓我做你男朋友,才編出來嚇我的?”齊鬧無奈的說:“不是!再怎么樣我也不可能拿這種事開玩笑!唐因,你知道我一直很愛我媽,看到我爸對你媽念念不忘我特別恨他,現在再這樣是要斷絕父女關系的節奏!換個角度看,你和唐果多久沒見阿姨了?尤其是唐果,有多想她就不用說了,我們都看在眼里,你試想一下唐果知道這個消息的反應。”唐因突然站起來:“這事絕對不能讓唐果知道!”

齊鬧走到他身邊,搭著他的肩膀:“唐果不可能不知道,現在只有你和我聯手,不讓這件事成真,這才是最重要的。”唐因問她:“那要怎么做?”齊鬧坐下來:“我可以利用齊衡女兒的身份收集內部數據,并交給你。而你又有科研團隊,可以用他們的力量來分析和破解。我們里應外合,這樣你媽回你家,我爸回我家,豈不是兩全其美?”唐因想了想,說:“行,我馬上回去準備。”

莫龍正在實驗室忙碌著,忽然聽到唐因的聲音:“莫龍叔叔!有空嗎?我有急事要跟你說!”他放下手里的工作,來到唐因面前:“沒猜錯的話,你是為齊衡那件事來的吧。”唐因說:“對,看樣子你知道了,那我就不說事情了,直接說困難。來你這之前齊鬧找我聊了一會,她想跟我聯手,她負責收集內部數據,我來安排破解團隊,你能來嗎?”莫龍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他:“我可以來,但不保證能幫大忙啊。”唐因一聽這話很高興:“好,謝謝叔叔。明天去我那啊!”他正要走就被莫龍叫住:“唐因等等!我還有話要跟你說。”

唐因回來莫龍告訴他:“據我了解,齊衡這個編輯記憶的技術他研究了很久,現在既然放出消息說要改你媽的記憶,就說明他有很大把握。所以…我們所謂的破解可能是徒勞。”他說的是事實,但唐因不愿意接受:“不是吧,叔叔,沒試過怎么知道?”莫龍打斷了他:“別急,聽我說完。齊衡只是說要修改唐微的記憶,沒說刪除,也就是說即使他成功修改了,那你媽大腦里依然保留著記憶的歷史版本。只要人是清醒的,我們就可以喚醒她大腦記憶的歷史版本,讓它覆蓋齊衡修改的版本,這樣你媽就還是原來那個唐微。”

他說的大致意思唐因都懂,只是不知道怎么喚醒歷史記憶:“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叔叔,你說的喚醒歷史記憶,這個要怎么做?”莫龍想了想,說:“這個需要你和唐果的努力,你們兄妹要用共同回憶來喚醒你媽,多說有她在場的印象深刻的回憶,這樣能增加喚醒歷史記憶的成功率。”

跟唐果聊過以后,唐笑知道了她難過的真正原因,他安慰唐果的同時也在盤算著:“既然這件事讓我知道了,就算不為自己,為了唐果我也要做點什么才行。畢竟這里的唐笑已經很失敗了,唐因唐果沒有在他身上感受到父愛,我不能眼看著他們再失去唐微,我必須盡最大努力阻止齊衡,絕不能讓他得逞!”想到這,他跟唐果說:“我出去一下。”說著就站起來,剛走幾步唐果就問他:“你去哪?”

唐笑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唐果,他笑說:“我去找齊衡,以一個陌生人的身份跟他聊聊,看他能不能放了你媽。就算他不放我也想看看你媽,畢竟我還沒見過她。”唐果立刻拉住他:“不行!唐笑你不能去,齊衡會殺了你的!”唐笑掰開唐果的手:“不試試怎么知道,萬一成功了呢?唐果,你就讓我去吧,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何等優秀的女人,才能培養出你和唐因這么好的孩子。”說這話的時候他心里咯噔一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雖然有些害怕,但掰開唐果的手之后他還是出去了。

按照跟唐因的約定,齊鬧進入齊衡的公司收集數據,前期很順利,在離開時卻被發現了。得知竊取數據的人是自己女兒,齊衡就氣不打一處來:“齊鬧這丫頭真是人如其名,三天兩頭鬧一次,處處跟我對著干也就罷了,現在竟然來偷我的數據?這又是鬧哪樣啊!”他告訴手下人:“把齊鬧帶到我的辦公室,我親自審訊。”

齊鬧被帶到齊衡辦公室,齊衡讓他們出去并關門。齊鬧在椅子上坐下:“說吧,你是不是非要把唐微變成你老婆。”這話瞬間觸怒了齊衡:“對!跟你媽結婚之前我就喜歡唐微,要不是這該死的政治聯姻我早娶到唐微了!”他走到齊鬧面前,跟她四目相對:“倒是你,齊鬧,你不幫我攻關技術難題也就算了,還處處跟我對著干,現在居然來偷我數據,你要干什么呀?”

齊衡淡定的站起來,冷笑兩聲:“干什么?我要干什么你不是一直知道嘛。爸,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這么叫你,你喜歡唐微阿姨我沒意見,你和我媽是不是政治聯姻我也不在乎。但是我從記事起就看到我媽為我們這個家付出了很多,我能感覺到她有多愛我們,你這么做考慮過她的感受嗎!”

齊衡一個轉身,冷冷的扔下一句:“辛苦研究這么多年,我就是為了得到唐微,現在是關鍵時刻,我不能前功盡棄。至于你媽,我跟她從來就沒有什么感情,用不著顧及她的感受,你那么愛她你就跟她過吧!”要是這句話從別人嘴里說出來,齊鬧一定把他弄死,但齊衡是她爸,她打不過只能忍著:“好,這么說的話哪怕跟我斷絕關系你也不愿放棄唐微是嗎?”齊衡愣了一下,正要回答齊鬧這個問題就被突如其來的手下打斷:“齊總,有人找您。”

齊鬧坐回椅子上:“我就在這等著,你跟人家聊完了再給我答案。”齊衡回到辦公桌旁,告訴他的手下:“讓他進來。”話音剛落就看到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推門進來,他徑直走到辦公桌前:“你就是齊衡?”看著眼前這個似曾相識的陌生人,齊衡有些茫然:“對,我是齊衡。小伙子我怎么看你有點眼熟啊,你是誰呀?”對方說:“我是唐笑,過來是想跟你聊聊關于唐微的事的。”說著就到齊鬧的對面坐下。

一聽唐笑這個名字,齊衡齊鬧父女倆都驚訝得站起來了:“你是唐笑(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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