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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滿大海鬧事打架

  • 江湖洗白錄
  • May有
  • 3537字
  • 2021-04-08 14:33:26

余魚嘴上說得豪氣,等到酒真端上來了,又拘束起來。

面對白玉樓,到底不如像跟汪小溪和憐憐他們在一起時那般自在,她倒沒往深了想,只是覺得,若喝多了失態,會不雅觀,搞不好要被他嘲笑——她不愿意在他面前丟臉。

見她端著小酒杯,只小口啜飲,跟小貓舔水似的,白玉樓笑道,“我記得你之前喝酒都是用碗來的。”

余魚想起那次在邊境五城客棧廚房里發生的事來,那次么……

白玉樓應當是對她用了汪小溪所謂的什么“南薊幻術”,當時白玉樓盯著她看的時候她也嚇了一跳,因為突然之間就動不了了,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了,好在她后來有意渙散了目光和意識,竟然躲過了他的控制。

白玉樓問話之后,她立即想起了汪小溪說過的話,便假裝中計,套他的消息。

不過她可不敢再提這事,白玉樓若要知道她裝瘋賣傻的事,估計不會有什么好臉色。

也是那回,她初次窺探到了他的秘密,同時聯想起在溶洞時被他一劍結果了的雪峰主;還有在龍嘯山莊時,方圓本來是想殺方夫人,卻莫名其妙的一動不動,反而被青云反殺……她心中猜測著——不知道是不是都是他的杰作?

于是對白玉樓愈發好奇起來,后來一發不可收拾,好奇心可真是難以抑制的東西。

白玉樓見她目光流轉,只笑不回答。就那么不言不語地坐著,低眉順眼的,倒比平時多了幾分恬靜,也多了一分距離感。

她不經意間微微側頭的樣子,甚至還帶著一些淡淡的冷艷,與平時活潑的她很不一樣,估計連她自己都沒發現。

一樣的房間,一樣的人,聽著外邊嘈雜的調笑聲,屋里依舊沒有人說話,氣氛卻不知不覺中,漸漸融洽起來。

這種無聲卻有人陪伴的感覺其實也不賴,余魚美滋滋地喝著酒,竟然品出了一種歲月靜好的悠閑。

白玉樓指了指桌上的小菜,溫聲道,“吃點東西,別光喝酒,當心胃痛。”

余魚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太放松了,脫口而出道,“白玉樓,你為什么這么關心我?”

白玉樓似沒想到她會有此一問,愣了一瞬,方淡道,“只是一句客套話罷了,談不上關心。”

余魚不服,心想,那十五的時候給她拿的五仁月餅呢?偷偷囑托小二哥煮姜湯給她驅寒呢?在河壩干活時追著她送午飯呢?也都是客套?

分明不是,可她不敢追問,總怕得到其他答案。

她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直性子,也從不糾結流連,是個拿的起放的下的姑娘,可此時,她卻膽怯了。

說不清怕的是什么,總之她現在須得小心翼翼,大抵是因為對方是個細致敏感的人罷,若她行事太草率,一個不慎,恐怕就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這么說來,你其實平時都是個很溫柔的人咯。”

白玉樓沒料到她會感慨這么一句,便笑道,“你這是在夸我?難得,不是之前還跟我吵得厲害。”

“那是你之前刻意隱瞞事實,還故意扮反派氣我。”

余魚據理力爭,“我要是早知道內情,肯定不會跟你吵。”

“難道不是因為吵不過?”

“……”

余魚無語道,“其實我吵架講道理也很厲害的,汪小溪有時候都說不過我。”

“哦?”

“所以,我只是不想跟你吵而已,并不是實力不行。”

“為何?”

白玉樓今天的問題好像格外多,“……因為跟我吵沒意思?”

余魚抬眸看他一眼,見他也看過來,便又垂下去,“不是。”

白玉樓還想再問什么,屋外卻突然響起一陣騷動。

余魚聞聲,則是已經眼疾手快地跳起來沖到門口去將門打開了。

往下一看——一樓大廳,一群閑散的客人妓女都圍著什么人在看熱鬧。

“快走,樓下出事了!”

余魚匆匆回屋,拉起坐得穩穩當當的白玉樓就往外跑,白玉樓手心一熱,欲言又止,猶豫了短短一瞬,便反握了回去。

人群中,傳來女人嚶嚶哭泣的聲音。

人太多,前面擋著個大漢,余魚墊著腳也看不到,正急得轉圈兒,白玉樓在一旁幽幽道,“要不,騎我肩膀上看?”

余魚哭笑不得,“……你以為你是我爹啊!”

她早有了主意,用那萬能的招式高喊了一聲,“哎呀,誰的錢袋掉了?”

“我的!”

“是我的!”

人群里又是一陣騷動,你推我搡之間總算散開了一絲縫,余魚趕緊拉著一臉驚訝的白玉樓,一鼓作氣擠進去了不少,好歹能看清楚狀況了。

圈中哭泣的女人竟然是袁老板!

旁邊還站著一個魁梧的男人和一個正在翻白眼的媽媽。

滿大海!

余魚驚訝歸驚訝,第一反應竟是抬起袖子去遮白玉樓的臉。

白玉樓無語地拉下她袖子,提醒,“沒用,你忘了,滿大海也認得你。”

余魚忙又捂自己,白玉樓哭笑不得,小聲道,“沒事,咱們離得遠。再說,你這身打扮,他也不會注意的。”

經他提醒,余魚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穿著男裝,雖然女扮男裝失敗,多少也是一層偽裝,這才略略放了心,繼續張望。

袁老板旁邊那位媽媽似乎是一口氣出不來,氣得直喘,自己拍著胸脯,甩著手絹又氣又委屈道,“海爺,我讓丫頭小子們連日好酒好菜地伺候著您,可不是為了讓您砸我場子的啊!眼下周爺是回府了,可這事兒還沒完呢!敢問在青州這地界兒,誰敢得罪周爺,您竟打他……”

滿大海黑著臉不屑道,“什么粥爺飯爺的?我可沒聽說過。”

“呃。”

媽媽被懟得一臉擰巴,“您是路過的外地人,當然不知道。周爺么……人家闊著呢,可以說咱們紅粉樓一半的人都是周爺養活的,您打這兩拳可是解了恨了,回頭您拍拍屁股走了,我找誰說去?”

原來是紅粉樓的搖錢樹。

滿大海冷笑一聲,“原來媽媽是差錢才說我的不是,我在你這兒少花銀子了不成?”

“唉……您怎么這么說呢,這么說我可就傷心了,哪里只是錢的問題。”

媽媽兩頭難做,誰也不想得罪,只得轉移怒火,指著地上匍匐哭泣的袁老板道,“您當然也是貴客了,可……為著這么個不爭氣的鬼東西動怒,與周爺傷了和氣,實在不值當呀!”

經她這一提醒,滿大海這時仿佛才想起自己方才出手的初衷,一把將袁老板扶起來,心煩道,“行了,別哭了!最受不了女人哭哭啼啼的,到底怎么個事兒,跟你媽媽說清楚了。”

袁老板看他一眼,抽噎道,“媽媽別怪海爺,都怨我……若不是我、我不小心將茶水灑到了周爺身上,周爺、周爺也不會將我錯認成樓里的姑娘,對我……對我動手動腳的,海爺是路見不平,他是好心,都是我,給他惹出了禍事,我……”

她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完,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方才轉向滿大海道,“海爺,您、您千萬別和周爺過不去,正如媽媽所說,周爺他……他可不好惹,若回頭他報復您,真吃不消,您歘個功夫去給周爺道個歉吧,我也一起過去賠罪。”

媽媽一聽這話,心道壞了,這死丫頭人笨嘴也這么拙呢?她不這么說還好,這么一說,滿大海更不能服氣了,畢竟男人么,豈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認慫,向另一個男人低頭?

果然,滿大海的臉色更沉了,皮笑肉不笑道,“道歉?他調戲良家婦女還有理了不成,打輕了,再讓我看見他,非將滿口牙都給他砸碎!”

媽媽一拍大腿——您這還叫打輕了?周爺那半邊兒牙都沒了!

眾人一聽這話,有的人腿不值錢,就偷偷溜出樓去,想給周爺報信兒得點好處;一些被周爺欺負打壓過的人則跟著瞎起哄,給滿大海喝起彩叫起好來,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架勢。

“海爺義士!”

“真男人!”

“打他丫的!”

滿大海多年未聽到如此夸贊,心里難得泛起了一點點漣漪,不過那點良知就如天邊稀疏的行云,很快就散開了,他若能分辨是非嫉惡如仇,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了。

說起來若不是那什么周爺主動走過來挑釁,說什么他搶他女人的,他才懶得管閑事——尤其在這特殊時期,還是低調為妙,不能壞了平王的大事,要不是考慮到這些,他就直接將那干巴巴的周爺一拳斃命了。

他想著,又打量了一眼情緒逐漸穩定下來的袁老板——姿色尚可,上了妝妖嬈嫵媚,哭花了楚楚動人,確實值得男人目光留駐,但如那媽媽所說,這種女人也只值得一錠銀子,確實不值得置氣打上一架。

不過事已至此,他也不屑于再糾結對錯了,玩是沒心思玩了,便大手一揮,就要走,口中對那媽媽道,“那個周爺,要是敢來找麻煩,你只管來告訴我,我讓他跟閻王說理去!”

媽媽看他背上的大刀反著寒光,嚇得一縮脖,哪里還敢再跟他廢話?巴不得這尊瘟神煞星趕緊離開,至于周爺那邊,她賠禮道歉再送幾個上乘的姑娘,慢慢哄吧,看能不能饒了她,別遷怒,畢竟打人的也不是她不是……

滿大海好心情被攪和黃了,悶悶不樂地走到門口,突然有人在身后喚他,“海爺……”

滿大海回頭,見了來人,奇怪道,“你跟出來做什么?”

袁老板羞澀地抿了一下鬢發,“海爺救了我,無以為報,若海爺不嫌棄,下次再來,找我……”

滿大海打斷她道,“找你干什么?你又不是樓里的姑娘。”

“我……雖然不是,但我住在這里,海爺……我還是叫您一聲海大哥吧,大恩大德,我愿以身相報。”

滿大海年輕時就被女人追捧慣了,聞言便玩味地打量著她,并不做聲表態。

袁老板被他看得不自在,側過頭道,“……我年紀雖然不小了,可還是守身如玉的姑娘。”

滿大海驚訝。

“海大哥下次來,偷偷打發黃鸝告訴我就行,千萬別讓媽媽知道了,我不愿意伺候別人。”

說完,她提起裙擺跑回去了。

滿大海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的背影,覺得那纖弱的氣質似曾相識,但這么多年來,經他手的女人著實太多,一時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半晌,方大踏步離開了。

余魚捅捅白玉樓的胳膊,“……你說袁老板鬧這一出是想干嘛?”

白玉樓鳳目微瞇,反問,“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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