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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竇文杰拒絕恩雅

  • 江湖洗白錄
  • May有
  • 3597字
  • 2021-02-21 19:20:24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那些忙著下注的人都捏著銅錢碎銀愣在半路了——不過是苦中作樂玩玩放松下罷了,沒想到這西隴女人是真不怕死,竟想賭命?

難道還真跟那茶館酒樓的說書先生講的似的,兩人要簽個生死狀不成?

西隴人不僅對外野心勃勃,對自己也都這么狠啊?

一時間有人搖頭,有人則忍不住出聲阻止,“竇大人,咱不跟她比了!”

“就是,好男不跟女斗!”

“有理,不和女人一般見識,咱們就算贏了也沒多大意思。”

喊出這些話的人倒不是信不過竇文杰的本事,而是西隴覬覦本朝領土多年,素來會使詐,且看那西隴女人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誰知道她是不是早就準備了什么陰招要害他們將軍?穩妥起見,這個打架的熱鬧不看也罷。

余魚笑著搖頭,大家是誤會了——恩雅說的賭上自己,可不是指賭上自己的命。

恩雅看似刁蠻無腦,實則清醒得很。她如今雖然和梁文道轉為了合作的關系,但西隴畢竟是真給平王供應過兵器的,這點無疑狠狠地得罪了皇帝,此時她因著太后大壽的由頭被派來了中原的地界兒,就不是她想回去就能回去的。

西隴王肯定早就知道他和平王做交易的事搞砸被上頭知道了,卻仍將恩雅丟在中原不管不顧,或者說,從一開始他既然決定舍出這個女兒獨自前來,就已經不在乎她的死活了。

這樣一想,恩雅其實也挺可憐的,表面潑辣強勢,高高在上,心里卻早就做好了有去無回的打算,她這枚棄子,既然回也回不去,留下來還想要過得去,就勢必需要一個理由了……

所以她迅速挑中了和她一樣“同病相憐”的竇文杰去綁定,這是目前來講對她最有力的合作伙伴,她這份果斷,簡直令人刮目相看。

余魚捫心自問,如是她面對這種情況,肯定做不到這個地步,恩雅對自己確實夠狠,世上是有這么一種女人的,她們為了自己能過得好,不惜犧牲許多東西,哪怕令旁人嗤之以鼻甚至藐視。

余魚不會像她這樣做,卻也不會覺得她這樣做令人看不起,不傷害他人的前提下,在自己能做到的范圍內努力地生活下去,還能活得很好,這是本事,沒什么不對,因此看向她的目光也是佩服居多。

汪小溪自打攤牌了平王是他親爹以后,不能說因為這份血脈就不辨是非失了立場吧,但也對對付平王的事情沒有那么上心了,梁文道似乎也發覺了他的倦怠,并不動聲色——他不站錯隊,其實已經是一個很好的結果了。

這會兒他對恩雅的迷惑行為亦是不驚訝,而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還直沖余魚眨眼,那速度快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雖然他不大積極參與行動,顯然心里對這事還是有譜的,且跟她想的一樣。

余魚頓生知己難尋之感,跟他交換了一個眼色,點頭示意她也明白恩雅的意思。

自己的想法瞬間被人讀懂,汪小溪心情極好,他笑了笑,轉頭跟林小木和憐憐說了幾句什么,兩人聽了都一臉吃驚。

旁邊的芙筠好像沒聽見,被幾人排除在外,不過她也只是失落了一瞬,便扯著汪小溪的袖子打聽,汪小溪擰巴著臉不肯說,她湊近了沖他低聲說了一句什么,汪小溪被驚得一跳,下意識看了一眼林小木和憐憐,拉著芙筠去了一邊。

余魚看他那無比震驚的神色,大概猜到芙筠跟他說了什么。

汪小溪的身世……他其實還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罷,對于他來說,這個身世的秘密,最好永遠掩埋才好。

余魚感嘆一聲,突然好奇,想知道白玉樓是否也看穿了恩雅的心思套路,便側頭探尋地看向他,哪知后者正目不斜視地注視著場中的狀況,并不接她的茬兒。

余光瞥見她看過來,白玉樓心中冷笑——開玩笑,恩雅說出這話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是看向她,而她看的卻是別人,完全沒有默契不說,還跟人擠眉弄眼的,現在給他的都不知道是第幾眼了,還想讓他接?

這點兒硬氣他還是有的!

余魚見他直直地看著前方,嘴唇緊抿,表情嚴肅,只得也轉回頭來看恩雅。

恩雅正好往前走了一步,不知道是不是刻意搔首弄姿勾引竇文杰,那腰先是扭了一下,渾圓的屁股才跟了上去,一扭一擺的的確很吸睛,且她今日穿的是窄緊的西隴騎裝,曲線畢露,配上這姿勢,是誘人了些,但也真是好看。

余魚一個姑娘都被她吸引了目光,瞥了一眼旁邊依舊目不轉睛的白玉樓,心里嘀咕——白玉樓看著仙氣兒飄飄的像個玉人兒似的,該不會只是假象吧?他實際上喜歡的會不會是恩雅那種身材火辣會勾人的異域風情?畢竟看他身邊常年跟著的暗香,也是這個類型。

這么想著,心里就有點發堵,小臉也不自覺繃了起來——果然汪小溪說對了,男人就是男人,不好色就不是男人了,自己本來還想跟他分析分析竇文杰現在的心理狀況的,現在也不想說了,人家忙著看美女呢,可別打攪了!

殊不知白玉樓心里也慪著氣,雖然眼睛看著前面,其實是放空的狀態,根本沒在看場中情形。

于是兩人一個眼睛發直,一個目光空洞,活像兩個身殘志堅原地站樁的盲人。

作為場中焦點的恩雅,此時表面從容,心里卻很著急——她萬沒想到這些百姓會跟著瞎起哄說不比了,她搔首弄姿了一番竇文杰也沒什么反應,生怕竇文杰打退堂鼓,大聲喊道,“怎么,堂堂一個男子漢大丈夫,竟不敢接女人的招么?真沒種!”

這罵人的話是她新學來的,據說用來諷刺男人十分快準狠,沒有哪個男人能隱忍地接下這頂帽子,何況竇家這種血性男兒?所以情急之下喊了出來,想刺激刺激竇文杰。

果然,竇文杰聽了這話,臉色立即沉了下來。

原本吵吵嚷嚷的人群也突然安靜了不少,竇家這么大名鼎鼎,都在說書人嘴里化名滾了千百回了,那段子常聽的人都能背一段兒,何況這周圍還有很多人是竇文杰從京中帶來的自己人?除了琴瑟和鳴舉案齊眉那些好聽的話,大家多少也都聽說過一些坊間不堪的傳聞。

比如,袁嫵是趁竇文杰在前線打仗的時候跟著個野男人跑了,懷孕時竇家白給人養了肚里的孩子,袁嫵水性楊花不要臉。

對此,還有些開明的人持反對意見,說袁立達人雖然不咋地,但袁嫵好歹在京城有些才名,是大家閨秀來的,不至于婚后私通,搞不好有內幕——竇文杰和原配不也一直沒孩子么,說不定是他身體上有什么難言之隱,袁嫵受不了了才跑的,也不能全怪她,女人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云云……

當事人還未如何,這兩方人手先吵得不可開交,都信誓旦旦的,就跟躲人夫妻床底下親眼看見了似的,不過,任憑哪一種說法,對竇文杰來講都是一種傷害,旁人卻還覺得自己是正義之士,殊不知一方是落井下石的真缺德,另一方是滿足自己心理需求襯托自己與眾不同的偽善良罷了。

恩雅自然并不知道這些內幕,絲毫未發覺竇文杰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同時對她的厭惡也更深了一層,半晌,只聽他聲音低沉地問道,“好,你說,如何賭法?”

恩雅聞言大喜過望,以為他是應了,忙道,“你贏了我就嫁你,你輸了你就娶我如何?”

“啥?我沒聽錯吧?”

“嚯——敢情兒這外族妞兒是看上咱們竇大人了,在這耍心眼呢啊!”

“哈哈哈!不足為奇!我要是女人的話我也得跟竇大人,保家衛國,鐵骨錚錚,那是男人中的男人!”

亦有人小聲道,“也不盡然,那不孕的傳聞……”

“嗐……誰知道真假!拋開那個不說,竇大人品貌沒得挑了!”

竇文杰聽了恩雅的話,仿佛大白天見鬼,又似晴日遭了雷劈。

眾人嘻嘻哈哈地打趣扯淡,他卻沒有笑,而是默然轉身,將那繡袋抖了抖,向自己的寶刀上罩去。

恩雅先前還以為他答應比試了,一見他要收刀,急了,口不擇言道:“怎么,你一個大老粗,還看不上本……本小姐不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這話說得余魚可不贊同,她對“大老粗”這個詞有不同的理解,比如何利利,只是外形粗,話粗,心思卻不粗,而竇家雖是寒門起家,沒讀過什么典藏書經的,但竇文杰舉止有禮,雖然不如世家那般精致,卻也并不是粗鄙之人,就是身形高大壯了些,怎么就大老粗了?

要按恩雅這個說法,恐怕天底下大老粗還真不少!

沒等余魚跳出來替他說幾句話,竇文杰已經麻利地將大刀包好,遞給了身旁的總兵,言簡意賅地回答了恩雅方才的問題:“知道,看不上。”

說完,飯也不吃了,大手一揮,帶著底下人又去壩上上工了。

眾人看了半天的熱鬧,兩人既沒打起來,也沒什么旖旎曖昧可瞧,便也一哄而散,該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留下恩雅瞪著大眼睛站在原地發呆,一臉的不可置信。

見余魚走過來,她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那大老粗說的話你聽清楚沒有?他真知道我是誰?那他是傻瓜嗎?要知道,現在只有我才能救他竇家!”

——也只有竇家才能救你。

余魚在心里替她補了一句。

“你跟白玉樓一起進青州府的,竇大人是平王的表兄,還是西隴供給的真正受益人,怎么可能不認識你?就算猜也猜到了。”

余魚看她一眼:“再說,竇大人可不是大老粗,大老粗怎么能做得工部尚書?只能說他是個文武兼備的全才。”

恩雅張了張嘴,似乎爆棚的自信心終于受到了一絲打擊,企圖扳回一城,猶自掙扎道:“那……聽說他都四十來歲了,就算長得年輕,年紀也在那兒放著呢,一個糟老頭子憑什么看不上年輕貌美的我?”

余魚再次扶額,這位刁蠻公主請摸著良心想想,這話說得違不違心,總不能得不到就肆意詆毀吧?

竇文杰正值壯年,五官端正,意氣風發,要不是卷進皇權紛爭操心著竇家一大家子的未來,說不定比現在還要精神呢,怎么就糟老頭子了!

但這些跟恩雅說顯然毫無意義,這位公主只認為她認為的是對的,不刺激刺激她真是不行,便道,“大概是因為,他曾經有一位溫柔賢淑,美麗大方的妻子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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