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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多年不見二狗哥

  • 江湖洗白錄
  • May有
  • 4000字
  • 2020-11-22 13:44:33

眾人見他起身,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忙攔住他——要闖陣也不能急于這一時半會兒的,好歹先跟李夢云要點兒防毒的草藥什么的,再請趙沅預備一塊事后解毒的玉佩才行,這樣雖然不萬全,多少有個心里安慰。

幾人正在房里熱切地商議著進程,陳二叔親自趕了過來,大家以為是毒王那邊又有什么消息,卻見他拉著余魚的手,喜氣洋洋道:“你二狗哥回來了!聽說我找到了你,這愣子喜得都快瘋癲了!”

余魚驚喜,“人呢?”

二叔樂呵呵的:“洗澡去了,剛販貨回來,一身臭汗的。”

余魚忍不住抿嘴一笑,二狗哥也注重起形象來了。

心情激動地坐著等待,和二叔還沒說上幾句話,一個身姿挺拔的青年男子便匆匆入室,口中直呼,“二叔,人在哪里?”

眾人抬頭,只見這青年劍眉星目,生得一副好人才,露在外頭的肌膚曬得金棕,一看就是常年在外東奔西走的生意人,健康又陽光。

青年掃了一遍,徑直沖余魚撲過來,“胖丫兒!”

余魚亦站起身,“二狗哥!”

兩人四目相對,情緒都十分激動。

汪小溪看著二人緊緊交握的手,輕哼了一聲。

憐憐瞧見了,得意地對林小木小聲道,“看看,叫他平時沒個正經,這時候情敵來了,毫無還手之力,只會瞎哼哼,活該!”

林小木看余魚那激動的神情,真摯的眼神,亦覺得不太妙,捅捅師弟:“這位好像是余魚的竹馬哎。”

汪小溪沉著臉“嗯”了一聲,不發表意見。

陳二叔則是滿意地摸著胡子,看著兩個年輕人敘舊,還頻頻點頭,那欣慰的表情,眉開眼笑的跟要辦喜事兒似的。

兩個分別多年的年輕時敘了半晌的話,二狗才意識到自己還抓著余魚的手,臉上不由一紅,忙松開手道:“胖丫兒,你還記不記得,我說等我發財了就去接你,這事兒我一直都沒忘……”

見余魚點頭表示記得,他高興道,“本來打算這次走完貨就去密云山找你的……我就知道肯定不是你不想見我們,而是宮里的人故意阻攔,所以我都想好了,要是他們再不讓我進去,我就開價跟他們做個買賣,反正我現在有錢了……想不到你竟自己找來了。”

余魚抿嘴一笑,“鬼主意還挺多,做買賣,你要殺誰?你說的話我當然都記得,當時你還怕我大了會將你忘了,怎么會呢,你和小時候比一點都沒變,就是高了,壯了。”

二狗憨厚地撓頭傻笑:“你也啥都沒變,就是小時候面黃肌瘦的,現在白里透紅水靈靈的,大姑娘了。”

余魚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正要謙虛兩句,汪小溪在旁邊冷不丁來了一句:“意思小時候丑唄?”

余魚立馬收了笑狠瞪他一眼,二狗忙擺手道,“不是不是,胖丫兒小時候就好看,現在更好看了……反正,我見識短,在我眼里,她永遠是最好看的姑娘。”

汪小溪本來想從中作梗,打斷這個過于“溫馨肉麻”的畫面,沒想到反給人制造說甜言蜜語的機會了,臉上險些沒掛住笑——這小子看著憨憨的,好雞賊啊!

有了他這一打岔,二狗這時才恍然大悟地看向別人,“這幾位是?”

余魚忙給介紹,“都是我在江湖上結交的好友,這是憐憐,這位是林大哥,這是……”

“我是她相好兒的。”汪小溪死皮賴臉地往余魚身邊兒一貼,像個狗皮膏藥似的。

二狗聞言頓時色變,不可置信地結巴道:“這這……”

余魚一拳搗開狗皮膏藥:“你聽他胡說!這人嘴皮子最賤了,沒個正經話,他叫汪小溪。”

見余魚否認得干脆利索,二狗緩和了臉色,沖他點頭,汪小溪聽了卻不高興地扁扁嘴。

陳二叔在一旁笑道,“年輕人多就是熱鬧……走,二叔在前面安排了宴席給你二狗哥接風,還叫上了你爹娘他們,有什么話,咱們席上再敘。”

二狗早聽說余魚找到爹娘了,緊張得直扯衣襟,連連問她自己穿著太樸素了,會不會失禮,要不要換一身。

林小木撞汪小溪肩膀一下,“師弟,你看這架勢像不像傻女婿要見岳丈?”

汪小溪冷笑一聲,“你想得可真遠。”

“可不遠了,干爹干娘都催著余魚好幾次了……我看二叔也有意撮合這二人再續前緣。”

憐憐輕飄飄地丟下這么一句,跳著跑到前頭跟余魚說話去了。

剩汪小溪一個人運氣。

席間,眾人得知,這次二狗是在西隴淘到了一批別致的小玩意兒,準備運到京里去販賣的,京城里的貴人們不差錢,且對稀罕東西有興趣。

二狗說,時間就是金錢,生意耽擱不得,他只是順便回家來看看,他帶的商隊也只在邊境稍作停留,休整幾日就要再出發了。

李夢云和趙沅見他如此上進,頻頻點頭。

聽陳望之說他小時候就對余魚照顧有加,又靠著自己能吃苦走到今天這一步,便對這實在本分的小伙子很是贊賞,拉著他問長問短。

二狗十分緊張,略顯拘束地一一回答了。

只是他不知道夫婦二人是易了容的,還暗自在心里琢磨著,余魚怎么和父母長得不像,該不會是認錯了吧?

余魚想起暗香警示的話,便趁這工夫看了幾眼另一桌席上喝酒吃肉的那些護隊——都生得高高壯壯的,不太像商人,倒真有點像軍人。

便插空問道:“二狗哥,你們這回販的是什么物件兒啊,這些小東西本來就不貴,費力拉到京城去,能賺錢?”

二狗笑道:“是一些中原沒有的小玩意,價格是不高,貴在稀罕,我收來也便宜的,還是有的賺。”

“哦?那么稀罕?我也想見識見識。”

二狗見她感興趣,忙道:“沒問題,給你拿些消遣去。”

說著沖旁邊埋頭吃飯那個西隴領隊嘰里咕嚕說了一陣話,那人便放下筷子皺眉。

余魚見他神色有異,忙問:“怎么了?”

“他說西隴氣候多變,他們怕沿途刮風下雨澆壞了東西,特地又將貨物包了好幾層,不太方便開封,他們是好心。”

二狗不好意思地解釋道:“不過沒關系,我那還留了點樣品在外頭,回頭先拿給你玩,等到京城卸貨了,我再給你帶些回來。”

“多謝二狗哥。”

余魚口中應著,看了那西隴領隊一眼,覺得眼熟。

那人眨著藍色的眼睛,沖她點點頭,又埋頭猛吃。

又來湊熱鬧蹭飯的梁文道突然笑著插話道,“眼看著就快到太后的壽辰了,這些小玩意說不定能討得太后歡心。”

二狗一聽連連擺手,“木大哥這就說笑了,太后哪能看得上這些民間的小玩意兒!”

梁文道笑道,“那可不好說啊,據說平王也在到處搜羅民間的稀罕玩意兒,想討得他母親的歡心呢,不管多少錢,有孝心最重要,太后最高興的事兒不就是母慈子孝,天下太平么。”

二狗順著他的話點頭,“那倒也是。”

梁文道見他神色如常,又看眼那西隴領隊,意有所指道:“不如這位兄臺來猜猜,我們中原人一般會給母親送什么生辰賀禮?”

那領隊見他看自己,抬起頭,迷惑地搖頭擺手的,示意聽不懂。

二狗代為解圍,“其實我好友邏伊是會說漢話的,我們往來生意也好多年了……但他這次臨時有事,就讓他堂弟古拉頂上來了,古拉是第一次來中原,漢話還不太懂。”

古拉……余魚念了一遍這個名字,忽然明白了方才那熟悉之感來自何方。

“哦,這位堂弟倒是氣度不凡,要是你不說,我都看不出他是個商人。”梁文道笑道。

“嘿嘿。”二狗撓頭一笑,其實他也覺得古拉和邏伊的氣質不相符,看起來不太像一家人。

古拉身上沒有尋常商人身上那種慣有的和氣,商人都講究個和氣生財,見什么人說什么話,多擅交際,面容或和藹,或真誠,讓人見了容易親近。

而古拉身上卻有種生人勿近的煞氣,也不怎么愛說話,他們回來的途中碰上幾個頗有名望的商隊,二狗看在邏伊的面子上,還想為他引薦引薦拓拓路,他都愛理不理的,有一次還發火埋怨他話太多。

不過二狗也沒深想,琢磨著多半是這位堂弟古拉對行商無甚興趣,可能替哥哥走完這一趟就了事了,不打算往這方面發展,一番熱心也就作罷。

吃完飯,眾人喝茶閑聊。

古拉站起身,跟二狗說要過去守著貨物,二狗忙拉住他說不用,在自己家里沒事,有家丁看守,讓他歇歇。

古拉堅決不肯,二狗無法,只當他是第一次替兄長做事怕出紕漏,也就不再客氣,由他去了。

梁文道目光追隨著古拉的背影,還沒等使眼色,汪小溪已經站起身,“我吃好了,好像有點兒喝多了,去那邊醒醒酒。”

余魚心思一動,也找了個借口離席。

二人悄悄追上古拉的腳步。

古拉昂首挺胸地走過馬車隊,視察似的,守車的護衛紛紛與他打招呼,就像下級對待上級。

他點點頭,信手掀起一塊氈布——里邊貨物捆得結結實實,來時什么樣兒,現在什么樣兒。古拉放下氈布,想著心思——他們已經進了中原的地界,更需謹慎行事。

正想叮囑護衛幾句,突然聽到一陣輕巧的腳步聲,他立時警惕地拔出隨身攜帶的大刀,抬頭一看,面前卻是個身段妖嬈的女子。

恩雅笑吟吟地走上前去,拍拍他結實的胸脯,嘰里咕嚕地說了句什么,說完就勸勸地靠在他身上。

余魚咋舌——恩雅可是要嫁給平王的人,勾搭平王的“兒子”汪小溪已經叫人目瞪口呆了,上回眾人發現她似乎還跟自己的侍衛古墩有些不清不楚,眼下這……這所作所為,真的是公主?連春香樓的妓女都沒她放得開。

古拉迫不及待,摸著她的手指尖就親了下去,旁邊的護衛目不斜視,似乎已經習慣了。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恩雅又說了幾句話才扭著腰走了。

恩雅的出現,再加上暗香那日對她說的話,證明這批貨八九不離十就是她和白玉樓等待接洽的那批。

余魚心道,方才梁文道在席間還試探二狗哥是否知情,以她對二狗的了解,他絕對不知道,否則不會接這種生意。二狗哥估計是讓他那所謂的西隴“朋友”給騙了,什么臨時有事,分明是有預謀的替換,加之古拉找借口不肯拆貨,這貨車上到底是什么東西,不言而喻。

汪小溪自言自語道,“嘖,原來那古墩并不僅僅是恩雅的侍衛啊,還是西隴一個部落的小頭目呢。”

“你聽得懂西隴話?”余魚驚訝。

汪小溪嘚瑟,“爺什么不會?”

“還聽到什么了?”

汪小溪八卦道,“那古拉是古墩的弟弟,恩雅和這哥倆兒都有一腿!”

這個方才從名字和長相上,余魚就猜的八九不離十了,但還是不可置信地看了古拉一眼,這哥倆一看外表就是那種很強勢的男人,能受得了兄弟二人共侍一個女人?

“西隴民風比較開放,對這種事不藏著掖著罷了……我朝的公主,不也有人養著數個面首,只是礙于名聲,沒拿到臺面上說而已。”

余魚不大贊同,“大長公主就沒有。”

“你那是個例,大長公主那種癡情女子百年難得一遇。權力和金錢這種東西到了手,誘惑自然就會變多,沒有幾人能抵抗,男女都一樣,你信不信?”

余魚皺眉想了想,“不信。我師父都夠有錢了,宮里要管的人那么多,她權力也挺大的,可我從沒見她胡作非為,就曾經喜歡過一個人,到現在還惦念著呢。”

汪小溪張了張嘴,不知怎么反駁,最后無奈聳肩,“所以說女人死心眼兒的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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