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岸收到請柬,楚銀看了又看,最后也不知道對誰說:“他們這一結婚,仿佛這兩年沒存在過一樣。”
他短促地笑了一聲,把請柬按在掌心下。
諾言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才走進書房,說:“今天下午的飛機,我們一起回去,結婚禮物我已經(jīng)幫你備好了。”
楚銀說謝謝。
“楚銀,你贏不了蘇還。”諾言頓了頓,說出原因,“因為活人贏不了死人。”
諾言靠在書桌上,偏頭看著沉默不言的他:“就算,以后你和關歐在一起,關歐的心里有一個地方,永遠都屬于蘇還,你爭不過他,搶不過他。”
諾言嘆口氣:“我真希望你死心,為了你未來的幸福。我死了以后,你一個人……該怎么辦?”
“不用你假惺惺的。”楚銀神色冷淡,“不用你那么苦大仇深,沒有你,我會過得更好。”
諾言眼底悲哀一現(xiàn):“是嗎。我相信。”
她邁步離開。
“兩點我要去機場接楚銀。”
關歐突然來那么一句,坐在沙發(fā)上敲鍵盤的蘇還抬起了頭,怔怔看著站在鏡子前收拾的女人。
蘇還皺了皺眉,悶悶地哦了一聲。
“你去不去。”
關歐透過鏡子看到背后的蘇還沉著臉說不去。
她搖了搖頭:“隨你。”
蘇還敲鍵盤的聲音一重!
“我去!!”
他冷冷地說。
關歐詫異,走向他:“怎么說改就改?”
“你不是說隨我嗎,我想改就改。”
扔下這一句,蘇還抱著筆記本去了臥室,關上門自閉了。
關歐抿了抿唇,轉步去廚房倒了杯水喝下。
一邊等同于她的親人,一邊是她的愛人。
偏偏這兩方,誰也瞧不上誰。
《哪吒》中有句話說得好,她印象深刻: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任你怎么努力都休想搬動。
蘇還一進臥室,趴在床上的六月騰地立起貓身,直勾勾地盯著蘇還。
蘇還關上門,看了它一眼:“你二師兄要回來了,高興不?”
六月:“?”
蘇還低頭接了一個視頻,看著出現(xiàn)在畫面里西裝革履的面癱:“總裁,您交代的事情我會辦好的,在您離開的日子里,我會全權替夫人打理公司,并保護好夫人,不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蘇還嗯了一聲:“明天我婚禮,后天會公布病情。我現(xiàn)在把工作都交接給你,公司的決策權,也給你,不過你要清楚,她是幕后掌權者。”
“我明白。”
他是一個倍受器重的靶子,任務是替夫人管理好公司,去社交。
以及在總裁回來之前,夫人不能在他的手里出任何差錯。
蘇還掛了視頻,看向了床上的貓。
六月趴著,還在看他。
蘇還一笑:“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你知道嗎?”
六月扭過了頭,不再看他。
到了時間,關歐出門之前,還是去敲了敲臥室的門。
蘇還轉身開門,看著她:“走了?”
關歐盯著他,半晌后,點頭。
蘇還牽起她:“那走吧。”
儼然一副去宣示主權的孔雀樣兒。
成熟呢?可能都喂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