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當晚,威遠侯府發生了一件大事,那便是邵景睿的腿無辜被人打斷了,兩條胳膊也被卸了下來
這事傳到孟遙這里時,白淑慧也氣勢沖沖的帶著坐在擔架上的邵景睿,來了平靜已久的風清軒。
“孟遙,你給我出來!”白淑慧站在房門大喊著。
“這是何事啊?在這嚷嚷的。”孟遙和邵景謙還在用飯,不耐煩的擦了擦嘴便出去看看白淑慧玩什么把戲。
“你你這個毒婦…你看你把我兒子的手和腿傷的。”白淑慧怒不可歇,恨不得沖上去扇兩巴掌。
“喲,這…這什么情況?”孟遙忍住笑意,但此事確實和她沒關系。
“你還在裝!今日不過是我兒同邵景謙開了個玩笑,你便讓人在府外堵我兒子,還將他打成重傷,真是蛇蝎心腸,如此歹毒之人,我威遠侯府留不得你!”
“呵,先不論這是陛下賜婚,你們動我不得,就單說邵景睿受傷這事,他與我何干?”孟遙笑了笑:“我若想對他做些什么,何必偷偷摸摸的,就是我當著你們的面兒,也照樣不會手下留情!”
“再者,你們誰看見我出去了?又有誰看見我風清軒的下人們出去了?沒有證據,就別在這里亂吠!”
邵景睿氣急了,怒罵道:“你一定是你,你這賤婦,除了你,誰還會對我下如此毒手,我告訴你,今日的事我跟你沒完!”
“哈哈哈,邵景睿,你一口一個賤婦的可想過后果?”孟遙瞬時眼神凌厲了起來,眾人都還沒有看清,孟遙便到了邵景睿前面,一手扼住了邵景睿的命脈,只需要她一用力,邵景睿便會永遠閉嘴。
“你放肆!還不快快放開他!”邵興懷沖沖趕來,與此同時孟遙還看見了他身后跟著一道明晃晃的身影。
霎時間眾人都跪了下來,高呼:“恭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孟遙沒想到邵興懷竟然去請皇上了,嘖,當真是豬腦子被驢踢,嫌自己死得不夠快。
“平身吧。”
李勘掃了一眼周圍的人,并沒有直接說邵景睿,倒是問起了別的事。
“不知邵景謙身子可好些了?”
“回陛下,夫君常年纏綿病榻,最近稍微有些好轉,吃了晚飯早早歇下了,此事也與他無關,想必陛下寬宏大量,不會同一個病人計較吧!”孟遙行禮說著。
就算他想怪罪,經孟遙這么一說,也沒有在責備的理由,于是只好轉移話題:“這是自然,說吧,怎么回事?”
“陛下啊,您要為臣婦做主啊!”白淑慧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得那叫一個悲壯慘烈。
“陛下讓你說,你就說,有陛下在呢。”邵興懷說著,還瞪了瞪孟遙。
“我兒今日同正常時間一般,在外面同朋友一起讀書,卻不料回來的路上,被人蒙了頭,拖進巷子里去打了,看,這腿,這胳膊,沒王法了啊!”
白淑慧哭唧唧的,哭的孟遙頭都疼。
“孟遙,事實果真如此?”李勘看了看孟遙,問道。
“沒有,我孟遙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做了就做了,沒做就沒做。”
“可有證據?”李勘又問。
“這…今日孟遙曾揚言要我兒走夜路小心點。”
“可有此事?”
“有。”
“陛下您聽,她承認了。”邵景睿道。
“那又如何,能證明什么嗎?你見到我打人了?還是見到我買人行兇了?就算陛下在這,我也還是那一句話,我若想打他,根本不需要這么麻煩。”孟遙不屑的看著他們。
“行了,不過一場鬧劇,那些傷了你的刺客朕會讓人去查清楚,孟遙,你隨朕來。”
不管他們再不愿,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李勘獨自把孟遙見到了一處較為僻靜的地方。
“退下吧。”
“陛下,還是別了吧,萬一您若不小心摔著了磕著碰著了,我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孟遙阻止了正想要退下去的公公。
“大膽,豈容你這般跟皇上說話!”公公不樂意了。
“無妨,那你就在此候著吧。”李勘道。
孟遙隨李勘走了幾步,便聽見他嘆了口氣,說道:“心中可怨朕?”
“不敢。”孟遙直奔主題道:“陛下剛卸了民婦的官職,如今又約民婦來,不會就是要說這個的吧,陛下不若有話就說,我夫君身邊可離不開人。”
“哼,也就只有你敢這么跟朕說話,別以為你答應了幾場勝仗就了不起了。”
“難道陛下秘密此次前來不就是為了讓我再去打幾場勝仗嗎?”
孟遙似有似無的笑了笑。
邊疆的消息她或多或少是知道的,蔡忻對她的衷心程度她從來都不會懷疑,若非她孟家沒有造反之心,不然這天下早就改姓了。
如今邊疆和北狄對戰連連敗退,我軍已損失上萬人,蔡忻等人只能苦守城門,期間自然也換了不少的將軍去,要么軍心不服,要么紙上談兵。
李勘原以為的天下太平,被北狄這么個突然竄出來惡犬逼得不得不來請孟遙。
孟遙想,這打臉的速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快啊!
“朕會恢復你的官職,還你兵權,最晚限你五日之后動身前往邊疆。”李勘又補充道:“這是圣旨!”
“送陛下。”聽完,孟遙也沒回答他,直接跪下來送他離開,嚇得一旁的公公瑟瑟發抖。
“哼。”李勘揮袖而去。
“陛…陛下…”公公顫顫巍巍的跟了上去。
“她會去的。”李勘微瞇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