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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風月

“哈哈哈哈——”劉靡初雖然像布娃娃似的被龍笛捏在手里,但毫無不適之感。打小譚澤蒼就看他不慣,為了師父師娘,他可是忍了許久了!但每逢遇到這位很有脾氣天之驕子,譚澤蒼準會難堪。

“你笑什么?”龍笛大概不想耽擱,御劍飛行。中洲已經(jīng)是黃昏時刻了,白光一閃而過,像飛逝的流星劃破天際,很是耀眼。

“笑你深藏不露啊!”劉靡初看了眼腳下的這流光劍,“中洲之人皆知龍家主手握白蘆刀,誰能想到你還有流光劍!”

“你也沒想到嗎?”龍笛的眉頭微皺了皺,“當真一點印象也沒有?”

“我要有什么印象?”劉靡初不解,“要說印象的話,那也是你剛剛懟譚澤蒼的樣子,實在是帥爆了。劍是好劍,罵人都不帶臟字,真有你的啊,龍傲天!”

“……”

劉靡初不理解自己那句話把這小氣鬼得罪了,回花廬時他不肯與自己共乘一船。這藕花渡的船都是靠靈力驅動的,他現(xiàn)在這點靈力根本就撐不住。

“龍小笛,龍思云,龍家主,龍傲天?”劉靡初賴在渡頭不肯離開,“你就順道搭上我唄!是你把我?guī)С鰜淼恼O,而且我肉還沒來得及打包帶走呢!你這可是害我損失了好幾天的口糧。我不管,你不捎上我,我就不回去了。”

“隨便你。”龍笛立在船頭,橙色的黃昏下,一身白衣被綠葉紅花簇擁著,真是美不勝收的風景。可惜這話太欠揍了!

“哼!龍傲天,你就欺負我修為淺薄吧!”劉靡初不服氣,祭出大鼓擱在水面,兀自躺了上去,對著這法器道,“鼓兄,就辛苦你跟上那家伙了!”

自家的法器就是好,雖不知它能不能飛,但浮在水面肯定問題不大。很快,那大鼓真就趕上了龍笛的船,而鼓上躺著的劉靡初早已經(jīng)摘了片蓮葉蓋住臉睡去了。

聽見淺淺的呼吸聲,龍笛嘴角不由抽了抽,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心大啊!可惜也沒心沒肺得緊。

大酒樓有驚無險的熱鬧過后,又恢復了喧囂。龍遇這一次不僅贏了,還贏的是應家家主。這臉面可掙大了!這種天大的好消息當然要去找元水風慶祝一番。

“元兄,猜猜我今天贏了誰?你絕對想不到,我贏了!”龍遇得意道,“而且贏的是應晨。中洲云巔榜第二的高手誒!”

“你這不過是投機取巧!”元水風不屑道,“人家要不是看在你哥的面上怎么可能陪你玩,而且名字取得好是你的功勞嗎?”

“喂!你還是不是兄弟?”龍遇在丹墟的長階上抱袖坐下,“我好不容易贏一回,你非但不鼓勵我一下,反倒給我潑涼水!”

“我這是幫你認清現(xiàn)實!”元水風站在一旁,“再說了,你真是來看我的?”

“瞧你這話說的!”龍遇托腮望著明臺上勤苦練劍的少女,“你阿姐她的劍術好像又精進了呢!”

“我沒留意過。”元水風跟元芳殊的關系并不好,誰都看得出來元落寒重男輕女,對這個小兒子寶貝得很。偏偏元芳殊是個好強的姑娘,她若是個男兒身……

可惜這顯然不現(xiàn)實!

“說真的,聽說悟天最近來了兩個美人,咱們尋個機會去拜訪拜訪?”元水風對美人的行蹤是最感興趣的,龍遇卻興致缺缺。

“你還是別去哪兒的好!”龍遇好心勸道,“我可聽說了,來的是已故譚夫人的母家侄女,云東郡的兩位小姐。你先前對那云三小姐好一番勾搭,現(xiàn)在上門去找罵找打不成?”

“云三小姐?”元水風撓撓頭道,“誰啊?我沒印象了!”

“就是你用紅箋小字勾搭的那個!”龍遇回憶了一下,道,“好像叫云濤。”

“哦,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揚琴女啊!”元水風水藍衣袖隨風鼓動,他閉目回味道,“雖說琴技一般,但那少女含羞的眉眼當真勾人!就是太妖了,美則美矣,但少了韻味兒!”

“你可得了吧!”龍遇埋汰他道,“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樣!你又不是什么濁世的翩翩公子,就算是,你比得過我哥嗎?人家能夠舍明珠而選你這顆小珍珠,你就知足吧!”

“遇兄啊遇兄,你這話就不對了!”元水風負手而立,侃侃而談道,“自古男歡女愛,講的不就是個王八看綠豆,互相看上眼嘛!正是:我事事村,他般般丑。丑則丑村則村意相投。則為他丑心兒真,博得我村情兒厚。似這般丑眷屬,村配偶,也只除天上有。

何況這高處不勝寒,像我這樣平易近人的才好相處嘛!不至于像你哥那樣,一出場就嚇跑了姑娘們。”

“我不跟你爭。”龍遇搖著折扇望著遠方笑得一臉饜足,“雖說咱是萬花叢中過,但玩也要講個分寸。當心哪天你玩過火了,把自己給栽進去。”

“開玩笑!本少縱橫花場十來載,什么樣的女人沒見過。能夠讓我栽進去的女人可能還沒生呢!你以為誰都像你似的喜歡‘女大三,抱金磚’這種!”

“我樂意你管得著嗎?”龍遇揶揄道,“天道好輪回,老天饒過誰!你就等著吧,作為你玩弄過那么多姑娘的代價,老天也會賜你一個克星的。”

“嘁,老子偏不信這個邪。”

兩人正閑聊著,正巧一個弟子過來請元水風去大堂,說是家主找他商量事情。元水風去了,龍遇繼續(xù)在丹墟長階坐著賞夕陽美景。

“你還要看到什么時候?”元芳殊是何等警覺之人,這個龍家小子盯著她看了許久,剛才是不想跟元水風正面沖突才視而不見。現(xiàn)在他被父親叫去了,元芳殊心里正窩著火呢,偏偏這小子沒點自覺,還在這兒待著。

“呃,殊姐姐,好巧啊!”龍遇憨笑道,“原來你知道我在看你啊!”

“……”元芳殊:老娘不瞎!

“下次再偷看我練劍,我就直接挑瞎你的眼!”元芳殊放了句狠話,誰料龍二公子腦回路清奇,問道,“所以我下次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你練劍嗎?”

“龍遇!”元芳殊將暮書架在他的脖子上,“我沒心情在這兒跟你玩鬧。我警告你,離我遠點!”

“你是不是還在為獨孤衷的事情難過?”

“沒有!”元芳殊收了暮書,冷冷地道,“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誅之。他也不例外!”

“那你為什么還要練這飛鴻劍法?”龍遇摸了摸腰間的烈焰紅鞭道,“他的佩劍踏雪被封在悟天譚家祠堂,你不能去祭拜,便在這里練他指導過的飛鴻劍法。好一個飛鴻踏雪泥啊!”

“不關你的事!”元芳殊看了看他腰間的烈焰紅鞭,說道,“縱是你有神兵利器,可修為不及他萬一,也不過是拿神兵當擺設或是逃跑的利器而已。”

“難道在你眼里他就那么好嗎?”龍遇心里憋屈,“他桀驁不馴,早就是中洲各家的眼中釘肉中刺。且不說正邪不兩立,便是他沒有墮入魔道,他要娶的女人也是譚澤,不是你。你為什么就不能看看別人?難道活著的人還比不上一個死了的人嗎?”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元芳殊不與他糾纏,“龍二公子請自便吧!”

“蠢女人!”龍遇緊緊握著烈焰紅鞭,喃喃自語道,“你眼中只有獨孤衷教你劍法、贈你暮書,怎么就看不見我為你做的一切呢!”

元芳殊已經(jīng)進了大堂,元落寒已交代完小兒子要做的事情:“此事即刻去辦!聽到了嗎?”

“知道了!”元水風不耐煩地應承了,“那我現(xiàn)在就去悟天!”

“去吧!”

“父親!”元芳殊恭敬的行了禮,靜候吩咐。

“殊兒,你來得正好。”元落寒道,“為父正好有事找你。”

“父親有何吩咐?”

“你替我去一趟南中郡!”

“南中郡?”元芳殊困惑,問道,“那不是應氏的轄地嗎?”

“不錯,南中郡不但是應氏的轄地,更是應夫人樓苒的娘家所在之地。”元落寒道,“但前幾日我便收到平南半島司徒覓的信,南中樓氏欺人太甚,對南中秋氏處處打壓。

再怎么說秋楊也是司徒島主的親舅舅,你替我相助秋家,這樣咱們元家也算是對平南半島有個交代了。”

“女兒明白了!”元芳殊少有這樣出去做事的機會,難得父親竟然信任自己一次,她激動道,“我即刻就去收拾東西,趕赴南中。”

“嗯!”元落寒囑咐道,“此事我都知道了,應家那邊不可能放任不管的。所以你這次切記要小心行事,不要暴露了自己。暗中相助就好,明面上讓司徒覓來。做事情時也不必以命相搏,出點力表示表示,盡人事聽天命。切不可與應家正面對抗!”

“女兒明白了!”元芳殊應下也告退了。不管怎么說,去南中郡也是一次她展現(xiàn)自己實力的機會,她一定要好好珍惜,非做出點成績來不可。

應晨將應晚帶回家時,應夫人樓苒已經(jīng)等在大堂上了。

“母親!”

“星兒,你先回屋去。我跟你哥哥還有話要說。”

“母親,什么事兒啊?這么神秘,難道我聽不得嗎?”

“應星鷺,別以為你在外面闖了禍我真不知道。”樓苒將肅秋劍鎮(zhèn)在茶案上,“再不回屋去,我便繳了你的云河彩練將你鎖起來,我看你還有沒有這么多話。”

“哎呀,娘親,我知道我錯了嘛!”應晚忙挽著樓苒的胳膊撒嬌道,“你們聊你們聊,我馬上就回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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