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他同意了，那我們開始吧，我允許你選一個死法，你是想要被割喉，還是被勒死，或者…”

喬漢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興奮的舔了舔嘴唇，從一旁放置雜物的架子上面拿出來了一堆小瓶子。

“或者被毒死，這些是我新制的毒劑，還沒有實驗過效果。”

他手舞足蹈了起來，“或許每種都試一點兒，以前做實驗只能觀察，或許這次你能告訴我你的感受。”

難得有這么一個一心找死的人類，喬漢簡直興奮極了，他拿出來了一個厚厚的本子和一支筆，和藥劑一起擺了一桌子，都有點兒迫不及待了。

那些透明玻璃瓶里面的藥劑，黃的綠的紫的藍的黑的，顏色千奇百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琪琪格忍不住替瓦力捏了一把汗。

雖然喬漢和皇家藥劑師協會的那些想要背叛女王的亡靈想法不同，可是他一做起實驗的這股子瘋勁和他們還是如出一轍。

“那就這么決定了吧，你想要我幫你，只需要付出這么一點點小小的代價。”喬漢捏著兩根手指比劃了一下，圍著瓦力興奮的轉著圈圈，就像是一只見到了骨頭的狗。

瓦力臉部的肌肉抽搐著，有汗滴從他的光頭上滾落，仇恨雖然控制了他，但是他還沒有失去理智。

如果這兩個亡靈欺騙他，那么就全完了，失去了復仇的機會，他生生世世都將在地獄之中煎熬。

剛剛石臺的蓋子打開，他也察覺到了一股及其陰冷詭異的氣息，只是他也看不見里面的東西。

如果這兩個亡靈是在演戲，那也演的太逼真了，他清楚的看到琪琪格的雙眸中閃現出了魂火，在一剎那呆滯了。

亡靈只有在激動和恐懼的時候魂火才會閃爍出來，作為血色十字軍的他再清楚不過了。

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走到這一步他已經別無選擇了，“可以，但是我得確認一下那個石盒子里面的東西。”

他想確定是不是真的有所謂的瓦格里。他甚至都沒有聽說過這種東西，他有些自嘲的想，他就是替長官做一些骯臟勾當的小嘍啰，不配知道這些事情。

喬漢心情很好，因為馬上有新的實驗數據了，所以他對瓦力的這點小要求有求必應，他咧開了大嘴，再次推開蓋子，面目扭曲的說道，“你不信任我們，人類，不過這點你做的很對，別相信任何人。我警告你，最好用你的一根手指頭，不然你會吃不消的，到時候別說復仇，你都會不知道你自己是誰了，嗬嗬嗬。”

琪琪格不置可否的在一邊看著，瓦力想要成為亡靈，喬漢想得到了實驗數據，自己想要得到了瓦力的情報，看上去三贏的局面，她沒有必要反對。

不過看瓦力的樣子，好像并不知道瓦格里是什么。

琪琪格突然覺得瓦力的情報可能不會有什么機密，說不定他連血色修道院的BOSS有幾只都沒自己清楚，她撇撇嘴，覺得這筆交易還是自己有點虧了。

但是她幫助瓦力并不全是因為這個，最大的一部分原因還是看在薇薇安的份上，雖然她也可能在攻打索利丹農場時被遺忘者部隊殺死，可是畢竟她的死有一部分自己的原因在的。

“啊！”瓦力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跌坐在地上，身體瑟瑟發抖，嘴唇抖動著，獨臂指著石臺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喬漢一把撈起來他，并合上蓋子，嘴里嘀嘀咕咕，“好了，好了，躺上去吧，希望你還能夠有一部分理智告訴我毒藥的效果，你們牧師會驅毒術的吧？希望你能堅持的久一些，嗬嗬嗬…”

“儀式開始的時候請叫守衛來通知我。”琪琪格不想看這種有點反人類的實驗，她還是先去看看娜塔莉婭好了。

“不，你不需要回避，我們約定好了要傳授你草藥學和藥劑方面的知識的。”喬漢有點兒心不甘情不愿的說道，因為琪琪格把他漂亮兇殘的的葛爾多弄成了一副憨傻的樣子，簡直比食人魔看起來還要愚蠢。

但是交易總要履行的不是么，他有預感，以后還會有需要琪琪格的時候。

看喬漢誤會了她的意思，琪琪格撇撇嘴，她是真的不想觀看這種慘無人道的實驗，“我只需要看看你的筆記就好了，關于草藥和煉金術的。”

“你確定？那么我以后就不會再給予你指導了。”喬漢一邊說著，一邊把一瓶紫色的藥劑滴了一滴進入了瓦力的嘴里。

瓦力的臉瞬間漲的通紅，痛苦的悶哼了一聲。

琪琪格不忍心看了，轉過身去快速的說道，“肯定，確定，不需要。”

玩家面板會幫助她提取出草藥學和煉金術方面的知識的。

“喔，就在那邊的架子上，你自己去看吧，有點兒雜亂，能學到些什么全看你自己了，嗬嗬嗬。”喬漢陶醉的聽著瓦力痛苦的呻吟，“喔，多么美妙的聲音，亡靈可發不出這樣的聲音。”

這種肺部像點燃了一把火的感覺讓瓦力說不出話來，他承受著痛苦和屈辱，心里想著薇薇安，忍耐，再忍耐一些，以后他就有機會替她復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