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勝平的話,讓我心塞不已。
我小氣?我還真寧可她是外人,至少外人還知道什么是禮貌。
為這事,我和楊勝平不知道說了多少回,他總是說他妹小時候可憐,他會教她。
結(jié)果呢?
我的衣服,楊瓊芳穿臟了就隨手一丟;我的口紅倒是還給我了,但我還能用她用剩的么?
至于包包,我最喜歡最貴的那個在我的“交涉”之下,她總算是還給我,但是……
臟得沒法入眼!甚至包帶上還有刀劃的小口,這可是閨蜜出國給我?guī)У南隳蝺喊。?
質(zhì)問她為什么拿刀劃我的包,她居然不屑說:“我試試是不是真皮?!?
噢,賣糕的!
于是,我不顧楊勝平的反對,換了臥室的鎖,并嚴(yán)明沒得到我的同意,不許再進我的房間。
為此,我和楊勝平冷戰(zhàn)了一星期,最后他妥協(xié),而楊瓊芳則是天天給我擺副臭臉,一開口就懟我。
解芝蓮倒沒有當(dāng)著我的面隨便進我們的臥室,只是最近幾天我才發(fā)現(xiàn),她居然有在門口偷聽的習(xí)慣……
總之,我忍了很久,吵了很久,今天我不能再忍下去了。
沖出家后,我直接去了閨蜜初曉家。
初曉和我同歲,也和我在一家公司上班,不過我們不是同一個部門,她在銷售,我在內(nèi)勤。
“葉青,終于醒悟了?”
初曉開門瞄了我一眼,兩手抱胸沖我眼睛一擠。
我拖著小小的行李箱,直接進到她自個打造的星級客廳,坐下后抱著她的龍貓抱枕,真是又狼狽又沮喪:“對,我終于醒悟了,早知道就和你過算了,結(jié)什么婚?!?
初晚嬌媚臉上帶著戲謔笑容,大長腿在我面前晃啊晃:“誰叫你當(dāng)初不聽姐的勸。”
我看著穿著真絲睡袍盡顯傲人身材的初曉,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我真的哭了。
半年的時間,初曉還是這樣光鮮靚麗活得瀟灑,而我卻已步入黃臉婆行列。
她穿真絲睡袍,而我穿的是某寶爆款;她在家里聽歌做面膜,我在家里卻連吃袋薯片都像在做賊。
周末她逛街聚會做SPA,我卻得在家大掃除,忙活完了,又因為剩菜或是東西被翻,和楊勝平吵。
“傻妞,有什么好哭的,姐今天買了龍蝦,和姐一塊做去。吃完了,你再慢慢和姐說,你家那兩位極品又做什么了?!?
初曉丟給我一張紙然后拉我去廚房。
我吸吸鼻子,吃飯皇帝大!
豐盛的飯菜擺上初曉水晶桌面的餐桌,我深深吸了口氣:“還是自由好啊!天天剩菜的日子真是夠了。”
初曉丟給我個媚眼:“你一開始就妥協(xié),就不能怪后面別人對你狠?!?
我差點被空氣噎住,是啊,她說得對。
快吃完時,我突然想到今天解芝蓮給楊勝平做了小龍蝦。
我看得很清楚,的確只有幾只,還沒有半盤。
“快吃吶,你發(fā)什么愣?!背鯐蕴吡宋乙幌?,大長腿就是有這點好,我坐她對面她都能夠得著。
“他媽今天居然做了小龍蝦?!蔽铱嘈σ幌?,突然沒了食欲。
“嘖嘖,她居然舍得?我猜,以這個土肥圓的尿性,應(yīng)該只做了幾只,沒你的份吧?你就是因為這個醒悟的?”
初曉優(yōu)雅放下筷子,漂亮大眼睛似笑非笑看著我。
“沒我的份這是自然,不過我不是因為這個原因翻臉。他,他居然對我動手?!蔽夷每曜哟林氲祝亲影l(fā)酸怎么辦?
初曉美眸一下子睜大,一拍桌子道:“什么?他敢動手?喵的他還算不算個男人?有沒有打到你哪兒?”
我知道初曉脾氣可不像她外表那樣甜美,趕緊搖頭:“沒有,他只是推了我。不過,我也心寒了?!?
“心寒有屁用,你有什么打算?”
初曉白了我一眼,我能看出她對我挺恨鐵不成鋼。
當(dāng)初我和楊勝平交往的時候,她就和我說過,千萬別找鳳凰男,不然以后有得受。
我還反駁她,說楊勝平不是鳳凰男,他家雖是在十八線小縣城,可他家家境還不錯,他父親還是個不大不小的退休干部。
沒曾想,他媽卻是個極品農(nóng)村婦女,而他很聽他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