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桃花霧
- 嫡女重生:邪魅宮主請接招
- 易唯錦
- 3136字
- 2020-08-13 17:36:12
花惹緊張地手都有些發(fā)抖,正要跨進門去,就見一個人坐輪椅出來,白衣銀面,正是司馬瑞瑾,而他懷中,抱著一個女孩子,身子蜷縮著,面色潮紅,頭發(fā)已經(jīng)被汗水濕透,幾縷頭發(fā)緊貼在蒼白的小臉上,特別楚楚可憐。
“瑾!”花惹驚呼出聲,“你怎么在這?楊慕晴她怎么了?!”
司馬瑞瑾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氣:“她無事。”
“楊三小姐!”綻雪突然驚呼一聲,“您這是怎么了?”說著滿目擔(dān)憂地看向慕晴,可是她心中此刻正驚疑不定,為什么三皇子會在里面?在里面的不應(yīng)該是皇后的弟弟方毅茗才對嘛?但她還是按照原來的劇本演下去,同時眼睛在楊慕晴身上掃過來掃過去,想要尋找點什么。
“本殿下說她無事,你未聽到嗎?”司馬瑞瑾聲音并不大,卻帶著一種迫人的氣勢直撲綻雪而來,綻雪身子一抖,當(dāng)即出了一身冷汗,為什么這個平日里性格溫雅幾乎沒有什么存在感的三皇子氣勢如此駭人!
就連花惹也呆住了,相識多年,司馬瑞瑾一直都是性格淡淡,極為溫和,而且任憑發(fā)生什么事都能泰然處之,可是現(xiàn)在,他竟然生氣了嗎?為了楊慕晴而生氣嗎?瑾身上的氣勢好強,連見慣了皇帝威嚴的他竟也覺得驚心!
綻雪呆了片刻才回過神來,驚疑不定地盯著司馬瑞瑾懷中的楊慕晴,看她的樣子分明就是毒發(fā)了呀!怎么會如三皇子所說的那樣沒事呢?突然,她的眼光一下子定在楊慕晴身上某處,心中狂喜,果然!果然毒發(fā)了!她就知道沒有人能夠抵擋“桃花霧”的毒性!而她現(xiàn)在的樣子應(yīng)該是解毒了,否則只怕是已經(jīng)死了!
綻雪心中頓時有了依仗,強自按下心中的得意,福身道:“三皇子,奴婢知。天哪!楊三小姐裙擺上有血!莫不是受傷了?”她這一聲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連剛剛趕過來的司馬瑞琪都聽到了,心中一急,分開人群便來到了司馬瑞瑾面前。
司馬瑞瑾看著綻雪突然冷笑一聲:“本殿下說她無事便是無事,既然你耳朵如此不好,留著也無用了!一個小小宮女竟敢如此喧嘩,舌頭也是多余,來人,將這大膽賤婢抓起來割了耳朵拔了舌頭!”
“不可以,你們不可以動我!”綻雪心中并不怎么看得起司馬瑞瑾這個不受皇帝待見的皇子,一個殘廢掃把星而已,她可是寵妃身邊的大宮女!
司馬瑞瑾并不理會她,但是他身邊的侍衛(wèi)卻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一把便將綻雪押起來動彈不得,其中更有一人已經(jīng)掏出了匕首。
匕首的寒光深深刺激著綻雪,她腦中一空,驚恐地大叫起來:“你們不可以動我!我只是說了實話!楊慕晴中了桃花霧,裙擺上的血就是處。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不知道被誰隔空點了啞穴,再也說不出話來,更動彈不得,只能瞪著眼睛,眼睜睜地看著那把匕首緩緩伸向自己的臉上。
司馬瑞琪瞪著綻雪,惱怒道:“等一下!”這個該死的賤婢,居然敢對著三哥大呼小叫,還敢對楊慕晴下這樣的毒手,簡直罪該萬死!
綻雪可不知道司馬瑞琪此刻心中在想什么,只是聽到等一下三個字便一下子有了一種死里逃生的感覺,滿懷希望地看向司馬瑞琪,卻見他殘酷地一笑:“這個樣太便宜她了,將她舌頭拔了,丟到軍營里充作軍妓,若是她敢自殺或逃跑,誅三族!”
不!不要!綻雪只覺得世界都要崩塌了,怎么會這樣,不要,不可以!是良妃娘娘安排的啊,不管她的事啊,她只是奉命行事而已??!不要!不要!此刻她滿眼恐慌,可是卻沒人理會她,侍衛(wèi)很快便將她拖了下去。
可是,事情卻并沒有隨著綻雪被拖走而落幕。圍觀的官家夫人都聽到了綻雪的最后一句話“楊慕晴中了桃花霧,裙擺上的血就是處。雖然她沒有說完,但是大家都知道,她說的是什么,楊慕晴中了桃花霧,裙擺上的血是處子血!
雖然大家都沒有見過桃花霧,但是卻都聽過桃花霧這個名字,桃花霧可不是簡單的春藥,而是一種春毒!只有男女交。合方可解毒,如若不然,必定心脈爆裂而亡!因此眾人看向司馬瑞瑾的眼神各異,有嘲諷的,有同情的,也有不屑的。大家更關(guān)心的重點是,楊慕晴可是準太子妃,雖然沒有大婚,但是萬歲爺都已經(jīng)指婚下來了,可是此時發(fā)生了這種事情,可真是皇室里的大笑話!
皇宮是個什么地方,自然是消息傳得最快的,此時這個偏僻宮殿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皇宮,很快,楊汝之也趕到了現(xiàn)場。
“小晴兒!”楊汝之匆匆趕到,一看到楊慕晴雙眼緊閉的蜷縮在司馬瑞瑾懷中已經(jīng)著了慌,但是他深吸一口氣穩(wěn)了下來,此時這里這么多人,他必須要好好處理才行,他是小晴兒的支柱,他必須處理好這件事情!“多謝三皇子,請將小女交予本相吧!”語氣冷硬,顯然很是不滿,也不待司馬瑞瑾說話便自己伸手抱起楊慕晴到自己懷里。
司馬瑞瑾看著楊汝之的動作,伸出右手低聲道:“楊相,楊三小姐裙子上的血跡是我的,方才抱起她時被她咬的,您放心,她沒有出事?!睏钊曛@才瞧見,司馬瑞瑾右手食指上果然有一個很深的牙印,流出來的血已經(jīng)凝固了,而自己女兒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跡。見此,楊汝之表情這才軟下來,低聲道:“多謝三皇子殿下?!?
跟在楊汝之身后匆匆趕來的楊慕皎一見此番情景,心里一驚,隨即看到花惹在旁邊皺著眉頭滿目擔(dān)憂地看著楊慕晴,隨即收了臉上驚訝的表情,只剩下了擔(dān)憂。走上前去,輕輕握著楊慕晴的手,淚珠瑩瑩低聲呼喚著:“三妹妹,三妹妹你怎么了?”
。
御書房。
皇帝坐在書案后,眉頭緊鎖,目光卻銳利無比甚至帶著絲絲陰霾狠厲。他面前站著一個身著黑衣的精壯男子,此刻正恭敬地低著頭,似乎在等待皇帝的指示。
“消息可真?”皇帝一手握拳放在案上,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可是手背繃起的青筋卻顯露出了他此刻的真實狀態(tài)。
黑衣人拱手道:“千真萬確,奴才一接到硯郡主遇襲的消息便去仔細查探,一直到現(xiàn)在,得到的所有消息和線索都與東瀛倭人有關(guān)。若不是瑜王爺派去接硯郡主的侍衛(wèi)都是精衛(wèi),硯郡主本身也懂的功夫,那么。只怕硯郡主也絕不會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皇帝抬手撐著額頭,努力地深呼吸,怒氣過后還帶著深深的無奈:“朕要把秋硯和親到東瀛一事,雖明嘯沒說什么,可是朕卻知道他心中不高興,如今東瀛人居然如此按捺不住,只怕明嘯更加不快,如今借口秋硯受到驚嚇不肯出席太后壽宴,就是在向朕表示不滿,他是朕的親兄弟,朕登基前后更是在背后一直支持著朕,朕實在。
黑衣人微微抬起頭來,眼睛卻依然恭敬地微垂著,道:“陛下,瑜王爺必然能夠明白您都是為了安國的安定,為了百姓社稷才有此決定的?!?
皇帝聽黑衣人這么一說反而心中的怒氣再也抑制不住,啪地一拍書案:“這東瀛人是在挑釁朕嗎!”
黑衣人一見皇帝發(fā)火,忙跪倒在地,大聲道:“陛下息怒!萬萬不可動氣啊!也許此事只是東瀛倭人的試探,就是想看看陛下的真實態(tài)度,陛下萬萬不可因為一時之氣壞了大計啊,安國安定為重!”
聽到黑衣人的最后一句話,皇帝這才極力按捺住了怒氣,緩緩道:“你說得對,平身吧。”
黑衣人俯下身去,正要謝恩,便聽到門外傳來焦急的通報聲:“陛下,大事不好了!”
皇帝眉頭一皺,望向門外。
楊汝之那邊的事情并沒有平息,而楊汝之也通過綻雪看明白了什么,眼中一抹殺機一閃而過。
就在這時,皇帝趕到了,眾人忙行禮請安。皇帝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都起來吧,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花惹見到的最多,因此他便把自己過來之后看到的聽到了事無巨細都一一說給了皇帝,皇帝的臉色果然越來越難看,卻轉(zhuǎn)眼看向了楊汝之。
楊汝之此刻抱著楊慕晴,心里又急又痛的,見皇帝不悅地看他,一眼就看穿了皇上心中所想,頓時也有些惱了,回視著皇帝的目光,道:“陛下,臣的女兒在宮中出事,請陛下查明真相,還小女一個公道!”他如何不明白皇帝目光的意思,自己的女兒在宮中受辱,自己還沒有追討公道,皇帝此刻居然還只顧著皇家顏面,妄圖把罪過推到自己女兒身上,好顯示出皇家的清白嗎?哪里有這樣的道理!
如此強硬的態(tài)度,皇帝完全都沒有想到,在加上司馬秋硯遇襲一事,兩者相加不由惱怒起來。尚未發(fā)泄時,方競航帶人匆匆趕過來了,一進人群就向皇帝稟報:“陛下,微臣在梅園角落的枯井中發(fā)現(xiàn)了楊三小姐的貼身婢女,微臣已經(jīng)將她救出帶過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