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伯軒坐著安杰的車趕到商業(yè)街的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商業(yè)區(qū)的霓虹閃爍,人影息壤,想要在那么多人中找到凝溪是完全沒有可能的。
但是在車子剛剛聽到商業(yè)街口的時候,安杰的車便慢了下來,最后司機只能將車子停在了路邊的臨時停車位上。
不解的兩個人不由的朝窗外看了去。
“前面好像是有什么事,過不去了。”司機在駕駛座說道,安杰哦了一聲還沒說什么,伯軒便晃見了凝溪的身影。
“晏凝溪?”伯軒說著,二話不說下了車,安杰見狀,連忙拉住了伯軒道:“你干嘛,你去哪,你看見她了?”
“你公眾人物,在車?yán)锎糁伞!辈幷f著,便徑直朝前走了去。
街口聽著一輛車,韓伯軒一眼就認(rèn)出了是凝溪那輛昂貴的白色轎車,車邊圍了很多人,一個男人正扯著脖子在和凝溪理論什么,另外車前的地上還坐著一個年長的男人,圍觀的群眾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著。
“我說了,是他自己摔倒的,不關(guān)我的事。”凝溪喊道,穿著白色的緊身裙,高跟鞋,和面前和男人顯得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你少廢話,開車撞了人,就要賠錢。”男人喊道,凝溪雙手環(huán)抱到:“憑什么,我為什么要給錢,他自己倒在我車前面的,你這是碰瓷,我可以報警的。”
凝溪喝道,剛從包里拿出了手機,男人便一把奪了過去,剛要摔下去,韓伯軒一個箭步?jīng)_了出去,一把拉住了男人的手腕,奪過了手機。
凝溪看到韓伯軒頓然大喜,朝韓伯軒走了過去道:“你怎么在這。”
韓伯軒看了看凝溪,朝男人道:“撞了人?受傷了是吧。”
“對,你什么人,隨便跳出來,以為可以替她出頭啊,撞了人賠錢是天經(jīng)地義的。”男人沖韓伯軒吼道,韓伯軒笑了笑,將凝溪拉進了懷里道:“我太太撞了人,賠錢是應(yīng)該的,不過既然受了傷,就要先去醫(yī)院,我已經(jīng)打了120,也已經(jīng)報了警,咱們有什么話,醫(yī)院,警局聊吧,該賠多少錢,就賠多少錢。”
韓伯軒淡定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四目相對凝視了許久,男人恨恨的丟下一句話道:“算你狠。”
言罷,男人便和車前的中年人一溜煙的消失不見了,凝溪有些吃驚的看著韓伯軒,繼而意識到了什么,連忙掙脫了韓伯軒的手臂。
韓伯軒輕輕嘆了口氣,將手機遞了過去道:“你搞什么,打你電話,為什么不接。”
凝溪不禁反應(yīng)過來,接過手機道:“我手機靜音,我爸要我晚上回家吃飯,肯定又該啰里啰嗦了。”
凝溪說著,開了車門,剛要進去,韓伯軒便一把拉過了凝溪的手臂,拉著不解的凝溪,將其塞進了副駕駛。
看著繞過車子的韓伯軒,凝溪不禁笑了笑,從后座紙袋里拿出了一個相框道:“你看,真的給我找到了,橙子說,只有這家店有賣這種相框的,我找了很久的,現(xiàn)在完璧歸趙。”
凝溪說著,將相框遞給了韓伯軒,可韓伯軒卻連頭也沒轉(zhuǎn),徑直發(fā)動了車子淡淡道:“下次麻煩你開機,如果你丟了,你爸爸會殺了我的。”
凝溪愣了愣,臉上的笑容也蕩然無存。
車子停在路邊的時候, 安杰從車?yán)镒吡顺鰜恚@才發(fā)現(xiàn)前面車?yán)镉^來的安杰,看了看韓伯軒不解道:“你們見過了?”
韓伯軒還沒來得及回答,安杰便笑著倚在車窗邊道:“喂,喝了酒還開車。”
“你們?nèi)ズ染屏耍俊蹦膯柕溃瑢⑾嗫螂S手放在了車前,韓伯軒不禁一愣,剛要拿起來,安杰便眼疾手快的隔著車窗拿到了手里道:“這照片,你也留著,我在默怡那也見過,你們……”
韓伯軒聞聲不禁一愣,霍的從車?yán)镒吡讼氯ィ话褗Z過照片,隨手扔進了后座道:“你少說廢話。”
韓伯軒警告道,安杰看了看副駕駛一臉茫然和質(zhì)疑的凝溪,頓時明白了什么, 沖韓伯軒笑了笑道:“SORRY。”
“晏總,還沒吃晚餐吧,不介意的話,能不能一起共進晚餐呢。”安杰俯身朝副駕駛的凝溪問道,凝溪淡淡一笑,看了看韓伯軒道:“不介意。”
雖然韓伯軒有一絲的不悅,但凝溪都說話了,他也沒有理由拒絕。
附近的中餐廳里,三個人圍坐在一張圓桌前,安杰笑著接過服務(wù)生手里的紅酒瓶,給凝溪和伯軒倒了酒笑著道:“原來晏總和伯軒有交情,怪不得一點都沒猶豫就同意了我做公司代言人,看來這次我是沾了伯軒的面子了。”
伯軒看著安杰給凝溪倒的紅酒,豁然想起了什么,朝上菜的服務(wù)生揮了揮手道:“給這位女士換橙汁。”
安杰不禁一愣,朝凝溪看了看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不能喝酒。”
凝溪淡淡笑了笑道:“沒關(guān)系。”
凝溪說著,轉(zhuǎn)頭朝伯軒看了過去笑著問道:“對了,既然你跟安杰這么要好,怎么舍得把相片扔掉呢。”
凝溪定定的看著韓伯軒問道,目不轉(zhuǎn)睛的等著韓伯軒的回答。
“扔掉?”安杰不解的問道,凝溪笑了笑朝安杰看去道:“是啊,看著那么寶貝,也舍得扔掉,要不是我撿回來,重新買了相框,你可見不到那張老照片了。”
凝溪靠在椅子上,雙手環(huán)抱淡淡的說著,轉(zhuǎn)頭朝韓伯軒看去,伯軒知道,凝溪對那張照片有所疑問,自己不尋常的態(tài)度,引起了凝溪的懷疑和疑惑,可是他沒法解釋。
伯軒靜靜的沉默,轉(zhuǎn)頭朝凝溪看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凝溪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自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對了,我剛才給你爸爸打了電話,他說要我待會送你回家。”伯軒岔開話題道,凝溪聞聲脫口拒絕道:“我自己可以回去,不用你送。”
“那是你爸爸的命令,我覺得我還是遵從比較好。”韓伯軒說著,將服務(wù)員送來的橙汁放在了凝溪面前。
凝溪看著韓伯軒,也沒說什么,朝安杰看了過去道:“明天上午十點,我會在公司辦公室等你,你來簽約。”
凝溪說著,拿起皮包起身道:“我先回家了,省的我爸爸大開殺戒,連累了某個人就不好了。”
凝溪說著,拿起手機沖安杰微作點頭,轉(zhuǎn)身朝外走去。
安杰見狀朝韓伯軒看去低聲喝道:“你愣什么愣,還不去追。”
韓伯軒看著凝溪一步步離開餐廳,坐在椅子上動也不動,轉(zhuǎn)頭朝安杰看去道:“追什么追,你什么都不知道,別添亂。”
“我添亂?我看人家是吃醋了,你這家伙怎么連這個都看不出來。”安杰淡淡的說著。
韓伯軒不禁一愣,抬眼瞪了安杰一眼喝道:“我說了,你誤會了,我和晏凝溪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只是負責(zé)改造她的愛情專家,我們簽了合約,只是交易關(guān)系。”
“交易關(guān)系?你怎么說就怎么是了,不過沈默怡的事情過不過的去,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我看你根本就是拿不起放不下,所以那照片你留到現(xiàn)在,既不舍得扔,又不愿意留。”安杰說著,韓伯軒有些不耐煩,剛準(zhǔn)備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凝溪踩著高跟鞋大步的走了回來,將手里的紙袋隨手扔進了韓伯軒的懷里喝道:“你的東西,反正我是完璧歸趙了,你愛扔就扔,愛留就留,不關(guān)我的事,還有我警告你,以后我的事,你少管。”
凝溪厲聲喝道,端起自己面前安杰給倒的紅酒,一飲而盡,繼而轉(zhuǎn)身而去。
韓伯軒見狀,頓時睜圓了眼睛,看著大步離開的凝溪,拿起手機和外套,連忙追了出去。
“這什么情況。”安杰一臉茫然的不解道。
韓伯軒追上凝溪的時候,凝溪已經(jīng)開了車門,韓伯軒見狀,一個箭步?jīng)_過去拉住了凝溪的手臂道:“你這個女人怎么回事,好好的就生氣,簡直是莫名其妙。”
“我莫名其妙?是你莫名其妙吧,我愛怎么生氣是我的事情,關(guān)你屁事。”凝溪喝道,甩開了韓伯軒的手,便去開車門,韓伯軒一愣,再次抓住了凝溪的手臂道:“喂,是你自己說的,喝紅酒會醉的,你還開車。”
“我還說了,我的事你少管,說好聽點,你是我的專家,說難聽點拿錢辦事,你要學(xué)會聽命行事。”凝溪喝道,再次拉開了韓伯軒,徑直上了車,絕塵而去。
韓伯軒見狀,連忙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跟了過去,立在餐廳窗前的安杰看著一前一后匆匆消失的兩個人,拿起了韓伯軒遺留下來的紙袋,拿出了那個凝溪剛買的嶄新的相框,一聲苦笑道:“既然舍得扔,干嘛還留著。”
安杰看著手里的相框,輕輕搖了搖頭。
凝溪的車子開的很快,沒有開去晏家,而是開回了自己的住處,車子在進入別墅區(qū)的時候,便有些左右搖擺不定,歪歪倒倒的一直開到了凝溪的房子外,突然停了下來,韓伯軒見狀,連忙下了出租車,當(dāng)然此刻已經(jīng)帶著醉意的凝溪根本沒有注意到跟過來的韓伯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