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溪許久沒聽到韓伯軒的回答,轉(zhuǎn)頭朝韓伯軒看了過去,卻發(fā)現(xiàn)韓伯軒在獨自竊笑,不禁厲聲喝到:“你笑什么。”
韓伯軒聞聲他轉(zhuǎn)頭朝凝溪看了看道:“其實我的粉絲那么多,個個都說愛我,傳出緋聞很正常,不過是八卦胡寫亂寫罷了。”
“關(guān)我屁事。”凝溪脫口冷喝到,雙手環(huán)抱,再次轉(zhuǎn)頭朝車窗外看去,韓伯軒見狀輕輕一笑,嘆道:“尤其是像你姑奶奶那種金剛粉,如果我不說我有女朋友了,她會立刻把我撲倒的,吃干抹盡,連骨頭都不剩。”
“關(guān)我屁事。”凝溪想也沒想的脫口道,隨即立刻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頭朝韓伯軒看去道:“你剛才說什么?”
“我沒說什么啊。”韓伯軒淡淡道,別過臉朝前方看去。
凝溪愣了愣,看著韓伯軒頓時明白了什么,雖然沒再追問韓伯軒,但凝溪似乎已經(jīng)知道了所謂女朋有的真相。
“其實我只是為了反駁我姑奶奶,并沒有詆毀你的意思,你最好宰相肚里能撐船。”凝溪看著車窗外突然冷聲斥道。
韓伯軒輕輕嘆了口氣道:“算了,我想這么多年在外面,你不是唯一一個這么說我的人。”韓伯軒若有所思的說著,轉(zhuǎn)頭朝凝溪看去的時候,凝溪也剛巧朝自己看來。
四目相對,韓伯軒不禁一笑道:“你今天為什么會到這來。”
凝溪不禁有些語塞,別過臉淡淡道:“無聊,隨便走走。”
韓伯軒輕輕點了點頭接著問道:“喝了多少酒?”
“兩杯而已。”凝溪脫口回答道。
“才兩杯而已,應(yīng)該不影響開車吧。”韓伯軒笑著問道,凝溪不禁一愣,轉(zhuǎn)頭看了看韓伯軒道:“那個,我只是……喝酒不開車,這是法律法規(guī),是法規(guī)就要遵守,我可是好市民。”
凝溪吞吞吐吐著,脫口反駁道,韓伯軒表示贊同的點頭,繼而輕輕一笑。
車子很快開到了凝溪的房子外,房子邊燈光閃閃,PC更是站在門外,韓伯軒看著門外站著的兩個黑色衣服的人,心里便隱約察覺到了什么。
“晏總,董事長來了。”PC迎過來開了車門道,凝溪點了點頭從車?yán)锵聛恚憧吹搅藦姆孔永锍鰜淼年套映伞?
“爸爸。”凝溪喊道,晏子成滿臉笑意的朝自己的女兒迎了過來,并朝從車?yán)锵聛淼捻n伯軒看了看,凝溪見狀,連忙介紹道:“爸爸,這位是韓伯軒,我請他做我的私人專家,老實說,您一直催我結(jié)婚,我也是窮途末路了。”
晏子成沖凝溪笑了笑道:“女大當(dāng)嫁,嫁人是應(yīng)該的嘛。”
晏子成說著朝韓伯軒看了過來,伸了過手去道:“韓先生,勞你費心了。”
韓伯軒愣了愣從臉上擠出些笑容,連忙和晏子成握了握手道:“哪里,應(yīng)該的。”
“今天晏總喝了兩杯酒,所以我才送晏總回來,現(xiàn)在也該功成身退了。”韓伯軒說著,朝凝溪微作點頭示意。
“來人,送韓先生回去。”韓伯軒說著。
韓伯軒聞聲連忙阻止道:“不用了,我坐出租車。”
“還是送你回去吧,這邊不好打車的。”凝溪說道,韓伯軒剛想反駁,晏子成便又開口道:“是啊,勞你費心送凝溪回來,怎么能讓你再打車回去呢。”
晏子成定定看著韓伯軒說道,韓伯軒頓時明白了什么,看著晏子成的助理開車停在了自己身邊,輕輕嘆了口氣,但還是強笑著和凝溪,晏子成告別。
車子駛出凝溪的別墅區(qū),坐在后座的韓伯軒朝駕駛座上的助理看了看,冷聲道:“說吧,有什么吩咐。”
助理從后視鏡里看了看韓伯軒,將車?yán)镆粋€文件袋遞給了韓伯軒道:“這是董事長世交兒子的資料,你回去看一下,小姐嫁給他是勢在必得,你所要做的就是針對陸家少爺改造小姐,另外董事長還要我提醒你。”
助理說著,從鏡子里定定的看著韓伯軒道:“你只是一個娛樂場的小丑,而小姐注定會是高高在上的陸太太,董事長希望您能看清自己的身份,做好一個專家應(yīng)該做的事。”
韓伯軒看著自己面前的助理,聽著這些刺耳的話,內(nèi)心莫名多了一些針刺感,手里緊緊我這那份資料袋,沉默了許久,整理了自己的思緒之后,韓伯軒才淡淡的道:“轉(zhuǎn)告你們董事長,請他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言罷,韓伯軒便厲聲喝道:“停車。”
車子停下,韓伯軒拿著那份資料袋,大步下了車。
“再見,韓先生。”助理隔著車窗淡淡說著,絕塵而去。
站在路牙上的韓伯軒,內(nèi)心沉重極了,眉頭緊皺,定立了許久。
他知道晏凝溪是什么人,從婚禮上,第一次在昏暗的燈光下,看到她坐在角落喝香檳的時候,他就知道晏凝溪是一個高高在上無人敢觸碰的女王。
她衣著不華麗,裝束不動人,可渾身都散發(fā)著一種獨特的氣質(zhì),許是她外表的高傲和白紙般的內(nèi)心,讓他不由的為之而動,可是心動未必要行動,至少他現(xiàn)在被晏父扣上了一個枷鎖,只能將一切隱于無形。
不知過了多久,橙子開車迎上了在路牙上緩緩前行的韓伯軒,而韓伯軒也豁然從剛才的思緒中清醒過來。
“老板,不是說在原地等嘛,怎么走到這了。”橙子說著,韓伯軒沒理會,自顧的上了車,將資料袋隨手塞進了副駕駛前面的雜物箱里。
“是什么,老板。”橙子又問道。
“不關(guān)你的事。”韓伯軒冷冷念道,調(diào)動了座椅,半躺了下去道:“我瞇會,到家叫我。”
“哦,對了,老板,今天晏凝溪去家里找你了,我告訴她你在酒吧了,你見到她了嗎?其實老板你說的對,她就是個紙老虎,稍稍打扮一下,看著也沒那么恐怖,你稍稍敷衍一下,咱們拿錢走人對吧,反正下個月她爸爸就安排她相親了,到時候推給別人就算完成任務(wù)了,哎,老板,你在那浴缸瓶子了寫了多少錢,咱可不能太吃虧……”橙子不自知的邊開車邊嘮叨,旁邊的韓伯軒聽到了下個月相親的事,漸漸的忍無可忍。
“如果你再廢話,我就殺了你。”韓伯軒霍的起身怒斥道,橙子一個冷戰(zhàn)嚇了一跳,不由的咽了口口水,沖韓伯軒重重的點了點頭。
翌日一早,PC的車就已經(jīng)在韓伯軒的樓下了,韓伯軒穿著家居服沖樓下倚在車門邊的PC看了一眼,不由的嘆了口氣,轉(zhuǎn)身撥了凝溪的電話。
“女王大人,這是什么意思?”韓伯軒問道,凝溪在電話里若無其事的淡淡道:“沒什么意思啊,你脾氣耍完了,我課還沒上呢。”
韓伯軒重重嘆口氣,有些無奈的沉默了片刻道:“OK,我自己會去。”
韓伯軒說著,便掛了電話。
凝溪看著手里的電話,不由的露出一絲竊笑,轉(zhuǎn)身盯著衣柜里的衣服,不禁再次眉頭緊鎖。
韓伯軒去到凝溪辦公室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多了,帶著墨鏡進門的韓伯軒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辦公桌前的凝溪,頓時佇立在了原地,吃驚的摘下了眼鏡,定定的朝凝溪看了過去。
凝溪愣愣不解的看了看自己朝韓伯軒道:“怎么了,你看什么?”
“我記得這應(yīng)該是套白色的套裝裙,女王大人,請問為什么,白上衣下面配了條黑色的西服褲。”韓伯軒詫異的念著,立在了凝溪書桌前,雙手按在桌上,俯身朝凝溪看了過去。
“那個……裙子太短,我不知道下面穿什么,只好把原來的褲子翻出來了。”凝溪說著,為了躲避韓伯軒的目光,起身朝遠處的吧臺走去。
韓伯軒一臉難以置信的笑,上下打量著凝溪的背影,無言以對的搖了搖頭。
“你還真是會舉一反三,我什么時候說你的衣服可以亂搭了,你就算亂搭,也不用特意跑去儲物室翻出那些黑色的垃圾吧。”韓伯軒在身后念道,凝溪立在遠處,再次低頭看了看自己,抬眼道:“沒那么糟糕吧。”
韓伯軒一聲嘆息搖了搖頭,收起手里的墨鏡坐在了沙發(fā)上,目不轉(zhuǎn)睛的朝凝溪看了過去,繼而輕輕一笑道:“來,女王大人,笑一個。”
“什么?”凝溪不解道。
“笑一個。”韓伯軒再次說道,打著手勢咧嘴朝凝溪道,凝溪愣了愣,依葫蘆畫瓢的咧嘴朝韓伯軒笑了笑。
韓伯軒不禁笑出了聲,雙手環(huán)抱靠在了沙發(fā)上道:“比哭都難看。”
凝溪見狀,也不由的嘆了口氣,剛想說什么,便聽到了敲門聲,隨即橙子便從門外走了進來,手里捧著一大束玫瑰,徑直朝凝溪走了過去道:“您好,晏總,這是一位先生送您的花,請您簽收。”
凝溪看著橙子送過來的玫瑰,身子不由的往后縮,朝后退了一大步,甚至一個踉蹌扶住了吧臺。
橙子見狀,連忙佇立在了原地。
韓伯軒也不禁臉色異樣霍的坐直了身子,朝凝溪看了過去道:“你不用嚇成這樣吧,難道你從沒收過花?”
凝溪愣了愣道:“沒收過玫瑰花而已。”
韓伯軒聞聲起身道:“這個你要習(xí)慣一下,不能哪個男人送你花,你就像兔子見了鷹一樣。”
韓伯軒說著,橙子便又將花推了過來,凝溪見狀,接過捧花,直接扔進了垃圾桶里。
韓伯軒頓時愣了,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凝溪道:“女王?一百八十塊就算了,你是當(dāng)著我的面把我送你的花扔進垃圾桶里了嗎?”
凝溪一臉無辜的朝韓伯軒湊近了些道:“你送的?他又沒說是你送的。”
凝溪念著,看著韓伯軒吃驚的樣子,又悄悄伸過腳,將垃圾桶往一邊踢了踢。
韓伯軒更加震驚的睜大了眼睛,神情有些呆滯的朝凝溪看了過去道:“大姐,你必須跟我解釋一下,這是在干嘛?”
“什么大姐,是女王。”凝溪念道,繼而朝韓伯軒看去,略有猶豫的低聲道:“我玫瑰花過敏。”
韓伯軒驚了,一臉無語的笑出了聲,表情僵硬的拍了拍手道:“女王,你真是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