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紀初瑤心里摹得一聲“咯噔”,下意識就要把人推開,邵靖淮卻是搶先一步,牢牢鉗制住了她的雙臂。
此刻,她儼然成了男人到嘴邊的美味。
“怕了?”邵靖淮嗤笑一聲,不屑開口。
紀初瑤咬著唇,搖了搖頭,隨即應道:“沒,沒有。”
從踏進紹家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害怕的資格。
嘴上這么說著,可身子卻是微微顫抖著。
邵靖淮感受著懷中女人的戰栗,俯身向前,薄唇眼看著就要覆上她的。
紀初瑤的雙唇嚅動,認命似的閉上雙眼。
可想象中的事情并未發生,男人突然把她用力推開,她的后背毫無征兆地撞上浴缸壁,疼的她倒吸了口涼氣。
等她反應過來,男人已經離開浴缸,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紀書涵,你果然是放蕩的可以,呵!”
若不是看過那些資料,他都要被這女人的演技給騙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紀初瑤有些不明所以。
先闖進來的人是他,對自己動手動腳的人也是他,現在反過來說她放蕩?
“我就看看,你能裝到什么時候。”邵靖淮冷冰冰地丟下這么一句,旋即轉身大步離開。
看著男人漸漸走遠的背影,紀初瑤只覺得莫名其妙,同時又松了口氣,趕緊把浴室清理干凈,出門把門反鎖上,給姐姐紀書涵打去電話,告知此事。
“你說什么,邵靖淮沒有問題?”聞言,紀書涵直接驚呼出聲。
到現在,紀初瑤的心口還是收緊的。
她點點頭,應道:“對。姐姐,你和他到底發生過什么,為什么他會主動爭取這樁婚姻,又為什么總是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我倒也想知道,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事情惹他不高興!紀初瑤,你給我聽好了,無論如何,你都得給我把這場戲演下去。事已至此,要是讓邵靖淮知道真相,整個紀家,就都完了!”紀書涵憤憤開口。
簡短三兩句話,聽的紀初瑤眼眸深垂,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既然他那方面沒問題,那么即便他要求同房,她也必須答應。
“我知道了。”她抿著唇,思忖半晌,還是問了一句,“姐姐,陸川他……”
“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惦記著陸川?放心,他死不了。沒什么事少給我打電話,掛了。”紀書涵有些不耐煩,直接就收了線。
聽著電話里頭的忙音,她也只能掛斷電話,滿腦子都是陸川那張清秀的臉。
想著想著,她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是被敲門聲給吵醒的。
一開門,穿戴整齊的程默站在門口,恭恭敬敬地喊了聲太太,隨后道:“先生吩咐,讓您去把花園的泳池清洗干凈,然后再去做早飯,晚些他要去泳池游泳。”
“好,我知道了。”紀初瑤睡眼惺忪地點了點頭,關上房門,回去洗漱。
可等她從衛生間出來,才發現,現在不過早上五點。
邵靖淮這是把晨練的項目改成了游泳?
這一大早上的,雖說是夏天,不涼嗎?
她老老實實的去到后院,開始清洗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