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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山里青山好打獵

日出日落,斗轉星移。一個月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中間趙縣官府的人來了一次趙家村,詢問了上次兇殺的事情,了解了一下情況,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抱著僥幸的心理,在這個月的月圓之夜,趙磊請求趙云海一起去山梁上又查找了一次,最終還是沒有找到回去的路。

而經過這次的尋找,趙磊逐漸接受了回不去的現實,也開始適應了趙家村的生活。又一天的清晨,青石廣場邊上,趙磊一路太極拳練完,,周身鼓蕩的氣息氣沉丹田,整個人神清氣足。

在趙家村生活的這一個月來,趙磊明顯感覺到身體有了神奇的變化,特別是每次練習太極拳的時候,周身萬千毛孔仿佛都在呼吸。

一種氣息隨著拳式在身體內外震蕩,無論是筋骨皮肉,還是五臟六腑,都被一種柔韌的震蕩力百煉成鋼,隨著體質的增強和每天的練習,這股氣息也在逐漸增強。

十幾年的鍛煉,為什么在這個月有如此不同的效果?趙磊隱約覺得可能是由于這個世界不同吧。

整個天地之間仿佛有一種物質,通過太極拳的演練與身體內外作用,使得身體素質有了驚人的變化,五感增強,奔跑速度變快,力量也大了許多,連帶著飯量也增加了不少。

看著趙磊一路太極拳練完,演武場上的趙云海向趙磊招招手,示意趙磊過去,招呼趙磊到邊上青條石坐下,“趙磊啊,你來村里一個月了,感覺怎么樣?有什么不習慣的地方嗎?”

“沒什么不習慣的,謝謝云海叔收留我。”趙磊很認真地回答道,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經過一個月的時間,趙磊已經習慣把趙云海叫云海叔了,畢竟是成年人的心智。

“哦,那就好,那就好。”趙云海點點頭道:“我看你每天在鍛煉身體,有點像是拳術,是你家族里傳承的嗎?”

“你說的是太極拳嗎?是我以前在書上學的。”趙磊道。

“太極拳,原來叫太極拳。”趙云海輕輕點頭道:“你是說你在書冊上學的,你認識字?”

“還好吧,認識一些。”趙磊不確定這個世界的文字是什么樣的,謙虛一點總是好的。趙磊說這句話時趙云海的眼里閃過一絲驚喜。

“對了,明天村里要進山狩獵,同時采摘藥材。”趙云海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趙磊,遲疑了一下接著說道:“村里14歲以上的男子都要學習打獵,你應該有14歲了吧?你這次也跟著去看看吧。”

“好的,我愿意學習打獵,云海叔。”趙磊沒有一絲猶豫。一方面本就想見識一下打獵的過程,另一方面也知道不能光吃閑飯的道理。

“那好,明天早上到演武場來,你云虎叔帶隊,你直接找他安排。”趙云海微笑著說道,眼神很滿意,“對了,你需要什么武器,我給你準備。”

“用什么武器?”趙磊撓撓腦袋,弓箭,自己從沒玩過,估計短時間是玩不轉的。劍,用來打獵好像也不太適合,長槍在森林里也不適合。

趙磊眼光從演武場邊陳列的兵器架上劃過,刀,對了,就用刀,在森林里好施展也好用。“趙叔,有沒有刀?我想用刀。”趙磊道,

“刀,你為什么想用刀呢?”

“哦,我覺得吧,劍是君子之物,用來裝逼的,真正搏殺還是刀更適合一些。”趙磊撓了撓頭不確定地說道。

“用來裝逼的?”趙云海有點疑惑,

“就是……大概就是顯擺的意思。”趙磊道。

“哦……。”趙云海笑了笑道:“有點意思,你確定用刀?”

“嗯,我確定用刀。”趙磊點頭道。

“那好吧,明天我會給你一把刀。”

當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吃過早飯,收拾好準備的物品,趙磊和趙云海父女一起來到村寨的青石廣場,狩獵的村民已經在廣場上收拾著各自的工具和武器。

“聽說了嗎?這次打獵那個趙磊也去。”狩獵隊里有幾個十幾歲的少年,其中一個人說到。

“哦,是嗎?他力氣也太小了吧,連石鎖都舉不起。”少年中一人有點不屑地說道。

“不只力氣小,他每天練拳也是軟綿綿的,根本在偷懶。”旁邊有人適時補刀。

“肯定是偷懶,又慢又沒用力,就是在比劃動作,”旁邊的少年滿臉不屑。

正在集合隊伍的趙云虎看見趙云海三人來到青石廣場中,微笑著迎了上來:“大哥,你來了。”

“嗯,云虎,都準備好了嗎。”趙云海道。

“準備好了,人都齊了,云山哥也馬上就到。”趙云虎答道。

“那好,這次進山趙磊跟你一起去見識見識。”趙云海與趙云虎隱晦地交換了下眼神說道。

“好的,有我在,出不了差錯。”趙云虎看了看趙磊點點頭說道。然后走到趙磊面前,拍了下趙磊肩膀道:“小子,跟我進山打獵,一要聽話,二要能吃苦,不然有你好看,知道嗎!”

“知道了,請云虎叔多指點。”趙磊畢竟有著成年人的心智,姿態和心態都放得很低,對于進山打獵也充滿期待,也很好奇。

“嗯,不錯。”對于趙磊的態度,趙云虎還是比較滿意,大有深意地看了看趙磊,轉身跟趙云海和趙小桔打了聲招呼,就去整理裝備和人員去了。

“進山后自己小心一些,最好走隊伍的中間。”趙云海將手上的包袱和一把帶鞘的刀交給趙磊道:“有什么不懂的多問你云虎叔,刀拿好。”

“嗯,云海叔放心,我會小心的。”趙磊接過包袱和刀。先將包袱綁扎成雙肩包的樣式背好,然后將刀抽出半截一看,刀很厚實,刃口很鋒利,形狀像一把直背砍刀,刀柄末端有個小圓環,看著挺丑。

跟趙云海和趙小桔點頭告別,趙磊提著刀走向整裝待發的狩獵隊。趙小桔一臉的不高興,因為狩獵隊不要女孩子,她想去卻去不了。

演武場上,隊伍整頓完畢,趙云虎舉手向著寨門處一揮,“出發。”大家魚貫而出,出了村寨,向著青云山蜿蜒前行。趙磊很自覺地走在隊伍的中間,一路東瞧西看,興趣盎然。

大約一個小時后,狩獵隊逐漸進入山里,路已經沒有,前面開路的人用工具將各種灌木及爬藤劈開,沿著山谷的河流邊艱難前行。

三個小時后,趙磊抬手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汗,將手中的刀當做拐杖拄著,努力跟上前行的隊伍,不遠處古木參天,虎嘯猿啼。

“全它媽是變態,幾個小時能跑上幾十公里山路。”趙磊原本以為自己近段時間,通過太極拳的鍛煉,體力和耐力有很大的提高,結果卻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從進山不久就開始拖大家的后腿,速度明顯跟不上隊伍,背上的包袱早就被領隊的趙云虎拿走,就這樣都還差點跟不上隊伍前進的速度。

中午在一處平坦的河灘處,眾人簡單地吃了點干糧,趙云虎與藥師趙云山商量后,將趙磊分配到了采藥的隊伍中,跟趙云山的兒子趙小巖一組。

隊伍繼續前進,狩獵隊在前,一部分人手先去晚上的宿營地進行布置,另一部分人手在四周警戒并護衛采摘藥材的人員,采藥隊邊走邊采集需要的藥材,趙磊總算松了一口氣。

兩個小時后,“小巖子,你太厲害了,認識這么多草藥。”趙磊一邊使勁夸獎趙小巖,一邊四下東張西望。

“嘿嘿,這不算啥,我父親從小就教我認藥采藥。”趙小巖被趙磊連續一個多小時的夸獎,心情是大爽,看趙磊的目光也順眼多了,村里的孩子待人就是真誠啊。

“這個藥叫什么?”趙磊將一顆先前從山崖下采摘的人參拿到趙小巖跟前,想看看趙小巖是否認識,這也是趙磊能認識的幾種藥材之一,發現這顆人參時趙磊很是興奮,一看就是顆至少幾十年的老山參。

“地精,能補氣血,不過筑基藥劑不需要。”趙小巖看了一眼回答道。

“地精。”趙磊點了點頭,心里有了一定的判斷,因為創業前有段時間做過推銷藥材的工作,專門查了資料,對人參這種幾乎家喻戶曉的藥材印象深刻。

神農本草經中記載道:“人參,古又稱血參、神草、土精、地精、皺面還丹,主補五臟,安精神,定魂魄。”

“對了,小巖子,你剛才說什么筑基藥劑,是什么東西?”趙磊敏銳地感覺到那什么筑基藥劑不簡單。

“哦,忘了你才到我們村不久,那我給你說說。”趙小巖找了塊干凈到石頭坐下,趙磊趕緊湊到跟前。

“我們村里的小孩從7歲開始,使用筑基藥劑,配合著練習基礎拳法,直到女孩子14歲,男孩子16歲,這個過程叫筑基,意思是給身體筑造基礎。”趙小巖這老師當得很有成就感。

“成功筑基后就能采集天地靈氣進行修煉,不斷變強,聽說云虎叔已經到了筑基五層。”說到云虎叔筑基五層時,趙小巖眼中全是神往的眼神。

“難怪趙家村的人都有那么大的力氣,體能好得變態,原來是這個原因。”趙磊心里恍然大悟。

“那小巖子,你是筑基幾層?”趙磊問道。

“我很快就要達到筑基三層了。”趙小巖回答的語氣帶著一絲驕傲,可惜趙磊根本沒有概念,筑基三層很難嗎?很厲害嗎?好吧,算你厲害,趙磊心里嘀咕著。

“對了,小巖子,筑基最高有幾層?”趙磊問道。

“好像最高是九層,我聽我父親說過,六層返先天,九層筑大道之基。”

“哦,那我們村里還有筑基藥劑嗎?”趙磊問道。

“有是有,好像不多了,這次進山主要就是收集筑基藥材的。”趙小巖畢竟是藥師趙云山的兒子,有內部消息。

“那筑基藥劑需要采摘多少種藥材。小巖子。”趙磊問道。

“不是很清楚,好像要四十幾種吧,怎么配制我父親還沒教我呢。”趙小巖撓了撓頭道。

兩人邊交流邊休息,不覺過了小半個時辰,“我們要加快點速度了,你看前面的人都要看不見了。”趙小巖站起身道。

“好,我們趕緊跟上,免得掉隊。”趙磊把手中的人參揣進懷里,加快步伐跟上身手矯健的趙小巖。

原始叢林里行走,即便是狩獵隊前面開路,走起來也是非常困難,經過一天的艱難跋涉,太陽快下山時,趙磊跟在趙小巖后面,一瘸一拐地走進狩獵隊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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