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寞南系著夏曾的皮帶大模大樣來到地下停車場,陳叔已經恭敬候著了。
“云少?!币娫颇蠌碾娞莩鰜?,陳叔一個箭步上前,急忙將他攙扶住。
“陳叔,您干嘛?”做什么擺出一副老太監攙扶皇上的樣子?
“云少,您下午辛苦了?!标愂逡贿叿鲋颇系氖直弁ɡ沁厧?,一邊滿臉笑容地說,“我已經跟苗姐說了,讓她多準備了一些壯陽補腎的草藥給您燉了湯?!?
云寞南一頭黑線:“我喝那玩意干嘛?”
陳叔嘿嘿笑著不說話,心里卻暗戳戳地想:還裝純潔呢,褲子也換了,還讓我買皮帶,裝什么裝。
這么想著,陳叔也不敢明說出來,只笑著附和:“好好,不喝不喝,我知道您年輕氣盛精力旺,我只是有備無患嘛。對了,您說這個事兒我們要不要委婉跟云總還有夫人提一提,如果覺得裴櫻老師人不錯,可以試著雙方家長見見面,畢竟,人家姑娘家跟了您,不能擦擦嘴巴不認人,被別人當作渣男就不好了。”
云寞南一副看老年癡呆者的樣子把陳叔從頭到腳地打量了一遍:“怎么您也這么看我?我還以為看著我長大的您最了解我的操守,我像是胡亂在辦公室亂來的人嗎?”他吸氣再吸氣,“今天發生的事情是誤會,裴櫻老師的頭發卡我皮帶扣上了,ok?”平靜了一下心情,他才意簡言賅地將事情地本末跟陳叔講了一遍。
陳叔聽著聽著,一顆心越來越失望。
還以為云少長進了,沒想到還是那枚單純的傻白甜。
“所以說,其實您和裴櫻老師什么都沒發生?”
“沒有。”云寞南沒好氣地先鉆進了車子。
真是一群八卦好事的人啊,都快把他染成彩色的了。
“對了,”云寞南看著倒退的街景想到什么,“技術部什么時候建了個云嶺仙草的微信群?我怎么不在群里?”
“早就建了,沒拉您進群?!?
云寞南低頭想了會兒,懂了:“是不是礙著我的身份,私下的一些悄悄話不想讓我知道,怕傳了出去,工作受影響?”
陳叔點了點頭,看云寞南眼底有點受傷,又安慰道:“但凡投資商的兒子在同一個部門,大家多少都會避忌點,這也是人之常情,云少別太往心里去。”
云寞南澄澈的眸子探向窗外繁忙的馬路,看了一會兒才很輕地“嗯”了一聲。
也是,他的身份擺在這兒,怎么可能有真正親密的朋友,就算是曾為同學的夏曾,也總有意無意地讓著他。
云寞南安靜了片刻,又想到什么,扭過頭問:“那陳叔您怎么在群里???”
陳叔神秘地笑了笑:“我是誰?我是云家五世單傳的少爺的貼身管家啊,這種群,我不進誰進?您單純無心機,我當然要為您多觀察啦。”
“不過,您是怎么混進去的???”
“早在老姜憑著總裁特有的敏感發現有這個群的時候,我就讓他給我捏造了個女秘書的身份,我憑借著這個身份成功幾番挑逗,終于獲取了一位技術人員的信任和青睞,然后他順利把我拉進群了?!?
云寞南無法想像陳叔是怎么挑逗那位技術人員的,也無法想像那位技術人員要知道了女秘書真實的身份會不會惡心得要吐,總是他對陳叔犧牲自我的大無畏精神佩服得五體投地:“好吧,陳叔,為了我,您也真是費心了?!?
“不用客氣,云少,作為您的忘年之交,這是我應該做的。”陳叔大度地擺擺手。
云寞南難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
忘年之交?陳叔,您和我關系有這么親密?
陳叔在云寞南的眼神下意識到自己臉皮厚了點,連忙改口說:“是兄弟,兄弟,呵呵,作為您的兄弟,我自當竭盡全力,眼觀四面,耳聽八方……”
“陳叔,我不會有您這么老的兄弟,好嗎?”云寞南一下子把陳叔從云端拉到地上。
“呃…”陳叔卡了一下,退而求其次,“那…那閨蜜總行了吧?不能再淡漠了?!?
云寞南覺得一團氣堵在嗓子眼,正要發作,但看著陳叔委屈兮兮的模樣,又不忍心再打擊他:“好吧,就閨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