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諸子灰是怎么安排手下對養老院進行嚴密防守的,那天晚上封遇也很忙。
他先是跟封律打了通電話,后又聯系了封達,再后來他吩咐黑子幫他準備一輛貨車以及一車化肥,他要出城去北部邦。
封達那邊沒有什么進一步的消息,只是說軍部采購負責人這幾天作息很規律,每天上班下班,沒有任何不妥。不過,從看門人口中,封達套出來他有一個情婦,每周三,五他會去情婦那里。
封遇吩咐他找個時間去一趟那個情婦家里,看看她們家裝修,順便給她送個小禮物。封達聽到后忍不住笑出聲來,連連表示照辦。這邊周晴翻著白眼,這些人把監控他人這種事當做是趣事不成。
不到半夜,黑子就給弄來了一輛化肥車,上面還裝滿了臭不可聞的化肥,連帶著司機都給找好了。封遇吩咐封二,封三藏在車廂的夾板下,而黑子則坐在副駕上,就這樣一行四人就都走了。
周晴傻眼了,她拉著正往車上爬的封遇問道:“那我呢?”
封遇回身握住周晴的手,溫柔地看著周晴:“你先回祝家,等我回來。”
就這樣,周晴傻愣愣地看著他們乘坐著裝滿榴蓮的貨車走了。
祝家別墅前,周晴下了出租車才發現自己沒帶錢,于是她找門房借了點錢打發了司機。
這幾日,祝寧都睡得很晚,自從那天回來后,她就有點自責,覺得如果不是自己那天捉弄周晴,把她叫到紅唇酒吧,周晴就不用這么久都不見人影。
今晚,祝寧又失眠了,她拎著一杯紅酒郁郁寡歡地站在陽臺上。當看到走進來的周晴,她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她立馬放下酒杯,沖下樓,一把抱住了周晴。
說起來,祝寧也不過就是個小女孩罷了。從小被父母和義兄寵著長大,沒經歷過什么險惡的事情,也沒什么壞心思。那天,她之所以捉弄周晴,也僅僅是因為對周晴不滿。可后面發生的事情已經把她給嚇壞了,以后也不敢再做同樣的事情了。
聽著祝寧的哭聲,周晴有點無語,她這個當事人都沒覺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她這反應是是不是太夸張了。如果說當時周晴不知道祝寧玩得把戲,這么久過去了,她早就想明白了。怪只怪封遇這人長得太招人了,而她不過是被連累的那個。
安慰好祝家的小公主,周晴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漱去了。這幾天在舊樓雖然過得也還算湊合,但是她是個女孩子,還是喜歡每天都能干干凈凈,香噴噴的。在舊樓的時候,前幾天都沒有換洗的衣服,周晴只能湊合著穿封遇的衣服,又肥又大。后來黑子給捎來一些女生的衣服,但是他的那個直男品味讓周晴簡直吃不消。
站在窗邊,看著這沉沉的夜色,周晴不由地想起了封遇,也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有點點替他擔心。不行,這些天自己對封遇太過在意了,周晴有點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不對勁。
她自我催眠道:你別忘記自己不是這里的人,你早晚要回去的,這里不屬于你,你要管住自己的心。
這時,她看到了被人送回的趙琿,喝得醉醺醺的,走路東倒西歪的。她本想下去幫忙,但是想到今天趙琿對自己的過度關切,她就縮了回來。
翌日,在祝家餐廳,周晴看著趙琿精神奕奕的樣子,有點懷疑昨天自己看到的那個醉鬼到底是不是真的醉了。
看到周晴,趙琿很開心,于是他開起了周晴的玩笑:“怎么樣,曠工了這么久,周助理是不是該回去上班了?”
周晴不好意思地笑了,的確自己曠工了這么久,太不稱職了。于是,她點點頭,跟著趙琿一起去公司。
周晴出現在公司的消息第一時間就被Johnson傳給了諸老。茶水間里,Berkey的八卦又開始了。這一次她的說法是周晴發現老板才是真愛,而那個什么封遇只不過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罷了。聽到這個傳聞的周晴有點哭笑不得,什么時候癩蛤蟆可以跟封遇搭上邊了。
諸老那邊也摸不透這周晴怎么又出現在祝家,但是保險起見,他讓Johnson繼續盯著。
后半夜,封遇一行順利地出了城,這一車的化肥讓關卡的人沒有了細細檢查的興致。
第二天上午,他們從化肥車里爬了出來。換上當地的衣服,戴上草帽,把皮膚涂黑的他們看起來跟當地人有那么點像了。后面,他們換了一輛破吉普車繼續上路。
就這樣急急忙忙地趕路,到了第三天下午,他們一行總算是到達了目的地—霸那鎮。霸那鎮地處越國北部聯邦,當地民風彪悍,且鮮少有外地人來。所以盡管封遇他們裝扮成越國人,但一進小鎮就被人盯上了。這不,他們前腳剛在當地酒店住下,后腳就被當地民兵給圍住了。
面對民兵領隊,封遇不慌不忙地用本地話說明來意:“我是你們首領哈里的朋友,我叫封遇,你可以轉告他我來了。”黑子則陪著笑臉塞給他們錢,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吶。
民兵頭頭看著這幾人不慌不忙的樣子,又這么識相,于是就示意自己的手下盯著他們,自己去通報給領導。
半晌,一個穿著軍裝,留著大胡子的人出現在封遇等人面前。他也就是封遇口中提到的北部民聯的首領---哈里。
說起這個哈里,封遇以前跟著舅舅在越國邊境混的時候,兩人打過照面。彼時他還不是首領,封遇也還是一個半大不小的小屁孩。兩人為了搶一批原石打了起來,也正是這場打斗讓兩人惺惺相惜,成為了朋友。
后來,封遇離開了越國,跟著舅舅去了英國,在那里他們用賺來的錢創立了一番新事業,這個現在暫且不提。而哈里也有自己的機遇,回到北部故鄉成為了民聯首領。這兩人雖然隔了很長時間沒見面,但是憑著舊時的記憶,很快就熟絡起來了。
其實,當王杰告訴封遇北部聯邦的首領是哈里時,他心里就模模糊糊有了點影響。現在見到了哈里,他就更加確定了。
哈里帶著封遇回到了大本營,兩人把酒言歡,訴說了離別后的種種。黑子等人則在飯后休息。
吃著這邊硬邦邦的餅,封遇把昨晚跟哈里談定的一些信息告訴了黑子等人。北部聯邦雖然比較窮,但是自然資源很是豐富,不僅有紅寶石礦,鉆石礦,還有石油。只是目前,哈里他們缺乏技術也缺乏資金來開發這些。目前,他們只能用最原始的辦法進行人工挖掘,然后出售原石。
而昨天封遇跟他談到資金,技術以及萊斯特集團,哈里很是興奮。當然,封遇還提到了那票被扣押在卡達的貨,以及態度曖昧不清的軍方。哈里很是不屑于軍方等人的做派,在他看來這些人就是越國的蛀蟲。可惜他實力不夠,否則他還是很想推翻軍方組建新的民族政府。
就這樣,封遇在這里呆了幾天,他跟哈里簽訂了初步協議,用卡達的那票貨換哈里的寶石以及石油。當然,他會提供技術協助開采。后續,兩人還會繼續其他方面的合作,這個要等后續再詳談。
談完后,哈里找來了自己的親信,讓他帶2隊人馬跟著封遇一起回卡達運貨。當然,這個貨沒有那么好運,估摸著他們要跟諸子灰干上一架才成。
在回程的路上,封達來了一個電話,他那邊總算是有了進展。
軍方負責人-卡扎靠著自己妻子的勢力起家,但是呢,等他坐穩了位置后,他就把自己的初戀情人找來當情婦。這不,為了防范妻子那邊的勢力,他把自己的大部分灰色收入都放在了情人這邊。他為什么這么信任這個情人呢?原因有二:一則,他跟這個情人有一個兒子,目前在國外讀書;二則,這個情人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兩人頗有情分。
他妻子真不知道嗎?這個誰也說不清,畢竟現在他位高權重,兩人也算是互相捆綁在一起的利益共同體。
不過這些封達都不關心,靠著裝修后安置在床板上的新型耳報神,他聽到了某人跟諸子灰之間的電話。
電話里貌似諸老在催這人收貨,因為這貨放在他手上就像燙手的山芋,而他又因為某些干系不能隨便賣給第三方(一開始他的確想賣掉,后來被人警告后,他就不敢亂打這票貨的主意了。)
而卡扎則有自己的打算,一方面,為了某些利益,他不得不對諸子灰吞貨這件事情睜只眼閉只眼;另一方面,他又不想得罪萊斯特集團,所以這票貨現在他還不能接手,要緩一緩。于是,他在電話里跟諸子灰打起了太極,就是不肯敲定接收貨物的時間和方式。
封達這人不像封遇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他的越國話學得很是一般,靠著蒙和猜他才算是大概知道了兩人說的一部分內容。為免遺漏,他把對話的錄音通過萊斯特集團內部的軟件發給了封遇。
封遇一邊瞇著眼休息,一邊聽著錄音,臉上的表情懶洋洋的。黑子他們幾個則坐在一邊休息,整個艙內安靜得很。
沒錯,這次他們是走水路返回的。在離卡達最近的一個水邊城市,他們上了一艘商船,不然這么多人走陸路太招搖。
更何況,卡達本就是個港口,船來船往的。打著趙琿的名頭,他們在貨艙里裝了一些貨物裝樣子,打算就這樣混過去。
混在集裝箱里,他們先是被卸在祝氏集團下屬的倉庫里。然后趁著夜色,他們偷偷坐貨車離開了倉庫。
跟卡扎聊完,諸子灰很是頭疼,他本來打算利用這票貨大賺一筆,順帶惡心惡心封遇。可現在,這票貨成了燙手的山芋,怕是要砸在自己手里。他有點氣急敗壞地責罵著裝車的手下,這東西這么精貴,還不得仔細搬運。
這次,他打算把貨運到鄰城的軍方倉庫,這還是他好說歹說跟卡扎求來的。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趙琿安排著手下準備好貨車和貨船,這次行動只能成功不能失敗。說起來,他也是不久前才從封遇那得到的通知,要準備把貨給運出去。
這邊封遇在諸子灰的必經之路上設置了埋伏,打算趁他轉移貨物的時候把貨給搶回來。而另一邊,他安排了另外一隊人偷偷潛入諸子灰的私宅,打算把它翻個底朝天。
德布羅今天很是威風,他領著封二、封三等十五人偷偷沿著林間小道往諸子灰私宅進發。眾人都穿著夜行衣,這衣服跟夜色融在一起,很是不容易被發現。
諸宅前面是一片森林,林子有不少暗衛。不過,德布羅對這里太熟悉了,在他的指引下,一行人順順利利地來到諸子灰私宅門前。
門內側有保安室,德布羅示意眾人等他,然后就一個人從從容容地往前門走去。他原本就是諸老身邊的人,保安都認識他,聊了幾句后就把他放了進來。進門后,他不著急朝主屋走,反倒跟保安接著聊起了天,邊聊邊走進了保安室。
剛進保安室,他就突然發動,搶下了其中一人的武器,然后就著這把武器就把另一人放倒了。第三個人看著不對,想要按下警報,結果被德布羅手中的飛鏢穿過了喉嚨。不一會兒,三人都被他解決了,德布羅按鍵開了大門,通知封二他們進來。
主屋離門還有一段距離,這其中分有兩隊人馬巡邏,每隊十人,交錯進行。這個時間正好是A隊巡邏前門和左側,B隊巡邏后門及右側,而封四等人則被關在右側小樓。
德布羅帶著封二等8人往右側去了,剩下的人就留著對付左側的A隊。就這樣,還沒到雞鳴時分,封四以及莉娜就被帶出來了。說起來也是運氣好,諸老把大部分人力都放在外面了,這私宅守衛就松了很多。
就在眾人要離開的時候,莉娜卻跪在德布羅面前求他救救自己的父親。那天交易時,索羅原來就是沖著自己的女兒來的,所以壓根沒抵抗,全部人馬就繳械投降了。沒想到,貨劫走后,諸子灰不但不放人,還把所有人給關了起來,說是等事情完結了再說。
至于關押索羅的地方,莉娜也說不清楚在哪里。這下子,德布羅有點不爽了,這可不是當初說好的事。
封二看了看封四,嘆了口氣勸到:“既然來都來了,就干脆搜搜,說不定也在這呢。”
就這樣,他們幾人分開搜索起來。這時,A隊和B隊都被消滅了,但是在左側地下室里居然還留著一隊人馬,于是這幾人又跟這隊人干了起來。
一陣混亂以后,這些人也被干掉了,但自己這邊也傷了好幾個,德布羅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把傷者抬到上面后,他熟練地從書房拿出藥箱給他們包扎傷口。
而此時索羅的尸體被發現了,就在鐵門背后的冰室里。除了他,那里還躺著他的一干手下以及雇傭軍。看到這,封二和封三的臉色都變了,這么多人就這么悄無聲息地死了。
仔細查探了尸首,封三對著莉娜說道:“已經死了好幾天了。”不過,他覺得有點奇怪,既然諸子灰要滅口,為何還留著封四和莉娜兩人。
收拾了半天,一行人總算是可以離開了,而此時,天已經蒙蒙亮了。
坐在貨車車廂里,每個人都很安靜,除了一直在哭泣的莉娜。封四坐在莉娜身邊,他小聲安慰著她。自從見到封二、封三,他就一直躲著不敢面對他們,其實他內心一直很愧疚,覺得對不起封遇等人。
封遇那邊等了兩個鐘頭才看到諸子灰的車隊,他們這邊只有30來人,不能硬拼只能智取。在這兩個鐘頭里,他們算好車速和車子尺寸安放了不少的爆胎神釘。
車隊緩緩駛來,突然最前面的幾輛車爆胎了,司機不得不停車查看。剛下車,人就被鋼絲網給罩住了。
后面的車一看前面不對勁,剛想停車轉頭,車胎就被打爆了。就這樣一輛一輛的車都被控制住了。
諸子灰坐在最后一輛車上,他的車離得遠,所以車胎暫時安全。他一看情況不妙就立馬叫司機掉頭,可是封遇的人早就堵在后面。一陣混亂后,司機被射中了,失去控制的車子歪歪扭扭的行駛著。坐在副駕的保鏢見狀只能搶過方向盤勉強控制車子,而此時的諸子灰則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這次怕是要栽了。
就這樣,保鏢也沒堅持多久,車子的油箱就被射中了,車子開始漏油了。他們被逼無奈只得棄車逃命。
沒過多久,諸子灰和他的保鏢就被帶到了封遇面前。封遇看也沒看他一眼,就吩咐手下把他給綁起來,押到自己車上,他這邊忙完了再說。
封遇安排著眾人撤掉爆胎神器,并從他們開來的車上帶來的輪胎給這些爆了胎的車換胎。有些出了故障的車,他們只好把貨卸下來換到備用的貨車上。
整個行動花了四個小時完成,此時,天剛剛轉成灰色。趁著太陽還未升起,眾人掉頭把車開往祝家的碼頭去了。在那里,貨物會被運往另一個地點,之后再由北部聯邦轉陸路運回他們的地盤。
封達昨晚從首都趕回,他到的時候已經結束行動了,封遇安排他跟車去碼頭,自己則押送著被抓的這群人去了那個廢舊養老院。
不得不說那個地方的確是個好地方,依山傍水,風景秀麗。可惜了,如果不是那場大火,這地準會成為當地最出名的景點之一。
諸老手下的這五十來人一個都沒跑掉,有的受了傷,有的還好沒事。但不管如何,人都被捆著關押在養老院里,一個個很是乖覺的樣子,生怕惹怒了封遇。
諸子灰現在的樣子有點狼狽,頭發臟兮兮的貼在頭皮上,鞋子也掉了一個,手上的拐杖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他坐在地上抬頭看著封遇很是不服氣:“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的行動的?”
“呵呵,我憑什么告訴你。”封遇走到他面前俯視著他,語氣很是不屑地說道:“諸老,8年前你不是我的對手,現在依然不是。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告訴我誰在幕后謀劃,今天這事我就算了。你和你的手下都可以安全離開。”
聽到這話,諸子灰不由睜大了眼睛看著封遇。他知道封遇絕不是言而無信的人,但是他還是得盤算盤算這事是否劃算。說了,他也許今天可以逃出一命但是難保日后被人收拾,不說他怕是今天也逃不過了。
封遇也不催他,反正現在有的是時間,軍方就算發現了追查起來,貨估計都已經在海上了。更何況,他給某人送去了卡扎的錄音,如果沒有估算錯的話,天亮后,卡扎就應該沒時間來找他的麻煩了。越是位高權重的人,就越要藏起自己的小尾巴,否則一旦被揪住,想要順著這個尾巴把他拉下馬的人可多了去了。封遇坐到一邊閉目養神靜靜等待著諸子灰的回答。
祝家別墅,趙琿聽到手下的匯報,貨已經到港口了,看來今晚沒白忙活。這邊,周晴很焦急地看著趙琿,她很想知道事情進展得如何。
安排完所有的事情,趙琿有點不是滋味地看著一臉焦急的周晴,他知道現在周晴擔心的是另一個人。過了半晌,周晴忍不住問趙琿事情怎么樣了,趙琿這才緩緩地把結果告訴了周晴。
周晴有點尷尬,過后,找了個借口回自己的臥室。在周晴開門的時候,穿著的白色裙子的祝寧就躲進了側邊的樓梯拐角,周晴并未發現她的蹤跡。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祝寧長出了一口氣。她今晚照例失眠,然后發現自己的義兄和周晴這么晚還在書房,于是好奇的她就躲在在門邊偷聽。許是他們兩個太關注這件事情了,并沒有發現門外偷聽的祝寧。
聽到封遇的名字,祝寧心中泛起了漣漪,原來他沒事,而且他貌似還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三個人都頂著黑眼圈出現在餐廳,趙琿是因為周晴,周晴是因為封遇,而祝寧則是因為做了一個噩夢。
早間新聞很罕見地插播了一條消息,原軍方采購負責人因為私人品行不端以及以權謀私等問題被查辦。聽到這個消息,周晴心里很是震驚,看來封達的裝修很是成功。
此時,越國首都坎布拉市郊的一棟高檔別墅里,美麗的女主人已經陷入瘋狂,她把自己的房子弄得亂七八糟,最終在自己臥室床板下找到了那個小小的儀器。就是因為這個,卡扎被查了,可笑她連自己房子什么時候進了人都不知道。封達表示自己干這種事情不要太熟練,要是這么容易被人察覺,他這個封家暗衛首領還要不要面子啊。
諸子灰一夜未睡,原本半白的頭發現在已經全白了。他有點舉棋不定,但他的手下們則很希望他趕緊告訴封遇幕后之人。
封遇倒是瞇了一會,畢竟熬了好幾個通宵了,就算是他也頂不住了。
踏著清晨的陽光,德布羅帶著眾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