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各種餐點,酒品,以及早已經準備好的禮物架正中心的白紗被掀起了。
鐘素云如同剛剛在樓上準備好的一樣,走上了白色的正中心,拿起管家已經準備好的話筒。
“諸位。”
此聲一出。
杜越從楚木身上移出了視線,看向了臺上的鐘素云。
“不好意思,剛剛我兒媳婦在出門的時候不小心暈倒了,江戮去找我兒媳婦了,所以暫時取消在這里的儀式,管家會安排好諸位去酒店參加接下來的宴席。蘇家的二老也在酒店里面恭候著諸位,如果我兒媳婦沒有事情的話,儀式將會在就酒店里面繼續舉行。”
“再此我鐘素云再次代表江家多謝諸位今天的賞光,不到之處希望大家多多諒解。”鐘素云措辭真誠。
她不是沒有想過別的借口,可是在她看來這個暈倒可大可小。
再說如果沒有了江辭,那么江戮是否要和蘇皖結婚就是另外一個話題了。
聽到這話,人群中大家眼神里面瞬間多了一種東西。
暈倒?這樣的事情對于婚禮來說實在是不吉利。
在場的這些人每一個人不是閑的沒有事情才來參加這個婚禮的。
來參加婚禮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物以類聚,來這里聽聽自己不知道的消息。
“孩子沒事是最重要的。”首當其中開口,給鐘素云臺階下的人是項風。
聽到有人開口,大家都朝著項風的方向看去。
接著不少人在人群中附和,都一副關心蘇皖的模樣。
只有江辭看項風的表情意味深長,那嘴角的弧度仿佛是譏諷,仿佛是在看小丑在做戲。
“阿姨。”江辭淡然開口。
今天來訂婚宴的人數滿打滿算也就六十人左右。
剛剛是因為在莊園隨時補充甜點,舉著托盤的人服務生在其中,才顯得人多。
現在大家都聚集在一起,江辭的聲音雖然不高,也沒有話筒,但是大家都敏銳的看向緩緩走向臺上的江辭。
鐘素云看到江辭臉上的笑容,心中忍不住的打鼓。
剛剛在樓上,雖然她斷定蘇皖不可能和江辭有任何的合作。
可是卻礙不住江辭如果有什么想法。
一想到剛剛江辭陰陽怪氣的和她說,項風的事情。
和項風剛剛是第一個開口說話的人,鐘素云心臟忍不住的提了起來。
如果現在,此刻江辭在這里說出了這件事情。
那么即便這里的人不信,她相信這些人以后也會議論紛紛這件事情。
如此一來,她不僅僅要和項風斷絕關系,以后見面也要刻意的保持距離。
“江戮沒事的,你和我一起去酒店就好,我們一起在酒店等他們。”鐘素云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聽到這話,江辭嘴角緩緩地勾起一抹弧度。
人如果心里面有事情心虛,不需要別人說什么,心虛的人都會自己嚇唬自己。
臺下的宋風晚一瞬不瞬的看著江辭,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她知道,江辭要做他已經準備好的事情。
“阿姨,你想多了,我不在的三年,哥哥把公司管理的這么好,不過是他老婆受傷的事情,我要是跟著去,豈不是是哥哥和新娘中間的電燈泡嗎?”江辭一字一句,讓鐘素云的心臟忍不住的加快速度。
如果不是說江戮的事情,難不成真的要說她和項風之間的事情?
可鐘素云知道,如果她現在臉上哪怕有絲毫的不對勁,如果江辭手中原本是沒有證據的話,都會加重江辭的猜想。
“那你這是?”鐘素云臉上強撐著快要支撐不下去的笑容。
她不僅僅不敢動,反而還要小心翼翼自己的每一個行為舉止。
江辭目不斜視的看著鐘素云,心中冷笑。
倏然,他轉身,一身西裝革履的站在話筒面前,一字一句道:“今天在這里,我冒昧的要替杜家宣布一件家事。”
“家事?”
“什么家事?”
“上一次宴會的時候,杜小姐就在宴會上說過她要和江辭結婚,不會是真的吧?”
“怎么可能?你沒有看到這場訂婚宴,江辭的眼睛可是沒有怎么離開過他那位頗有心計的太太。”
“杜家的事情什么可以由外人宣布了?更何況還是家事?這擺明了是江辭和杜家有著非同尋常的關系。”
站在臺下的高貴婦人們議論紛紛,男人們眼神中無形便交流著一切。
而站在江辭身旁的鐘素云剛剛松了一口氣,另外一口氣又堵了上來。
松的那口氣是江辭不會說她和項風的事情,說明他手里面說不定是沒有東西的。
堵上來的那口氣是她不知道江辭會說杜家的什么事情。
看江辭這個樣子,顯然是今天來之前就準備好的。
所以他原本就計劃在江戮準備好的訂婚宴上面鬧這么一出?
“杜伯父,那我就在這里冒昧的替你宣布了?”江辭望向站在前排的杜老。
杜老心中輕嘆了一口有緣無份,臉上沒有任何漏出的不認同。
當著眾人的面朝著江辭的方向點了點頭。
眾人看到杜老有這樣的反應,心里面便知道看來今天在訂婚宴上面的這一出,是杜老和江辭早已經計劃好的。
在人群中的楚木早已經在江辭上臺,杜越朝著江辭方向走的時候松開了手。
他是一個有聰明的人,他很少拿剛剛的那件事情來威脅杜越。
因為他知道握有那個秘密對于他來說從來都是雙刃劍。
可是這三年,這把雙刃劍他只記得這把劍是單向劍。
是直到江辭回來,他才重新定義了他手里面握著的是一把雙刃劍。
眾人的視線回到江辭身上,江辭看了站在臺下的宋風晚,徐徐開口:“我替杜老宣布,從今天開始,杜越將和楚氏集團的楚總楚木解除婚約,明天早上這個消息就會在杜氏的官網放出來,感謝諸位給我這個面子,讓我來宣布這個消息。”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分分都知道這場訂婚宴看來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