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安心。”江辭不疾不徐開口,那雙高深莫測的雙眸閃現過一抹冰冷詭譎。
聞聲,宋風晚心中好似松了一口氣,繼而道:“我在醫院等你。”
“好。”江辭安撫道。
掛斷了電話,再次回到了倉庫。
他徑直的走到林彬的身旁,從口袋中拿出來真絲手絹捏起林彬的下巴:“是不是讓項春華讓你做的?”
如果說,白潼受傷和宋風晚有關系,那么唯一可以連起來的人物只有項春華了。
項春華的父親項風和鐘素云之間的關系不言而喻。
鐘素云的目標是他和宋風晚,這么一想便可以串聯在一起。
“要不是白潼那個賤人,我怎么可能和項春華斷了聯系!”林彬吐了一口嘴中的血漬,虛弱道。
話音方落,顧臨風一腳踩在了林彬的背上,瞬間林彬改口,求饒道:“沒有沒有,我和他們都沒有聯系了。我從項春華身上拿不到錢,所以才去找的白潼,她不給我錢,我才對她下手的。”
本是求饒的話,可是這些話說完,顧臨風腳下的力氣非但沒有減輕,反而更是加重。
和女人拿錢的男人,他本身就是看不起的!
更何況傷到的那個人是白潼!
“一百萬,告訴我誰讓你做的這件事情。”江辭起身,仿佛看一只螻蟻一般低頭看了一眼林彬,字字云淡風輕,卻透漏著無法言喻的寒意。
聽到江辭的話,林彬低眸,瞳孔中閃現過的一抹精光。
“這件事情真的是我,是我自己,情緒激動做的,我對不起白潼,我以后一定消失在你們的面前。”林彬依舊低三下四的求饒。
話落,江辭看向顧臨風:“好了,讓人給他送到警察局吧。剩下的交給律師來解決。”
林彬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聽到這句話,心里面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多了幾絲放心。
如果去警局,就相當于他很快就會得到他想要的自由。
“松開吧,公司律師說他進去最起碼十年起,得給他留點力氣忍受里面的殘酷。”江辭云淡風輕開口,扔掉了手中剛剛捏著林彬下巴的真絲手帕。
聞聲,林彬心里面忍不住顫了一下。
顧臨風這才從林彬的身上挪開了腳,林彬這才有機會大口大口的喘氣。
“我要無期。”顧臨風面不改色,如墨般的瞳孔散發著少有的狠戾。
話落,林彬心臟一沉到底。
項春華和他說,這件事情只要他不出賣他們。
他不僅僅可以重回江氏,江氏的管理層也會有他的一席之地,項春華把話說到了明面上,甚至給了他書面字據。
不管江辭這邊給他多少錢,項春華都會給雙倍,故此,在剛剛聽到江辭說到一百萬的時候,他眼睛里面有光。
同樣,在聽到要報警的時候,他心里面竟然有一絲絲的輕松。
他也不是傻子,手里面自然留著可以讓項春華可以保他的把柄。
因此就算是進了警察局,他就可以保證項春華一定會想盡辦法把他給撈出來。
“把他扔到警察局吧。”江辭淡看了一眼趴在遞上不開口的林彬。
顧臨風的人下得到了顧臨風的肯定,架著林彬離開了倉庫。
“你想要做什么?”顧臨風邊看著江辭開口了。
江辭眸光一轉,似笑非笑:“你的眼睛不要太毒了。”
顧臨風冷漠的冷笑一聲:“眼睛再毒哪里有你算計的好,你要不是肯定我會配合你演戲,說什么律師。”
話音方落,江辭眸光一厲:“看來明天的訂婚宴,真的是一出好戲。”
“我可把話說在前面,你的事情結束之后,把林彬再還給我。”顧臨風一絲不茍。
江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顧臨風:“你婚約的事情,你搞定了?”
聞聲,顧臨風的眸子暗淡下來了幾分。
另外一邊,江家老宅。
所有的家政服務員都忙前忙后,為明天即將在這里舉辦的那個小型卻已經傳的沸沸揚揚的訂婚宴做準備。
“江辭給那間病房門口安排了保鏢,看來那個女人在他心里面真的很重要。”江戮隨手掰著手中的橘子。
鐘素云在更衣室里面,專柜剛剛送來的一排排新品挑選著明天訂婚宴上她的備用禮服。
保養得當的手指在一件件衣服上劃過,最后停留在一件紫色上面,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
“你做好你該做的,這些本來也就是預料之中的事情,我去試衣服。”鐘素云臉上止不住的笑容洋溢著。
江戮回頭,看了一眼那一排排無感的衣服,那雙充滿陰詭算計的眸子更加多了幾分篤定。
上一次在宴會結束的路上沒有將江辭置于死地。
這一次,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江辭和顧臨風趕到醫院的時候,醫院門口依舊被一群記者給守住。
“你們醫院接二連三的有人跳樓,實在是詭異。”顧臨風在醫院內,收回看門外那些想要進入醫院的記者們。
江辭雙眸深邃了幾分,漫不經心道:“我也覺得。”
宋風晚一看到江辭,立馬開口問道:“林彬呢?你們把他怎么樣了?她是不是認識蘇皖?”
她人在這里,可是心一直在江辭那邊。
江辭側目,看向一看站在病床邊上臉色便不對勁的顧臨風。
拉著宋風晚的手離開了病房,來到了門外。
“送進警察局了。”江辭如實相告。
“那關于蘇皖的問題,他是怎么說的?”宋風晚依舊追問。
“他應該真的不認識蘇皖。”江辭神情冷冽。
剛剛在倉庫里面,林彬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里。
蘇皖嘛,他覺得林彬不會認識。
可項春華,林彬是百分之百的跟她有關系。
而鐘素云和項風之間的關系更是證據在手。
如此一來,看起來亂如麻的一切已然理出來了頭緒。